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你还不知错!”
“馥歌深居简出,听从夫人教诲,不知何错之有。”
这些人看起来还真的是不让自己好过,她千馥歌何德何能,竟然让嫡母这么挂念着,摇摇头,千馥歌不由笑的有些自嘲。
果然,楼氏听到千宛容的话,端着身子,身后两排侍卫一字排开,稍稍昂头,眼角扫过面前的这个女人,开口道:
“馥歌丫头,这一次,你可不要怪嫡母不讲情面,把人带上来。”
咯噔……
千馥歌看着楼氏冷漠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愣。
顷刻,一个看起来面容平常,小厮打扮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给捆了过来,刚看到千馥歌,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小姐,小姐救我……”
“放肆,我们小姐足不出户,和你有何相干!”欢儿一眼精明,看得出来这是人尖嘴猴腮的肯定是有什么坏水,立刻阻断呵斥道。
但是却被楼氏身边的老妇一巴掌给拍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
那老妇尖着嗓子谩骂着,这动作让千馥歌顿时脸色冷意蔓延,好家伙,这欢儿是自己的人,这些人也敢动手?
“欢儿……“漫不尽心的开口,千馥歌弯下腰将欢儿扶了起来,眼皮子抬了抬,轻柔的摸着欢儿发烫的脸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冲动,夫人他们还没有说话呢,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栽赃嫁祸的。”
千馥歌语调平平,但是话里的意思让楼氏等人脸色一变,自从千馥歌这丫头落了水,嘴皮子就利索了许多,而且气势也不一样了。
心思有些涌动,楼氏努力的保持着脸上冷漠,细长的眉毛微微颦起,扫了一眼身边的千宛容,精光一闪。
接收到暗示的千宛容心领神会,脸色一转便叫嚣着开口,“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和这小厮苟合!”
自己平日里足不出户都能够被脏水坡泼到,千馥歌自嘲一笑,冷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自己还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欢儿一听,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管了,急忙开口反驳,“你们说什么苟合,大夫人,这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随意的污蔑!”
自己家小姐平日里头两袖清风的,什么苟合,简直是污蔑她们小姐的清誉。
欢儿立刻觉得心里一股怒火蔓延到了头顶,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千馥歌冷声打断……
“欢儿。”
千馥歌的表情悠然,似乎这场风波的女主人并不是她,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夫人怎么说?”
千宛容不过就是个枪头,他们今天恐怕没有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这破落的小院。
果然,楼氏看到千馥歌竟然脸色都没有变,心里顿时有些讶异,但是还是没有多想,轻咳了一声,像是思考了一下。
“馥歌丫头,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地上的人一听,顿时想是害怕千馥歌要脱身一样,急忙开口,吐沫横飞,“大小姐,你可不能就这么把我丢下啊,我们说过要做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啊……”
“呕……“
千馥歌真的觉得胃里的酸水都要上涌,看着这地上的尊容,这话真的让她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慢慢爬起来,脸色也更加冰凉。
“证据?”
千馥歌遗世独立的站在原地,犹如一只空谷幽兰,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凌厉,那种感觉就像是尖锐的冰刀,令楼氏她们都不觉得心里有些颤抖。
“你……你……你不要以为没有证据!”
千宛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这女人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只恶鬼,光是看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心颤。
但是她这一次是有人撑腰,自然是不害怕这女人还能够蹦跶出什么样子,故作镇定的驳斥道,但是千馥歌更本浑不在意。
“大小姐,什么证据啊,你这肚兜还在我这里呢!”
冷不丁的开口,地上的男人表情都狰狞了起来,似乎真有其事一样,急不可耐的模样顿时让千馥歌杀意都浮现在了眼底。
“你放肆,你简直不知廉耻!”欢儿急的都快哭了,眼睛等的倏圆,指着这跪在地上的狼狈男人就骂了起来,心里却是频频打鼓。
“什么不知廉耻,你家小姐给我的,喏,就在我怀里。”
“呵呵……“
就在地上的男人反唇相讥的时候,清冷的笑声慢慢扬起,回荡在这空旷无垠的小院里。
千馥歌的表情越来越诡异,顿时让地上的男人闭了嘴。
这女人的目光怎么这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