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威逼利诱 宁死不从
将心照明月2017-05-05 17:113,220

  周承义道:“艳雪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怕了黑鹰不成?”

  周艳雪道:“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和老夫人着想。当然,若你觉得我说得有差,全当我放了个屁吧。”

  场面陷入僵持状态,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老夫人本来对魏青衡就有这番考虑,但是因为周承义的坚持,她才默认让魏青衡留在府中。此刻,周艳雪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老夫人心潮澎湃,道:“承义,艳雪说得很有道理,奶奶劝了很多次你都不听,现在大家都这么说,你该相信了吧。”

  “奶奶,我没有不相信您说的话过。但是首先我不怕黑鹰,其次我对魏姑娘是真心的,不容别人来说三道四。”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差,她不知魏青衡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把这个一向理智的孙儿弄得五迷三道,她看向魏青衡,只见她旁若无人地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杯桂花酒细细地抿着,全然不在乎别人因她而争吵,不由得气上心来,只想把她生吞活剥。

  骆离假扮的周香芹见状劝道:“老夫人,今天是您的诞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咱们聊聊开心的事,喝点酒来助兴吧!”

  “我最最疼爱的孙儿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我如和能高兴得起来。”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真是老了,再过不久就可以去天上找你们爷爷去了。”

  周家一干人连忙跪了下来,道:“老夫人,您年纪尚轻,身体还这么硬朗,千万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

  话音刚落,老夫人身子一歪,抽搐起来。所有人都吓坏了,急忙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扶起老夫人,把她送到房里的床上去。大家日夜守在床边,轮流伺候着老夫人,整整一宿没合上眼。

  次日,管家向周承义禀报,说花匠李但被人害死了。周承义为老夫人的病急得焦头烂额,无暇去管一个小小仆从死的事,便放手让管家去查。管家得令,带人前往梨香院,把魏青衡抓了起来。

  魏青衡被两个人扣着,跪在堂下,管家大喝道:“魏青衡,说,你为什么要杀了花匠李但?”

  魏青衡昂起头,恨恨地盯着管家,道:“这事情昨儿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李但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把锄头砸到头上,砸死的。”

  “胡说!有谁会故意用锄头砸死自己吗?”

  “我昨天已经说过,他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魏青衡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管家冷笑道:“你编故事的故事逻辑不通,还想骗倒我,没门!一个人用锄头把自己砸死的几率微乎其微,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这么死的,谁会信啊?”

  魏青衡道:“不信你可以把阿襄叫来,她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

  “阿襄是你的贴身丫鬟,自然会为你说话,她不能做证人。依我看,只能让另一个人做证人。”管家向两旁小厮喝道:“来人啊,带燕宁!”

  燕宁在两个人的护送下走进了大堂。管家向她问道:“燕宁,你昨天有没有看见魏青衡杀人的经过?”

  “呵呵。”魏青衡冷笑一声,心想:“燕宁是后来才进来的,她进来的时候李但已经死了,怎么可能看到经过?管家不让我的丫鬟阿襄做证人,却向让燕宁做证人,她证明不了什么,这案子还怎么破?”

  谁知燕宁却道:“回管家大人的话,我看见了魏青衡杀人的经过。我去花棚下的小屋里找表哥说话,谁知听见魏青衡伙同她的丫鬟来勾引我表哥。我一听便慌了,舔破窗户纸往里头望去,看见表哥抗拒不从,要将魏青衡和她丫鬟赶出小屋。魏青衡气上心来,抓起锄头往我表哥头上一砸,我那可怜的表哥就倒在血泊之中了。”她边说边抹了两把泪。

  魏青衡叫道:“燕宁,你胡说,事情明明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进来的时候我被李但用绳子绑在床边,怎么可能拿起锄头来砸他?”

  管家道:“哦?你说你被绳子绑在床边,我勘察过现场并没有发现绳子,这又如何解释?”

  魏青衡冷冷一笑:“我知道了,你们相互勾结,就是为了诬陷我。绳子可以藏起来,人心可以收买,没做过的事可以伪造出来,但是有一样你们伪造不出来,就是我绝不承认我杀了李但!”

  “哈哈哈哈……”管家大笑了起来,道:“既然你软的不吃,那我只好来硬的了。”

  “来人啊!”他大喝道:“把魏青衡押往牢房,严加审问!”

