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怜惜
懒洋洋的小狸2017-05-06 02:053,232

  “王爷今天回来地这般早?”崔颜夕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将她的注意力都从莫卿染转移到拓跋炎身上:“难道王爷预感到妾身会和莫夫人见面?”

  “卿染的身子一直不好,不然早该见你的。”拓跋炎走到莫卿染身前,手抚上她的额头:“今天怎么样,好点了么?”

  崔颜夕本来还是想对莫卿染动手的,但是拓跋炎那话一说,她要是在坚持要做什么,反而显得她不大度了。

  “卿染妹妹今日来我这泡了汤池,出了一些毒气,应该好了些许。”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宋歌这个时候开口了。

  雪中送炭是再难得不过,不论那帮助有多小,人都会铭记一辈子;而锦上添花往往是低廉的,毫无价值的,甚至有时候会引起人的反感。一开始面对崔颜夕的步步紧逼,宋歌始终都是一个看客,半句帮腔的话都不肯说,现在拓跋炎的态度明了,她就开口,未免有点太势力了。

  人情冷暖本就是如此,莫卿染自小生活条件就好,而一个人的人生过于顺利往往看不清一切事情,到了这个异世之后,她变了许多,但到底还是对这样的行为很是不齿,她能理解不代表就会接受。

  其实对于宋歌一开始对自己的示好,她就觉得奇怪,在看到那张黄色方形纸之后就明白了。白夫人一向独来独往,崔颜夕的身份过于高贵,而她是宋歌的劲敌。

  宋歌一开始就对自己下手是太过于急躁了些,不说其他的,拓跋炎的新鲜劲总还没有过吧,她这个法子有些鲁莽,这样做不是她太笨就是她自恃甚高以一种高姿态在向自己挑衅。而宋歌先前的一切表现让莫卿染将她当做了前者,所以她就那样急迫地来见她了。

  莫卿染本不是笨人,加之在玉人楼经历了那些事情,她从月娘身上学会了太多谈判的技巧,她认为宋歌急躁,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她怕迟则生变,只是在看到宋歌在高台那让人心动的舞姿之后一切都变了,一个人能跳出那样的舞又怎么会是笨人?

  她不想和宋歌做正面冲突,怕她最后会是自己逃走的障碍,只是她应该都看出来了吧?所以才会在崔颜夕对自己问罪的时候,一直都不出手,她犯不上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女人去得罪王妃,又或者她本来就是王妃手上的一个棋,用来试探自己的棋?只是崔颜夕的眼睛是那样干净,又如何会……

  “王妃如何会和你一般见识,看你的脸色差成这样?”拓跋炎知道莫卿染有跑神的习惯,轻轻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莫卿染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挣扎:“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叶子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拓跋炎一只脚已经迈到门外,这才转过头对崔颜夕笑:“我的好王妃,本王先将她送回房,一会儿再给你请罪可好?”

  “卿染妹妹的身子最是要紧,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崔颜夕很是识大体,莫卿染却硬从那话里听出了些许的哀怨。

  本来很是热闹的暖玉阁突然安静下来了,崔颜夕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微微眯上了眼睛,声音不复刚刚的清澈,沾染了些许的怒气:“歌儿,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请王妃息怒,歌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宋歌连忙解释,崔颜夕却甩开了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轻哼一声就走了:“歌儿你最让人不喜的就是自作聪明。”

  “王妃……”宋歌还要上前,但是却被崔颜夕的丫鬟听琴给拦下了:“王爷前两日出事,王妃一直提着心,这次请平安佛的事情多亏有宋夫人打理,王妃不会忘的……”

  “听琴姑娘,王妃的意思是……”按说宋歌的身份远高于听琴这个丫鬟,但听琴是崔颜夕身边的红人,她也要礼让几分。

  “宋夫人勿须多想,我家王妃一向看重您,王爷还没有解除您的禁闭,我家王妃要奴婢转一句话给宋夫人。”听琴是崔颜夕从相府里带出来的丫鬟,是绝对的心腹。

  那句话听琴并没有说,只是走到宋歌面前,将一张纸条放在她的手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宋歌楞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多谢听琴姑娘的提醒。”

  而另一边,拓跋炎将莫卿染抱回了明月阁。

  “为什么要去宋歌那里?”将莫卿染放在床上,拓跋炎那张妖孽的脸就压了下来,莫卿染连忙将头转过去:“宋歌她是因为我才被你禁足的,我当然要去看看,不然这才来太原王府两天就得罪了太原王最看重的女人,我不是找死么?”

