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四两拨千斤,这想不到自己在这千府还是步步为营,不收一个人待见,千馥歌自嘲一声,若是换一个人恐怕都不会是这个待遇。
“祖母这话说的在理,但是馥歌妹妹总是受了伤了。”老夫人一语刚闭,一个模样婉约的清秀女子便幽幽开口。
女子二八年华,看起来如小家碧玉一般,一颦一笑有着高贵的倾华,千馥歌识得,这是楼氏的女儿千雅馨。
“妹妹这事儿我也是知道一二,不过是游戏之间的不知轻重了,馥歌妹妹落了水自然是宛容妹妹的错……”千雅馨柔声细语的,宛若黄莺,一句一句的都像是把人往馥歌的身上带,千馥歌眯着眼睛,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的能言善辩。
“游戏,就是游戏,宛容说了,是馥歌丫头要和她打赌输了的接受惩罚,结果这丫头还不认!”江氏这一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的辩驳,面部狰狞,好像是想吧千馥歌生吞活剥。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自己才会和女儿落到这样的境地,心里恨得不行盯着面前的女人,怨毒道:“一定是因为馥歌丫头怀恨在心,你怎么这么狠毒,和你那个妓女娘亲一样。”
妓女娘亲,这若是平时的江氏肯定是不敢说这番话的,但是已经因为害怕和怒火而失去了理智的女人完全不在意场合,果然千昭和千少辰的脸色瞬间铁青。
“你说什么!”
千昭最恨的就是别人污蔑柳儿,而这女人居然还虎口拔牙!
千馥歌在一边,心里也是一根刺径直扎入,这自己娘亲记忆中可是一个婉约的女人,但是身份完全是千府的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而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都闭嘴!”老夫人看着这势头越发不可收拾,终于动了怒容,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楠木桌面上,语气都尖锐起来。
“好端端的家宅不宁是么!”说这话,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千馥歌似乎是怪罪这个女人闹出这么多事情,半晌
……
“雅馨,你怎么看。”
老夫人这话一出,千馥歌心里讥诮了一番,这吃人的后宅啊,自己可是就像是孤独奋战的小羊羔了。
也不怪原主这般忍气吞声还落得惨死的下场。
千雅馨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地滑向了尖瘦的下巴,水眸里头透着一丝为难,“祖母这么说,倒也是难办……”
千雅馨看似在思考,但是余光却对上了一边的楼氏,似乎再商量应该如何解决,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千宛容必须要保下,不然江氏那边恐怕不能善了。
有了楼氏的示意,千雅馨才腼腆一笑,福了福礼,“这样,宛容妹妹虽然是不分轻重了但是年岁尚小,就家法处置小惩大诫,而馥歌妹妹虽然也有错,但是这身子骨刚好……”
千雅馨犹豫了一番,继续道:“就暂时修养好了。”
这看似严重,但是实际上却是姑息了事,千馥歌也不是傻子,不过奈何所有女眷这么一听到点头称是,连祖母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自己的这个软包子还真是人善可欺。
“昭儿,我看雅馨丫头说的在理,这馥歌丫头虽然落了水总归是自作自受,而且也没有死成不是,这事儿宛容丫头也收到了惩罚。”
胡口说白话,老夫人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高,千馥歌眉头轻颦,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好按捺住火气,闲闲看戏。
“祖母。”千少辰终于忍不住开口,和千昭相似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怒意,自己的这个祖母一贯不喜欢他们,而他若不是因为是千府的长孙,唯一的男丁恐怕现在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这件事情,他不可能袖手旁观,“馥歌差点死了。”
“可是这不是还没死么!”老太太皱着眉头反驳道,自己的这个孙子自己虽然不是很中意但是却是千家的长孙,不好驳斥,而且和他父亲也算是在朝廷闯出了一番事业,只能冷冷的打断。
“够了!”千昭浓眉一扬,整个人都散发着涛涛怒火,厉声呵斥了一声,宛若雷鸣,顿时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老爷……”
“闭嘴。”看着还想要多言的楼氏,千昭的心里划过一丝厌恶,冷着脸,厉声开口:“把宛容拉下去,掌鞭十杖。”
十杖,这军中的严刑在这后院里头恐怕太过了些,虽然不会致死的,但是皮肉伤对于小姑娘家总归是不好,江氏一听立刻宛若雷劈,泪如雨下的哀嚎起来。
“老爷,这一鞭子下去,宛容可就破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