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叫阿四,这件事情确实是楼氏让自己污蔑的,夫人可是答应了自己,要是能够把这女人拖下水,就给自己一锭金子,还能够保证自己安全无虞。
为了钱,什么不能干,说不定还能抱得这个美娇娘回家。
阿四打了这么久光棍,这种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够有钱拿的好事,他怎么都不会放过,但是就是刚刚,他看着小姐的冷漠的表情,意识已经不自主的向后退散。
害怕。
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哦?我的东西,在你的怀里?”
千馥歌轻嗤了一声,眼底没有任何的波动,慢慢的向前,这般轻风云淡的模样令楼氏等人都有些发憷。
尤其是千宛容,她见识过这女人不一样的一面,那种莫名的恐惧让她有些喉咙发干。
“小姐?”
欢儿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困惑,不知道小姐要干嘛。
看到千馥歌离得那个男人越来越近,但是没有一个人干阻拦,他们就像是被震慑住一样控制在原地,看着她蹲在男人的面前,嘴角含笑。
“你说,什么东西?”
“我……”阿四被女人盯得毛骨悚然,润了润嗓子,还没有开口……
“噗嗤……”
利刃刺骨皮肤的声音,清脆入耳。
千馥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仍然睁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男人,目光还带着不可置信,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千馥歌学医,对于人身体的死穴十分了解,只要一下,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再见于这个世界……
“啊……”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千宛容马上就捏着嗓子叫了起来,虽然她平时打骂下人,但是从来没有杀人害命。
但是千馥歌平日里软的像个包子,今天竟然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已经超乎了这么多年对她的预支,心里顿时有些发寒。
背后的冷汗频频渗入而下,吞了一口口水,不可置信地指着地上的尸体又指向了一脸如常的千馥歌,双腿都不住的打着颤。
“你……你……”
“我怎么了?”千馥歌反唇相讥,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笑,拿出方帕悠闲的擦拭着那把在空气中微微泛白的银刀,猛然定住。
“污蔑千家小姐,毁我和千家名誉,本姑娘难道不能够反击?”千家是武将出身,女儿家自然是有傲人骨气,自己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若是不反击,还真的当她是病猫了?
这……
千馥歌一句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楼氏眼中精光一闪,怒容隐隐的藏在了心底,不阴不阳的开口,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指责。
“千馥歌,你苟合一事还没有辩驳,现在人都死了,未免有些做贼心虚。”楼氏眼角都没有看向地上的男人,反正死了就死了,这不过就是一条贱命。
但是千馥歌,如今看来,真的不能继续留着。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楼氏念此,眉头一挑,一双丹凤眼勾勒着隐隐的杀意,樱唇轻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闹出了人命,还是去官府说吧。”
官府?
“小姐不能去官府!”
欢儿听到这里忙不迭开口,语气激动地,骨节都微微泛白,这些人好狠毒,要是把小姐送到了官府,到时候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姐的闺誉就毁了,但是欢儿的话没有任何效果。
楼氏心里的目的就是这个,怎么可能让千馥歌逃脱?
“家有家法,我既然掌管着家里的大小事务,你个下人在这里叫嚣,真是没有个规矩!”
语气一横,身边的下人就已经从善如流的上前想要 架住欢儿拖下去,千馥歌一见,立刻眉眼一横,一道银光超出了所有人的注意,刺向了想要去拉欢儿手的那个老妇虎口。
嗷的一声,老妇刚刚还没有碰到欢儿就疼的嗷嗷直叫,但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楼氏心里一紧,瞪着眼睛就发起火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就是借机发火,本来就隐忍的怒火在此刻尽数爆发,横着眉,眼底阴鸷一扫而过,眯起,“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么?”
没用!
不过这千馥歌确实是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外,竟然这么伶牙俐齿的,而千馥歌却冷眉一扫目光冰凉。
“夫人,这件事,是不是要屈打成招?”
这话都没有让人说完,可就开始要把人带走,楼氏不着痕迹划过一丝轻蔑微微一笑,“馥歌,你这本来就不清不楚,现在还杀了人,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