  “你倒是在意她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你放在哪里?”拓跋炎拉住莫卿染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那略带灼热的温度直直到达指尖,莫卿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想到拓跋炎正好顺着莫卿染的那股手劲儿压在了她的身上,声音软软的却很是撩人:“说啊,我想听,你把我的感受放在哪里,在宋歌之后么?”

  “你怎么那么巧出现在宋夫人的暖玉阁?”拓跋炎的问话,莫卿染可是不敢回答,因为那个话题根本就是给自己找虐。

  “先回答我的问题,凡事都要讲规矩的。”拓跋炎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板正她的脸,看着她渐渐发红的白色耳朵,很开心地一笑:“丫头你脸红的时候最让人心动,你知道么?”

  “你压得我都呼吸不上来了,空气都不对流,我当然会脸红。”莫卿染很是熟稔地白了拓跋炎一眼,轻轻推了他一把:“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一定是王蒙告诉你的,是吧?”

  叶子一直都跟着莫卿染,自然没有什么机会给他通风报信,而王蒙就不一样了,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自己,虽说一直叫自己“主子”,但从来都是拓跋炎的眼线。

  “你若是不喜欢王蒙,我给你换一个人如何?”拓跋炎微微起身,从外室端了一碗红枣汤来,在莫卿染讶然的眼神里轻笑出声:“快点将这碗红枣汤给喝了,不然我不介意在你的汤药里加上几味补血的药材,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喝,我喝。”那汤药的味道真是够了,莫卿染起身就要接过那碗,却被拓跋炎拦下了,坏笑道:“慢着,本王改变主意了。”

  莫卿染堆在脸上的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磨牙道:“拓跋炎那你喝好了,毕竟你们男人一个月之中有会有那么几日犯病的……”

  “这么说你对我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么?”莫卿染的话比个没有惹恼拓跋炎,反而让他的笑更灿烂了,坐到床边,拉过正要起身的莫卿染,一个汤匙放在她的唇边:“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亲自喂你。”

  拓跋炎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那话说得好似多大恩典一样,其实莫卿染根本就不想要,好么?

  红枣汤很好喝,特别是在苦涩的重要对比之下,简直是人间美味,除了拓跋炎的存在,一些都很美好,腹部也慢慢暖和起来。

  要说莫卿染的原主身子金贵,但是大姨妈却很是善解人意,每次来的时候都免不了不舒服,却也不折腾人。

  一碗红枣汤喝完,莫卿染正要催他回去,拓跋炎却将她抱到床的内侧,自己脱了鞋袜上了床,长手一下子就将莫卿染捞进怀里,莫卿染条件反射地要逃,然而细细一想:我现在有大姨妈护身,他能做什么?

  古代男人和女人行房绝对不会选在女人来葵水之时,其一是女人来葵水之时正是身子虚弱之时,男人多多少少会顾忌;其二是除却新婚夜,行房见血往往不吉利。

  见莫卿染毫无反应地窝在自己怀里,拓跋炎有七分安心的快意却也参杂着三分着火的恼意,手更紧地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怀里,头慢慢埋在她的后颈上,轻轻磨蹭,带着火的气息打在她因冬日而微凉的皮肤上,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丫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论是什么都是禁不得夸的,刚刚莫卿染还是说自己的大姨妈老实,这会儿突然腹部一抽一抽地疼,本来想要掰开拓跋炎的手指的,但这会儿她实在是贪恋他身上的那点温暖,身子更是微微一缩更贴近了他的怀抱,这样一来真的好多了……

  “疼得难受?”莫卿染的动作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拓跋炎的眼里,特别是那后颈微沁的细汗,不等莫卿染开口,就覆上了她的双手,微微揉她的肚子,低声询问:“现在好些了么,丫头?”

  “嗯嗯嗯,好多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经过拓跋炎的轻柔,那股不适真的减少了,甚至有些舒服。

  “我将宋歌囚在暖玉阁就是为了不让她来打搅你,你为什么要去她那儿?”拓跋炎这样一问,莫卿染就直接将那他手上的柔情丢在了一旁,眼神微微发冷,声音很轻:“拓跋炎,我疼……”

  拓跋炎有一瞬间的无反应,随后紧紧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为无奈:“我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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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鲜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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