第九十章 人生如戏
非随波不逐流2017-04-21 03:112,619

  但仔细想想,冷一南带给我的只是痛苦吗?一点美好的感觉都没有吗?虽然我被他伤的很深,可也是冷一南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滋味儿,这将成为我人生当中最难忘的一个回忆。我应当感谢封继咕,没有他,我就不会认识冷一南,不会和自己喜欢的人朝夕相处,共同生活两个多月,虽然那两个月我饱受疾病的折磨,可在知道事实真相之前那是我人生当中度过的一段让我甜蜜快乐的日子啊。

  冷一南,如果我早点喜欢上你该多好,你就不会对我下药,不用对我撒谎,欺骗我,因为你会知道我会无条件的帮你,成亲算什么,去血山算什么?我爱你,我能和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陪着你,与你一起努力,再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可人生无法重来,就是会术法的天神也只能让时光倒流,但也无法改变我们所经历的那段或喜或悲,或爱或恨,或甜或苦的每一天。人可以回到过去,但却无法改变历史,历史就是历史,它就像泥泞的道路上压过得一道深深的车辙印,也许岁月的风雨会让它消失,但它的印记一直都会存在,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我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是我们人生当中必须度过的。

  如果人生能像戏曲的剧本一样随便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人物的命运想怎么换就怎么换;想让它成为喜剧就成为喜剧,想让它成为悲剧就成为悲剧;让活着的恶人死去,让死去的善人复活;男主和女主说分开就分开,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这样的人生,是我在痴人说梦啊!

  其实剧本也是不能随便修改的,它有自己脉络的走向,人物的设定,它有自己的框架结构,圆的,方的,对称的,畸形的,都取决于往里面添加什么东西才最合适,稍有不慎要么添加的东西太少无法使其圆满,要么添加东西太多把框架压塌。要想写出吸引人的故事,就必须从一开始好好设置,细细斟酌,每个字都要写在刀刃儿上,每个情节都要给人引人入胜的感觉。

  说来说去,我的人生就像一部剧本,我的爹娘是我剧本最初的执笔人——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我娶了名字,让我有了家。然后我自己是第二个执笔人——我先是让出生一个月的我得了怪病,然后又让我的爹娘为我四处求医问药,也找不到方法。我也不想这一生每天都吐血,就写自己在成亲那天病疾就会痊愈。随后我又写自己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度过了十八年。虽然这十八年写的有些虐,有些让我都无法接受,不过也不全是不好的,我并非一无是处——我有一双巧手,我会做衣服,娘教我做什么我就会什么,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方面的天赋,才不至于让大家说我是个废物。富晓是我剧本人生当中第三个执笔人——他不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欺负我,笑话我,陪我玩,给我解围,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人,虽然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可他回了家从不和富大婶说是因为保护我才挨打,他清楚如果他那么说了他娘肯定不会放过我,来找我和我爹娘的麻烦。慢慢的长大了,他向我表白,说喜欢我,而我对他对我的好只当做朋友之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未往和他一起生活的方面想过。或许是太过于熟悉了吧,太过于拿他当朋友,当他说这个的时候我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再然后我的人生剧本出现了第四个执笔人,他就是封继咕——他对我说了冷楠山终年严寒的真实原因,说只要我能让他的主子露出笑容就给我一万两黄金,他把我写成了一个贪财的女人,让我和他一起去了岭主府坻。到了岭主府坻,我就遇到了我人生剧本当中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执笔人——冷一南。他先让我讨厌他,厌恶他,然后傻傻的掉进了他设计的陷阱,掉进陷阱里我还没来得及痛,没来得及呼救,竟然喜欢上了他,任凭我怎么努力,怎么挣扎,再也逃不出去了。事到如今,他手中的笔又将如何来续写我的命运,我无从知晓,因为我猜不透他的心,他的心?他有心吗?他曾说过,他没有心,我信。即便他是有心的,那扇心门又能为我而打开吗?

  冷一南,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命运,如果你真的不肯再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呢?

  “莎莎,大婶想做双鞋,你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说话的是同村的一位大婶,她平时和我娘处的还算可以,也没听她说过我什么,我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我很热情的问她:“大婶儿,您给谁做鞋?”

  “给你大叔做,这不天气好像一天比一天冷了,你大叔嚷嚷着冻脚,还有一些粮食没收回来,这不就打发我来找你做双棉鞋嘛!”她又说,“你说咱们冷楠山这么冷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在这么冷下去庄稼受不了不说,人也快受不了了啊!”说完叹了口气。

  我说:“不是二十年吗?这不还有半年……”我怎么能说呢?这半年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万一冷一南的倔脾气一上来,宁肯不救冷楠山也不肯来找我,那……后果……将会变回无法挽回的恶果啊!

  大婶儿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从咱们冷楠山异样到现在,有十九年半了,确实还有半年就到了。当年的岭主就是这么说的。”

  当年的岭主,那就是冷一南他爹老岭主喽!我娘也这么和我说的,老百姓们不知道其原因,对他的话没起半分疑心,那是因为他们相信老岭主,可一旦他们知道这只不过是个谎言,而且是天大的谎言,会怎么做,会不会闹的天翻地覆?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惊胆战啊!

  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怕祸从口出,就问:“大婶儿,大叔儿穿多大的鞋,要什么颜色?什么样子?”

  大婶都一一告诉了我又问:“最快什么时候能做好?”

  我说:“这几天来做衣服的比较多,您也看到了我就这三个伙计,每天从早忙到晚,都快忙晕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做好的。”

  大婶儿急切的说:“你大叔他脚上有冻疮,要不及时穿上棉鞋,我怕他冻得受不了啊!”

  我说:“大婶儿您别急,我明天晚上之前就给您做好送您家里去。”

  大婶这才放下心来”“那就谢谢你了孩子,大婶先走了。”

  我说:“大婶慢走。”

  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说:“莎莎,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然后“嗐”了一声,“你看我,怎么还叫你莎莎,应当称呼您岭妃娘娘才是,您千万别怪罪我啊。”

  她怎么叫我我倒不慎在意,关键是她的问题,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住的太久了让大家起了疑心?我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半晌才强装镇定并确定自己说话声音不会抖才开口:“大婶儿,您还是叫我莎莎吧!不过,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不答反问,这是个好办法,我可以在此期间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你不出嫁还不觉得怎么样,可你突然出嫁,又嫁得那么远,大家都怪想你的。这次你回来我们都很高兴,又能穿上你做的衣服了。”

  想我?如果我嫁的不是岭主,不成为岭主的夫人,他们还会想我吗?

继续阅读:第九十一章 完美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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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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