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和怡秋听得心里打颤,刚才还好端端的,皇后和陛下这是怎么了?自打陛下登基以来,还从没有找皇后娘娘之外的女人侍寝过,虽然以前也有过吴娴和吴媛、姜烟,陛下却也从未召幸过她们呀。
静香和怡秋一下子六神无主,再说,这天底下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还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陛下的法眼?
见彦芷气冲冲地离开,静香和怡秋跪在垂幕之外,“陛下,娘娘正在气头上,您……”
两人的话没有说完,拓跋祺便从水中出来了,他披上罩袍,直追彦芷而去。刚才他不过是与她玩笑几句,想不到她竟较起真来,这个女人真是欠修理。
他经过静香和怡秋,也来不及叫他们起身,追出来时,就见彦芷要去偏殿里抱孩子。
“站住!”他怒火三丈的吼了一声,洪亮威严的声音让她顿了一下,随即却越发加快了脚步。
他只得飞身过去挡住她,“你别扭什么?老夫老妻地,还这样说风就是雨的,我还头痛着呢!你是要让我呕死吗?明早还是上朝,别闹了!”
“谁闹了?!倒是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把你的心思完全暴露无疑!”彦芷刚才可是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娶了你,真是娶了个大麻烦呢,早知如此,我也找一个景悠这样姿色平庸,不可爱,也不讨喜的女人。”
拓跋祺哭笑不得,“心思?我有什么心思?”
“这世上变心的男人都是因为妻子不够美,姿色不够艳,到了我夏侯彦芷这里夫妻冷淡了,却是因为我太过倾城绝艳,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彦芷说完,一把推开他,进入偏殿内,径直去榻上抱倾君。
倾君已经在榻上睡熟,柔软的小发辫散在枕头上,稚气客人的小脸明秀娇美,宛若仙童一般,如今尚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除了吃吃喝喝,便是哭着撒娇。
两个守在榻边的奶娘平日里最怕这娇贵的小公主哭起来没完,如今好不容易哄睡了,刚刚松一口气。她们见彦芷上前来,都忙跪在地上,又见拓跋祺只一身罩袍跟在后面,两人更是头也不敢再抬起,却不禁担心她们会吵醒了小公主。拓跋祺压低声音,示意两个奶娘暂时退下,“彦芷,倾君都睡着了,别碰她!”
在彦芷伸手要去抱孩子时,拓跋祺忙从身后紧紧将她箍在怀中,自后埋首她的颈窝,宠溺嗔怒,“你发发脾气也就罢了,平白无故的来吵孩子做什么?倾君平日就爱哭,你若是这样把她吵醒,指不定又吵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抱着她前往你师父和娘亲那
边?他们若是见倾君哭了,定然不会饶了你。”说着,他略松开她,见她没有再去抱倾君,才动作温柔地将她转过来,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彦芷,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何曾变过心?!”
见她安静下来,他凑到她耳边,魅惑一笑,“你不会狠心地真的让我独守空房吧?”
“哼哼,臣妾是刁钻任性,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比不上那些低贱宽和平易近人的温婉女子,臣妾不适合伺候,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朕是九五之尊,除了皇后娘娘能伺候,其他人谁还配担此重任?!”说完,他一弯腰,将她扛在肩上,狠狠地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下次再跑,朕可不会这样客气!”
彦芷面红耳赤地挣扎,却又怕吵醒了倾君不敢太大声,出了殿门,她才敢放声怒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我好歹也是皇后,岂能容你这样打屁股?”简直丢死人了,这院子里还有护卫, “你还知道自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拓跋祺冷哼一笑,“
这样动不动就闹别扭,小肚鸡肠,连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也不要做皇后了,面子干脆也丢了吧!”
彦芷心惊胆战,刚才打在屁股上的那一记他毫不怜香惜玉,明显是暗藏了怒火。她可是有过不少前车之鉴的,凡是他带着怒火来,定然不会让她好过,这一晚也休想睡个安稳觉。
就在她忙着要躲避的时候,他狂热地吻已经铺天盖地侵袭而来,让她无所遁形。
“祺,住手……”他这样真的很可怕。
他狠狠地恶惩似地在她美丽的嘴唇处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算是打上他的专属烙印,“你要记住,不准再怀疑我的心。我心里只有你,再也装不下别人!明白吗?”
她生平是最怕痛的,此时更是泪花潸然,我见犹怜,满腹委屈地抱怨道,“不明白,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还在为那几句话较真?我不过是随便玩笑而已。”
“这种玩笑我就是当真了!你若是看不得我美艳,明儿我就给自己毁容,你若是容不得我这样做皇后高高在上,我便篡权夺位,直接把你踩在脚下,永远踩在你的头上。你若是嫌我烦,嫌我刁钻,我便把司徒清和独孤弦留在身边,让你这辈子都难再见我一面!”
他被她桀骜倔强的样子逗笑,这丫头都已经做了两个孩子的娘亲,却还是这样闹孩子脾气,真是叫人挫败。
可是,她这样的在乎他的话,正说明,她爱惨了他。
这样霸道的爱恋,让他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他再也不必担心司徒清、独孤弦、凌风会把她抢走,她是抢不走的,她的整颗心都维系在他身上,还怎么容得下其他男人呢?!“娘子,为夫对天发誓,从此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此生此世,唯爱你一人,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