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道:“这是富晓写给你的信。”
她听了止住哭,接过信打开看了看,看了半天说:“富晓在高人那里学本事?”
我又把信拿回来,上面只写着几句简单的话:
爹,娘,请原谅孩儿的不告而别,孩儿在一高人那儿学本事,过段时间就会回去,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去莎莎家里去闹,莎莎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才把这段话看完,富大婶又和我撒起泼来:“不让我去你家里闹,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这明摆着是为你开脱!我看就是你怂恿他去学什么狗屁本事的!学什么本事?还不赶快娶个媳妇,听你的话学本事?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好的,能得到岭主的喜欢,能把我儿子哄得团团转,什么都听你的,说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这么走了。你说!写信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写的,要不他怎么会就写这么几句话糊弄我们?”
“富大婶!”忍不可忍无需再忍,我厉声一喝,把她吓到了,看着我半天也没说话,算算这么些年,她没少因为富晓的事说我,我从来都没顶过嘴,这么突然的喊还是头一次,她不单是被我吓到了,也是对我的这一声喊感到意外吧?
“富大婶,看在你是长辈,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但请您不要太过分了!什么叫我回来是勾引富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儿子,我喜欢的是我的夫君冷一南。你认为你儿子有哪点能别的上我相公,能让我不远万里回来‘勾引’他!‘勾引’还不算,还把他藏起来,还怂恿他不娶媳妇学本领,您以为我是天天没事做,没事闲的,吃饱了饭撑得吗?你现在马上向我爹和我娘道歉,并且保证不再追究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我夫君。若是你不这么做,我就告诉我夫君,让他把你抓起来,岭主府的牢房里有上百套刑具,很久都没尝伺候人是什么滋味儿了,你去了,正好拿来伺候伺候你!”
我和血怪说她当着冷一南的面都敢骂我,拿冷一南吓她也没用,刚才突然想起来,那天她是当着冷一南的面儿讽刺我了,但是,那天她不知道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岭主,所以他才敢那么放肆。她知道了,我就不信她还敢!
富大婶抢过我手里的信,折起来拿在手里,说:“富晓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以为我愿意到你们家去闹?我还嫌累呢!他爹,走,咱们回家!”
我说:“慢走啊,富大婶!”
哼!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敢欺负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现在,我已经和爹娘回家有一会了,回来的时候我直奔仓库,娘亲却让我和她去我的房间,说有话问我,但我们坐了半天,直到要做饭,娘亲也没说,饭都吃完了,娘亲也没提半个字,是不是娘想把问我的话忘了?我想问,但又不敢,她不问也挺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帮娘收拾了桌子,我说:“娘,我去仓库了,还有活没做完呢。”
“去吧,等等,把这壶茶拿去,给小庞他们解解渴。”
我接过茶壶就出去了。
“掌柜的,您对我们太好了,还给我们准备了茶水喝?”说话的是小庞。看到我拿着一壶茶和茶碗进来,十分意外。
我把茶放在桌子上,坐下说:“这是我娘给你们几个准备的,让你们解渴的。哎!我娘她都没说让我解渴啊!”
小梁倒了一杯,双手递给我,哈着腰说:“岭妃娘娘,您请用茶。”
岭妃娘娘!这个称呼太让我意外了!也同样让我想起和富晓他娘赌气说的话:
“三天之后,我的夫君就回来接我回去,也许,要不了三天,两天我就会回去了。”
天哪,凌莎莎,你怎么这么能吹牛?三天之后,冷一南不来找你,你丢人就丢大发了!后悔莫及啊,和她赌什么气呢?
自讨苦吃!
自找麻烦!
“掌柜的,您请喝茶。”
我接过茶碗,说:“还是称呼我掌柜的吧,岭妃娘娘我听着不太自在。”
小庞说:“您就是名副其实的岭妃娘娘啊,有什么不自在的?”
我无奈的说:“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还不是……”遭了,差点说走嘴,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算了,不说这个了,小庞,昨天你和富大婶说你知道富晓去哪了,她就和你走了?你怎么和她说的?”
小胖说:“我告诉她说富晓去我家了,告诉我要出远门,我忘了说,富大婶就相信了,然后她就回去了。今天又来找你,应该是睡醒了,寻思过来了吧。”
“你说一句话,他就相信你了?我说那么多,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要是不拿冷一南当挡箭牌吓唬她,她不闹上个三天三夜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庞笑:“我是富晓的好哥们嘛,还总帮他家干活,富大婶很喜欢我的,我说什么她都信。不过,这次我骗了她,今天早上,她到我家把我骂了!”
小梁问他:“小庞,她骂了你,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我不笑,难道还哭吗?她骂我的时候我都没哭,现在才哭,想想就很好笑嘛!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我听着有点儿烦,“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赶紧干活!”
岭主府坻,纭舍。
吴纭一手扶着腰,在门口喊:“继咕,我回来了!”
封继咕出来问她:“纭儿,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他这一天都快担心死了,想出去找,又怕山匪的事让冷一南烦心,需要他的帮助,找不到自己着急,但他在冷居里又坐立难安,冷一南和他说话他都听不到,手里拿着一本书发呆,可怜那本古人写的古诗词啊!被他捏的都不成样子了,冷一南喊了两声他才松开,手里的书已经被他捏的全是皱褶,就快捏破了!冷一南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说吴纭不见了,冷一南又要为他纭姐的事分心,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疼弟弟,就说是因为山匪的事而困惑,在想办法。
回了纭舍,吴纭还没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吴纭失踪快一天了,以前吴纭不管去哪儿,就是去冷居,去寒居也会告诉他一声的,今天,她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万一有什么闪失该怎么办?她不在冷居,会否在寒居,陪老夫人说话?
于是,他去了寒居。
老夫人自己在寒居,看到他摆手让他进来,“继咕,快进来!”
封继咕按规矩行礼:“奴才拜见老夫人。”
“这寒居又没有旁人,就咱们娘俩还这么见外干什么?吴纭呢?她怎么没过来?”
“纭儿她没……”他想问纭儿没到您这儿来吗?话到嘴边立即觉的不太妥当,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一时竟有些无措。
老夫人问他:“纭儿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我是说她没来是因为怀着孕嘛,懒,不愿动。”封继咕撒谎的本事很高明,脸不红心不跳不结巴。要么,他怎么能骗得了凌莎莎得爹娘去找神医呢?
老夫人说:“怀孕的人都比较娇气,有时爱耍点小脾气,你得让着她点儿,知道吗?”
封继咕说:“老夫人,你看着我们长大的,她是怎么欺负我的您也不是不知道,还让着她呢,我敢不让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