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不这么认为,谁让她给那个老将军太多的好处,并且也是付出太多,不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不会。本宫手中还握着他们一家子的性命和官途。若是敢倒戈,那本宫也不会保证他的家人生命安全。”
“那,我们现在该怎办?”李乔没有了注意。
皇后深哀叹一口气,“等待时机。本宫眼见皇上并未有意将皇位传给你,而且前朝大臣们虽说是进言多次,但是都被太师一人给挡了回来。根本没法说动皇上,尽早将皇位传给你。”
“什么?!又是太师!怎么又是他!总感觉是他在干扰父皇的决断,阻扰本宫的为皇!”李乔气不打一起出来,重重锤了锤自己大腿一拳。
皇后看着心疼,连忙拉起他的手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打坏自己身子,不值得啊。”
“可,儿臣真是越想越气。那个太师,究竟有何能耐敢如此阻扰儿臣,干扰父皇?”
说起这个来,皇后也是一脸不清楚,她转身走开几步,略有深思回忆道,“太师,这个职位历来就有了,而且都是专门辅佐皇帝执政的一个要臣,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使是新任太子,皇帝都要接受太师一职位人的监管。”
“什么?!如此说来,即便是儿臣得到了东翔国的天下,也是没有办自由行事?还要接受这个老狐狸的监管吗?”李乔惊讶。
皇后无奈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续道,“要想顺理成章成为东翔国的王,除了父皇下的诏书以外,还要得要太师的印章加盖在诏书中,才能算是成功登基为皇!”
真是没想到会如此麻烦,李乔坐不住了。他噌的站起来,不经大脑的言,“以现在的局势,那个太师根本不会让儿臣顺利登基。何况,四弟在坊间的拥护声越来越高,并且朝内大臣们明面上不说,可背地里也有不少的大臣都要将昊天王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本宫都知道,所以……必要时候,可将太师给……。”皇后说着,纤细的手指在脖子上一划,李乔立马明白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顾虑,“母后,这样子做会不会太过于引人注意了?特别是太师的千金孙莹,嘉元王妃,会不会起疑?”
皇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这番话,“不会。只要做得像江湖贼人作乱即可,我们手下的人,不是擅长做这种事情吗?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说的是金纯吗?然,根据近日来他的表现,实在是让李乔失望不已,他根本不想再用金纯的人,而要是用自己身边的人去做,肯定会露出马脚,被察觉。思前想后,李乔还真是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就听母后所言,儿臣一会儿就去安排。”
“好,本宫去一趟天牢。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破绽,减免国舅爷的罪责。”皇后无力道,便带着自己的人,慢慢朝着天牢走去。
天牢中,国舅爷身穿囚服,带着手脚考,呆坐在冷板凳上,双目无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后的出现,让守门的侍卫始料未及。
“参见皇后娘娘。”侍卫急忙行礼。
皇后懒得搭理,指着紧锁的牢房命令,“打开,本宫要和国舅爷说说话。”
侍卫有点犹豫,两人相互对望了一下,其中一人一手已经摸着腰间的钥匙上了。皇后看着这两人迟迟不动手,怒了,“怎么!?生怕本宫还能把国舅爷给带出去吗?!本宫一个女子,能斗得过你们吗?赶紧打开!有什么事情,本宫来承担。”
“啊,是是是……。”侍卫听到这话,心安了。手脚利索打开牢房门,“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小的们就在门外守着。”
“哼!”皇后冷哼不屑他们一眼,提起裙摆进入了这个湿冷的牢房中。
“妹妹啊!”国舅爷一见到皇后,喜极而泣呼喊着,仿佛要把所有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皇后身上。
皇后心疼拉着国舅爷苍老冰冷的双手,捂在心窝处,“哥哥,真是让你受苦了。”
国舅爷抽泣一会儿,“太子那边没事吧,没有收到我的牵连而被废吧。”
“哥哥,都什么时候了,应该多担心你自己才是啊。没想到这会儿,居然中了他们的道儿。害苦了哥哥。”皇后咬牙切齿道。
国舅爷也真是没想到会中了计中计。他极其无可奈何摇摇头,“本以为,会做的天衣无缝,居然还是被那两个小子给发现了。居然还给我偷偷安插了眼线进来,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本宫也是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哥哥,还不知道皇上该如何处置你呢。”皇后烦恼道。
“依照我对皇上的了解,应该不会致死,顶多是流放边关,做苦役!”国舅爷猜测。
也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即便是去做苦役,可路途遥远,路途中没个仔细照看,也会出现不可避免的意外。皇后最不愿意想到这样子的事情,她打死不会让自己的哥哥受如此的罪。
“不,哥哥。无论如何,本宫不会让你受如此罪责。本宫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的啊。”
“妹妹啊,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们苏萝家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再过一段时间,整个东翔国就是我们的了,何必在这个时候,为了我出乱子呢!”
