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头痛欲裂
非随波不逐流2017-04-21 03:122,628

  它抬起脑袋,“血山最高处有解药,血峰峰主那里也有解药,不过这两个地方,你啊,都去不了呢!就是到了地方,天也亮了。到时候他早就被山上的饿狼猛虎吃的干干净净了。”

  它说完冷笑了几声,飘向了远方。

  冷一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知道紫儿咬了他,却不知道……紫儿还吻了他,而且吻的还是他的嘴唇。紫儿不像脑袋的脑袋不像脸的紫色面孔在吻冷一南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嘴唇,贴上去的一瞬间我真想一脚把她踢飞,若不是为了知道哪里能找到解毒的方法,我怎么能容忍另一个女人这么对待我喜欢的人?

  不晓得,冷一南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他的脸会不会气的铁青铁青,想想那样子就好笑啊!咦?我想这个干什么?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我讨厌的家伙撵出去!

  我说:“冷一南,我不管你遭没遭到报应,遭到了什么报应,都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你知道我最想对你说什么吗?”

  冷一南点头:“知道。”

  我站在门口,伸出右手,“请您慢走,小女子我就不远送了。”

  冷一南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半晌,我看着他的眼睛,迅速的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山主府。

  那日从冷楠村回来,冷一南就去了山主府邸,他不敢回岭主府坻,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纭姐交代。他答应吴纭,要温柔的,要改自己的脾气,但是,他没控制住自己,不仅发火,还打了那个伙计。

  他也不想那样的,只是,那个小梁那么骂自己,自己着实受不了,非常受不了!他冷一南从小就任性,为所欲为,下人基本上没有人敢和自己犟嘴,谁要是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意见不和,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他是最最受不了的。

  他从小就不懂得什么是忍耐,什么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的人生,从呱呱坠地那天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隐忍,他是这一岭之主的儿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只要轻轻咳嗽一声,谁敢再言语?也不想想,会说话就脾气暴躁的他,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的他,永远摆着一张雕塑脸的他,小时候虽然胖嘟嘟,但他的脸也看不出有多可爱,还是像一块石头,一块圆石头,不像现在这样棱角分明。这样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冷一南,他怎么可能会懂什么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他怎么可能忍受在自己的心上面放一把刀!

  他委屈,他不甘,他寂寞而又孤独。也许有人会说,冷一南不是有封继咕和吴纭,还有蓝予,还有爹娘,他怎么会寂寞,怎么会孤独?不,他的寂寞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人陪伴,孤独不是因为身旁没有爱的人同行。他是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他,理解他心中的痛,他说不出,道不明,讲不清的心伤,无奈,与无助。

  为什么?他是有缺陷的呢?又为什么,他的缺陷不是听不见,不是看不见,不是残疾,不是疯子,而是很另类的不会笑?这算什么?上辈子是自己笑的太多了,有太多让自己高兴的事,老天爷看不下去,所以这辈子才要夺去他露出笑容的能力吗?那又为何让他投胎,既然看不下去,为何让自己投胎成人,空有一副皮囊,没有情感,没有表情,亦没有灵魂的自己,行尸走肉般活着,居然还得到了老山主的信任,做了山主,他有什么资格,半年之后,灾难来临,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个没用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山主府邸书房桌子上放着一大堆文书,冷一南看着它们,头痛欲裂,恨不得全部都扔到炉子里,化为灰烬,化为乌有!心烦意乱,心烦意乱!他看什么都不顺眼,随意打开一个,上头的字就像符咒一般,让他的头痛的更加厉害了!

  他的眉毛像拧麻花似的拧在了一起,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但好像越揉越疼,越揉越疼,脑仁里像是有一只手在揪他的肉,“咯噔咯噔”!就像要把他地神经都给扯断,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面揪下去!

  好痛,好痛!他的手使劲儿抓着浓墨般乌黑发亮的头发,原本梳理的平顺的头发被他抓的乱成一团!他痛的厉害,真想把这头发揪下去!

  然后,他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手也松开了,他想,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了吧!一个人的生命,本来就是有限的,或早,或晚,或年轻,或年老,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上,离开自己爱的人。

  冷一南不由得想起了娘亲常常和自己提起的六哥,在他出生之前,唯一一个活到了十岁的哥哥,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哥哥。其实,从娘亲的讲述当中,从爹爹的夸赞当中,他能听出来,爹娘对六哥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六哥才是他们眼中最适合岭主之位的最佳人选。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六哥溺水不治身亡,如果六哥能好好的活下去,爹娘把岭主之位交给他,那么,自己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也就不会受这些苦。

  “六哥,既然你都活到了十岁,为什么要忍心离开爹娘,为什么不能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让我这个十五弟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天又不知何时开始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正殿里悠的亮了一下,冷一南下意识的遮住眼睛,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凌莎莎从外头走进来,看着自己,微笑着,嘴唇翕动,仿佛是在说着什么,他想仔细听,想起身走过去听,但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伸出一只手,轻柔又沙哑的换道:“莎……莎……”

  冷楠村。

  由于我把裁缝铺搬进了家里,又没有及时通知大家,都以为我把裁缝铺关门了,所以这两天都没有人来。小庞问我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要不整天没生意做是不行的。我很生气的问他是不是怕没有生意做我给不起银子?他说不是,是没有人来做衣服觉得没意思,闷的慌。我说如果嫌闷,放几天假,陪媳妇出去走走。他不好意思的说那不必了,那不必了。我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没有人来做衣服,我还觉得是件好事,这样我就能偷懒歇几天了。

  事实上,从冷一南离开那天开始,已经有两天没有一个人来了。两天,或许不长,但是对于一个备受大家喜欢,每天人满为患的我的凌记裁缝铺来说,这真是历史以来头一次。听小庞说,就是我嫁给冷一南的那段时间,生意也没差到这个样子。而我失踪的那半个月里,蓝予来裁缝铺打理的时候,比我这个正牌儿掌柜的打理的还要好,而且,蓝予把挣到的钱都交给了小庞,自己分文未取。

  分文未取,以为这样我就能感恩,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他另眼相看?他是谁?血山血峰的峰主,当然不缺在我这里挣的这么点儿银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小庞说:“掌柜的,你是不知道,他对我们可好了……”

  我说:“比我对你们还好吗?”

  “那倒不是,只有掌柜的您对我们最好了,呵呵呵!”

  “还算你们有良心!听着啊,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起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做好你手上的活,待会,我来检查你们的衣服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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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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