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揚问程迟:“土吗?”
程迟生怕说土,乔辛揚会改变方略,这样又要耽误时间,为了尽快搞定曾珍的事情,去K市,赶紧摇头:“不土,不土。”
乔辛揚勾笑,伸手摸了摸程迟的头。
乔辛揚:“只要奏效,土又何妨。”
曾珍冷瞅程迟一眼,没再反对:“知道了。”
乔辛揚交代完毕,领程迟进咖啡厅里旁观。
十分钟一下子就到了,果然如乔辛揚所说,杨天沐一个人出现了,一身西装,手里拿着手机,步履轻盈而习惯。
他进到咖啡厅内后服务生冲他微笑,也不给他开单,直接递给他一杯磨铁。
程迟:“看来,他真的是老顾客了。”
乔辛揚微微一笑,示意她重头戏要来了。
杨天沐出来后,曾珍按照之前乔辛揚说的,作势不会停的样子,车头猛地别到杨天沐面前。
杨天沐本能地后退一步,就这样注意到曾珍。
曾珍一边吃力地倒车,一边对杨天沐说不好意思。
程迟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万一他直接过去了怎么办?万一他不按照你说的进套怎么办?”
乔辛揚凑过来:“要不要赌,如果你输了,就亲我一下。”
“……”
这时,杨天沐果真走近,敲了敲曾珍的车窗:“我来帮你倒吧。”
曾珍“超级感恩”地扬起嘴角:“真的吗?谢谢你。”
她下车,帮杨天沐拿磨铁,杨天沐上去,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乔辛揚托脑袋,看向程迟:“怎么样?”
程迟咬吸管,用一种钻研的目光望向他:“只要是你想接近的人,没有谁是你办不到的吧。”
乔辛揚楞了一下,悻悻一笑:“不会啊,比如说你,就是让我有失败记录的人。”
“怎么会,我现在不是让你接近的彻彻底底了吗?”程迟噘嘴。
乔辛揚猛地凑近脸,声音暧昧:“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已经毫无保留?”
他的用词总是可以产生分歧,程迟不由涨红脸,起身想逃,却被乔辛揚握住手腕:“哎,愿赌服输。”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赌了?”程迟绷脸甩开他的手。
乔辛揚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杨天沐已经离开,车子倒进了停车线内。
曾珍双手抱臂,按照乔辛揚交代的,她只是和杨天沐唠了两句家常,包括一笔带过地提到今天她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
乔辛揚点头:“下一步,我们就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
乔辛揚指的是回曾家。
要想出彩,就要搞清楚比较对象对于这个慈善晚会准备了什么,到时候不只是要玩时间差,还要玩个实战最棒。
乔辛揚开车,来到曾家。
曾珍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扭头看程迟:“你不方便进去。”
程迟一怔:“那,我在车上等你们。”
乔辛揚也扭头,示意程迟:“过来。”
程迟不明所以俯身,乔辛揚突然托住她脸颊,吻上她的额头!
程迟瞪大眼睛,瞬间就炸了。封闭而狭小的车内,她的脸颊被飞扔两片火烧云,完全无法思考!
曾珍也被乔辛揚这个举动给吓到,她绷紧的脸色像储存了所有的低气压。可她却毫无办法。
“乖乖待着,我们很快就出来。”
“……”程迟的心里竟像被高温烤开的糖果大山,低着头,头顶冒着阵阵热气。
乔辛揚和曾珍下车,往里走。
为了晚上的慈善晚宴,曾荣华和曾荣兰一家三口亦是早早地准备起来,在家里等候。
看到曾珍和乔辛揚前来,曽夫人的脸色显然是意外的。
曾荣兰一身紫色长裙,华丽端庄,客厅里摆放着五十多双高跟鞋正在挑选。
曾荣华见曾珍已经一身礼裙,手里拿着手包挽着乔辛揚,脸色很尴尬:“珍珍,你也知道慈善晚会的消息了?”
曾珍点点头,将三个人不约而同不欢迎的脸色都看在眼里:“不过,我和辛揚参加的是别的派对。特意过来,是想看看,姐姐要不要参加晚宴,如果不参加,那跟我和辛揚一起去派对玩。”
曽夫人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笑容明媚:“兰兰去不了呢,今天,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去。”
“原来是这样啊。”曾珍看着曾荣华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眼底闪过冷笑,她看了一眼乔辛揚,转而走向曾荣兰。
“姐姐,这双比较适合你的裙子。”曾珍半蹲下,在众多鞋子里挑了一双十公分的细高跟的罗马鞋。
曾荣兰扬起嘴角,欣喜地接过:“曾珍你也觉得这双最好看吗?只是我怕它太高了,所以才犹豫……”
“姐姐穿上这双鞋一定是全场焦点。”曾珍把鞋子托在手心递上前,打消她的顾虑。
有了人的共同赞许,曾荣兰也就不犹豫了。
曾珍睨到曽夫人警惕的目光,缓缓站起身:“爸爸,今天的慈善晚会,您应该是重头嘉宾吧?”
曾荣华一听这话,微微笑:“不是。今天晚上我只是陪衬。真正的重头嘉宾是你姐姐。”
曾荣兰羞涩摆手:“爸爸你取笑我,我哪儿算是重头嘉宾啊,只是上去弹个钢琴,致开场词而已。”
曾珍和乔辛揚四目相对。
乔辛揚上前说道:“我听曾珍说,曾小姐很小的时候就钢琴十级了,在国外的时候也赢得不少比赛,可谓是钢琴才女。现在有空,不知道我和曾珍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先听一曲呢?”
乔辛揚握过曾珍的手,又补了一句:“让曾珍也熏陶一下文艺细胞。”
戴高帽戴到如此程度,曾荣兰完全是欢愉的,她欣然答应,走向一旁的三脚架钢琴。
曽夫人一脸骄傲,曾荣华也默许地翘着二郎腿等待欣赏女儿的才华。
乔辛揚低声在曾珍耳边说道:“离晚会还有几个小时,她会的你来准备,行吗?”
曾荣兰一音起,曾珍眯眸:“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