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姑娘,皇宫中到处都是眼睛,像白姑娘刚刚那样直呼皇帝名讳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了,如果二人在自己的私人……私人地方小声说说就罢了。”林公公揶揄的看向白鸾。
白鸾脸上顿时腾起红晕,一双水眸嗔怪的看着梵天邪。
梵天邪则是满面春光的笑意,生意霸道肆意,“谁敢乱说话,本皇就撕了他的嘴。”
白鸾无奈的笑,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林公公暗暗摇头,他就知道,自己就算说了这话也没什么作用。
“你忙吧,我回去看看绿翳在干嘛。”白鸾起身,准备离开。
“今晚回来陪我。”梵天邪看似随意的翻弄着奏折。
白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回眸恶狠狠的盯着梵天邪,“陪你大爷。”
说完,急急忙忙跑出主殿。
林公公在一旁捂嘴偷笑,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很有意思的,但是如果是寻常百姓,他们一定很幸福,只不过身在皇家,这种相处关系……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吧。
白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绿翳一把拽着白鸾开始问七问八。
“主人你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主人你吃早饭怎么没叫我?”
“主人为什么梵城主一直拉着你?”
一个接一个问题打的白鸾回答不出来。
“主人你怎么不说话?”绿翳眨着大眼睛问道。
“你都不给我时间回答……”白鸾满头黑线。
“哦……那主人你现在说。”绿翳支着下巴。
“嗯,怎么说呢,你主人我,很快就会嫁人了。” 白鸾揪弄着手中的花,一脸幸福的模样。
“嫁人?主人嫁人吗?”绿翳的声音忽然变得委屈。
白鸾扔掉手中的花,“你这是怎么了?”
“主人嫁人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绿翳低垂着脑袋,一脸被抛弃的模样。
“……”,白鸾无语,“怎么会啊,我去哪你去哪,不是吗?”
绿翳忽然抬起头,眼泪汪汪,“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是傻瓜吗,我们是一体的。”白鸾揉着绿翳的小脑袋。
绿翳含着眼泪的脸迅速转为笑脸。
白鸾无语的看着这家伙,变脸变得太快了。
弥疏影和焰夜岚几人也来了白鸾房间内,几人对于白鸾和梵天邪的关系十分好奇,听到白鸾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白姐姐,你和梵城主……嘿嘿,怎么回事,快点说。”焰夜岚凑到白鸾身边,衣服八卦脸。
白鸾瞥了他一眼,唇角弯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焰夜岚犹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趴在桌子上侧头问白鸾。
“我知道,在弥城时他们就认识。”弥疏影举手。
绿翳晃动着手指,“并不是哦。”
绿翳拉长了声音,惹得几人好奇的望向她。
白鸾回忆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应该是在凤城的后山寒冰潭。
他是自己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那时候在池底,还把他的衣服扒了自己穿上。
白鸾想着想着就笑了,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二人之间的联系就已经慢慢开始了。
“白姐姐你笑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弥疏影戳了戳白鸾的手臂。
白鸾收敛嘴角的笑意,那温柔的笑会从眼睛里溢出来,“绿翳说的对,我和他认识,是在凤城。”
“凤城?那不是白府所在的地方吗?那么早就认识了。”弥疏影感叹。
雪星衍一直没说话,银色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情绪,仿佛身边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白姐姐,我很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焰夜岚继续追问。
“昨天吧……”白鸾想了想,弥城那次突如其来的表白应该不算吧。
“昨……昨天?”弥疏影一脸惊恐的看着白鸾。
“对啊,这么惊讶做什么?”白鸾不解的问。
“那你怎么会侍寝!”焰夜岚惊呼。
忽然,一阵冷气弥漫在空气中。
几人都没注意,因为白鸾的嗓音更加惊悚,“侍寝?!”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谁侍寝?我?”