  两旁侧立的小厮应声出列,押着魏青衡便往牢房走去。魏青衡手脚皆被上了镣铐,她挣扎不过,只好任由小厮推着她往前走去。

  身后的燕宁目光忧戚,道:“她现在是老爷面前的红人,你若对她施刑,老爷发现了必然饶不了你。”

  管家道:“你放心吧,我施的刑罚,攻的是人心,外面看不出来有多少伤的。但是这一套刑罚下来,比让她死一千遍还要难受。”

  牢房四面无窗,空间狭小,人在其中只觉得压抑。魏青衡被迫坐在高高的铁椅上,脚悬挂在半空中。审问的人有五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三人坐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之势,另外两人在身后强迫魏青衡昂首挺胸,只要她稍微一动弹,就会打她,喝令她不准乱动。

  审问持续了一天一夜,中间不断轮班,有不同的人过来审问她,魏青衡完全不能闭眼。她的双脚血脉运行不畅,已肿了起来。而且一天一夜没喝过水,嘴唇干渴得如同开裂的土地一般,心情也糟糕至极。

  魏青衡几次恳求大家给她弄点水来喝,那些人冷笑道:“你是犯人,我们不打你都算不错了,还想喝水?没门!”

  魏青衡道:“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证据确凿,你就不要抵赖了。”其中一个人拿出画押的纸和笔,放到魏青衡面前,道:“趁早签字画押,也可免了这些苦楚。”

  魏青衡摇了摇头:“人不是我杀的,休想让我承认。”

  那个人瞬间变得暴戾了起来,眼中冒出凶狠的光,一巴掌扇到魏青衡脸上,道:“你这个臭女人,不要不识好歹,否则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了。”

  “嘿嘿嘿嘿嘿……”牢房里所有的男人都猥琐地笑了起来,逐渐向魏青衡逼近。魏青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气,操起画押的毛笔,用笔和枷锁往那些男人身上撞去。

  男人避开的避开,撞到的撞到。他们摸着撞得生疼的地方,口中骂骂咧咧:“这婊子竟然赶打我们,兄弟们,我们也不要跟她客气了,直接上吧!”

  他们蜂拥围到魏青衡身边,避开魏青衡的攻击,趁她行动不便摸到了她的身上。一个猥琐男人扒下魏青衡的一边衣服,惊呼道:“哇塞,这娘们的肩膀好生白嫩,兄弟们,咱们可以大饱口福了!”

  魏青衡挣扎不脱,又气又急,心想要是他们真的对她做出那种事,她宁愿咬舌自尽。

  “住手!”一个清灵的女人在牢房门口响起。几个男人此时如饿虎一般,根本没有注意进来的女人。

  “你们再不放手,我立刻去把老爷找过来!”来人又道。

  众人回过头,看见是周承义的小妾燕宁,立刻松开手,从魏青衡身上下来。魏青衡哭得梨花带雨,她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如果他们还活在世上,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种苦的。

  燕宁走上前去,将魏青衡扶下高脚铁凳,带着她往牢房外面走去。一个看守人连忙拦住她,道:“燕夫人,管家大人有令,不能让魏姑娘走出这个牢房。”

  燕宁道:“你放心,这牢房之外不是还有一间屋子吗?老爷的堂兄来了,就在外面候着,我带她出去见一见。”

  走到牢房之外,魏青衡看见骆离假扮的周香芹,心头一暖,泪眼模糊地扑进他的怀中。周香芹往后一退,魏青衡扑了个空,她怔怔地看向周香芹,突然想起这房中还有别人。

  是了,别说他是周香芹,就算他是骆离,在这周家他们俩也不能有什么亲近之举的。要演戏就要演的真一些,魏青衡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把周承义叫过来救我?”

  “老夫人患了重疾,离城已经无人可医,承义兄弟出城去找神医了,估计今晚才会回来。”周香芹道。

  魏青衡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倒是燕宁走上前来,对魏青衡道:“魏姑娘,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魏青衡看了燕宁一眼,竟然意外地在她脸上看到了愧意。她对燕宁一向友好,此时竟也恨不起她来,便道:“你别说了。”

  “魏姑娘,其实你只要答应画押,就可以从审问的地方转到牢房里,那里看守的人多,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吗?”魏青衡瞪着燕宁道。

继续阅读:二十 好心被算计 竟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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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衡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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