“可是,哥哥……这个事情,要是没有你,也不会成功啊。桂沐国那边已经成功夺位置了,就剩下我们了,难道哥哥不想看看天下紧紧握在苏萝家手中的盛况吗?”皇后越说越激动,声音有点高了。
国舅爷急忙捂着她的嘴巴,嘘嘘了两声,又注意了门外的侍卫,好想没听见什么,他才安心,拉着皇后去到阴暗角落,“好了,此事就这样了,我自有办法逃脱!”
“哥哥啊。”
“够了,你该回去了,免得会让外人生疑惑,传到皇上耳朵里,就不好了。”国舅爷绷着脸,推着皇后驱赶而去。
皇后耐不住国舅爷强硬的态度,连连退了出去,直到侍卫把们重新关上,锁上后。皇后依旧不肯离去,她站在门前凝视了几秒,最后才决定扭头离开。
国舅爷入牢狱不过才三天时间,很快圣旨就下来了,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李司杰真的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流放到边关做苦役,这一切仿佛像是他想的那样子,来得突然也是来得巧。皇后此后也去闹了两轮,然结果依旧不变,她死心了。
皇后和太子两人站在宫门墙上,目送着国舅爷缓慢出宫,此时天边的夕阳,再也无法散发出令人预约的色彩,反而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橘红色,令人莫名哀伤的橘黄……。
“母后,国舅爷真的就这样被流放了吗?”
“啊,不都已经看见了吗?本宫去求过皇上,可皇上心意已决,无人动摇。那个太师,奇迹了居然没有添油加醋。”皇后冷言,眼中早已有泪水在打转悠了。
李乔伏在城墙护栏上,“哼,假慈悲?还是专门看我们的笑话?”
皇后不语摇摇头,低眉抹去眼角的湿润,梗咽吩咐,“金纯!”
“属下在,皇后娘娘。”金纯单膝跪地道。
“啊,太师呢?”皇后问。
“已经回到府中,说是回府拿重要的资料。”
哼?!那么凑巧吗?皇后忽而扬起下巴,抽出手中的白色绣帕,扔了出去,绣帕随风飘散,十分空灵和优美,带着丝丝寒意。
“去!要做得干净点,别让外人瞧见了。”
“是,属下遵命。”
李乔突邪魅一笑,望着那飘远的白色绣帕,“东翔国的天下,终究是属于本太子的了。”
皇后不言语,只是笑笑,转身离开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宫门城墙楼。
借故匆忙回到太师府中的孙武轩,呆坐在书房悠哉悠哉的喝着香查,指挥东泽和夜狼,“认真点,要弄得像样一些啊。”
东泽扔下手中的书本,侧身道,“老爷,你这又是何必呢?直接等他们上门来不就好了?还非得要弄个现成的犯罪现场干什么?”
“就是啊,老爷。这让大小姐误会怎办?”夜狼扔开手中的废宣纸,宣纸立马四散落在地上,形成了灰白的尸体群。
孙武轩心里清楚孙莹个人洞察能力,若不事先准备点什么,万一查到是太子的人,肯定会发布弑杀皇族的命令,到时候可就一发不能收拾了。
“少废话,赶紧弄……把那些座椅板凳,全部给我弄残废咯。”孙武轩催促,老刘借此走了进来,给他递过去一碗苦药,“老爷,这是你要的汤药。”
“嗯。”孙武轩接下后,一口直接闷掉了,“沈一良那边准备如何?”
“啊,已经时刻准备着了呢。人,已经在屋顶外潜伏着……老爷是不是应该时候了。”老刘目光斜视提醒道。
“啊。可以了,你们两个,可以了……。”孙武轩起身,居然有点紧张。他拍拍胸膛,又活动一下筋骨,以防一会儿闪到腰。
东泽和夜狼两人明白,毫不犹豫退出了房间,佯装是重要任务出行的样子,三下两下跳出了太师府,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