“难不成是我?”弥疏影耸了耸肩,“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传啊,说昨晚有个姑娘侍寝,果真你昨晚不在房间里。”
白鸾,“……”
竟然会闹出侍寝的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这种传闻?白鸾烦恼的揉了揉脑袋。
“难道没发生点什么?”焰夜岚和弥疏影贱贱的凑过来,贼兮兮的看着白鸾,眼中的揶揄不言而喻。
白鸾随手给了两人两个暴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你们的脑袋中摘出去,你们还是个小孩子呢。”
二人摊手,焰夜岚戳了戳雪星衍的胳膊,“你不是小孩子,你来问。”
雪星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离开房间。
留给几人一个冰冷至极的身影。
“他这是怎么了?”焰夜岚不解的挠着脑袋。
“你惹他了。”弥疏影肯定的说着。
“我没有。”焰夜岚摇头。
白鸾则是没有多想,准备找时间和梵天邪商量一下,宫人的假消息传的怎么这么快。
白鸾窝在殿内一整天,梵天邪都没来找她,应该是比较忙吧。
白鸾闷闷的窝在床上翻来覆去,晚饭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她今天有时间将一切理清,发现那个裳封好像并不简单。
那种阴沉的目光,看自己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如果自己没猜错,他会很快采取行动将自己除掉吧,毕竟挡了她女儿成为皇后的人,那种大家族一定会替自己的女儿把路障清楚的。
夜晚,殿内归于安静,绿翳不知跑到哪去了。
熄了烛火,白鸾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其实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房顶,也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白鸾如水的一瞬间,白鸾房间的窗户从外面被打开,声音轻的跟没有一样,睡着的白鸾并没有发现。
黑影瞬间闪进房内,将窗户关紧,阻隔了外面的寒气。
白鸾昏昏沉沉间,只觉得一道温暖的身躯靠了过来,熟悉的气味钻进鼻息,让她紧张的戒备心放松,睡的更沉了。
梵天邪顺着床榻边缘躺下,将白鸾的身躯圈在怀里。
白鸾在男人怀里钻了钻,寻了舒服的位置睡着。
梵天邪目光柔和的比月光还舒适,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将怀里的人抱紧,二人相互依偎着一起进入了梦里。
或许是这个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白鸾一整晚都没有醒来过。
清晨,天微微亮。
轻微的响动从窗户边传来。
白鸾睁开惺忪的睡眼挑起纱帘向外看,没有异常,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再次躺回床上,忽然感到床边的温度是热的,白鸾凝眉,清醒几分,她睡在里侧的?绿翳回来了?
但是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的气味,白鸾红唇微张,是梵天邪?
这个想法冒出来,白鸾便将她掩盖了,不可能是他。
梵天邪来了怎么不叫醒自己,而且他那么忙,不会是他的。
白鸾跌回温暖的床榻,拉紧被子再次睡过去。
梵天邪带着好心情回到自己的寝殿,等着宫人前来换朝服,昨日没早朝,今日不能再拖了。
伺候梵天邪的宫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打理着一切,生怕自己做错事。
此时,就连等候在一旁的林公公都不免好奇,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高兴。
前往早朝的路上,林公公跟在一侧,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何事这么高兴?”
“高兴?有吗?”梵天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林公公满头黑线,怎么没有,就差把嘴角咧到耳根子处了。
大殿上,当梵天邪到达时,文武百官已经整齐的站着底下。
梵天邪坐在首位的龙椅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林公公扬着嗓子喊道。
底下的大臣各个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看到梵天邪微扬的嘴角,便知道皇帝心情很好,他们各路百官的消息也很发达,也清楚昨日皇宫中都发生了什么。
百官的眼光都来回的飘忽在裳封和他的门生身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梵天邪坐在高位,底下人的目光神情尽收眼底。
他眯着眸,“没事汇报?那就退……”
“启奏皇上,微臣有事禀奏。”裳封身后走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准奏。”梵天邪身子朝后靠了靠。
“回陛下,陛下过年后已满二十三岁,如今后宫依旧空无一人,不知陛下准备何时纳妃。”孙志是前朝老臣,也是和裳封关系要好的人物。
“哦?孙爱卿对于本皇的后宫之事,很是好奇啊。”梵天邪勾着唇漫不经心道。
“微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先皇在二十三岁时,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中年男人不卑不亢的诉说,随即躬身,“裳大人的千金已经入宫多时,前后悉心照顾长公主,如今长公主已经苏醒,想必陛下应该准备着手纳妃之事了。”
梵天邪当然清楚这人心中的算盘,但是他偏不让他们如意,“本皇如今倒是有这个打算,你们不提醒我都忘了。”
“陛下的心中人选是谁?”孙志急切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