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还要找婆家的呢,这么一来,以后谁还要个有伤疤的宛容不是,江氏泪眼模糊的看着千昭,奈何这一副模样在千昭面前只有嫌弃。
“这……”
“父亲这么做也是在理,毕竟也是要给馥歌妹妹一个公道,也只有让宛容妹妹委屈了。”千雅馨即时打断了还要开口劝解的楼氏,暗自摇了摇头。
这父亲已经动怒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他们最好不要撩虎须。
不过,老太太这听着千雅馨的话怎么都不是滋味,紧了紧眉心,幽幽开口:“这单单的罚了宛容丫头不好,馥歌丫头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枪躺的千馥歌有些无奈,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等着这老太太的下文,果然……
“这既然馥歌丫头需要疗养,那就好好地疗养,等好了再出门吧。”
这摆明就是禁足,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千昭和千少辰相对视了一眼,眼底划过相同的情绪,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他们在府里的时间不长,总归是不好多言,而且这话是老祖宗说的,他们只能够就此作罢。
“好了,这一切怎么说都是馥歌丫头惹出来的,这么解决,已经是给了面子了。”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精光,嫌弃的看了一眼千馥歌,这个丫头她历来都不喜欢,这老爷一回来竟然就为了这个丫头闹个后宅不宁,真的和她那个死鬼娘一个德行。
不安于室。
老夫人话锋一转,便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储凉国已经兵败多年,千昭接手荣家军队的时候才让储凉国有些生机,这几年在漠北骁勇骑兵的围攻下找出了一条血路,甚至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千昭也得到了皇帝的亲信,这一次更是被指派去接早年因为战败而送往漠北做质子的六皇子回来。
六皇子储君耀,皇后的嫡子,也是储凉国最尊贵的存在,可惜因为储凉国实力缺乏,而被送往漠北为质子。
这一次,漠北求和,第一件事就是送还被质押在自己国家的储凉国六皇子。
这件事情千馥歌也有所耳闻。
不过据说六皇子楚君耀在漠北这么多年性格大变,这一次前去亲自迎接也是他自己要求,路途遥远,千馥歌所思虑的是自己在千昭离开以后的处境。
而千昭命人把哭天抢地的江氏和千宛容拖了下去,又老夫人顶叮嘱了几句,这事儿总算是这么揭了过去。
因为千昭和千少辰在府里头,千馥歌的待遇着实好了许多,虽然被禁足,但是也没有人来打扰,而千少辰每天都会来照看自己,不得不说这个哥哥对自己这个妹妹可真的是疼在了心尖上,不过千馥歌不会领情。
这原主的死,怎么也有千少辰和千昭的忽视在里头。
而好景不长,漠北之行被强行提前,千少辰必须随从父亲前往漠北,而他们刚一走,千馥歌的遭遇着实清贫了起来。
“欢儿,你说你跟着我这个主子是不是到了八辈子霉,这咸菜配馒头的,苦了你了。”千馥歌看着丫鬟送来的配给,不怒反笑,瞅了站在边上照顾的丫鬟一眼,眼底讥诮分明。
听着小姐的打趣,欢儿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一直都是小姐身边伺候的,怎么不知道小姐的处境,不过这老爷和少爷一走,那边就这么冷淡下来,真的是狗仗人势了,欢儿皱着眉,自己算是少爷亲自送过来的,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少爷。
“不用说了。”像是看出了欢儿的想法,千馥歌摇摇头,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凑近鼻子闻了闻。
好家伙,还是嗖的。
“这楼氏在这后院算是一手遮天,老夫人那里本小姐也说不上话,少爷和老爷公务繁忙怎么可能照顾得到我所有。”
这局势千馥歌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后院也是战场,必须孤军奋战,欢儿在一边看到小姐突然绽放的冷意,眼底的凌厉让自己无法移目。
她知道小姐自从落水以后就有些不一样,可是却没有今天这般陌生,这似乎已经不是小姐了,欢儿哑了嗓子,不知所措,却看到千馥歌扫了过来,勾唇。
“欢儿,我是你小姐。”
欢儿欲言又止,但是却还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而是退了下去,千馥歌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伪装被欢儿看破,毕竟是跟了原主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千馥歌抬起手,仔细端详了一眼手上的剔透圆润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