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办。”周三更,领完命令,随即去准备。
“南国、笙国、夜国、宋国、陆花国,早晚有一天,我萧瑾睿誓要踏平你们五国!”萧瑾睿紧紧的拽着抓在手里的圣旨,原本平整的布条变得皱巴巴的,可是他眼里还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似乎这根本就无法平复。
萧瑾睿身着银色铠甲站在瞭望台上望着面前的海洋。在距离海岸不远的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船一字排开,高树的风帆啪啪作响。
“主人。”周三更快步走到萧瑾睿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现在领兵的是杨忠虎父子,未见到苏振兴。”
萧瑾睿陷入沉思,低声自语:“没有苏振兴?他到底搞什么鬼?”
“主人,要不我再派人去打探?”
“不用,他不在正好,免得他看出我们的破绽。现在,你派遣使者传达我友好的意愿,说我要见对方首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周三更退下后,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领来了两个人。他们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一个茶壶,三个茶杯。萧瑾睿早就坐着等候。
夕阳在海天一线处,一半挂在天边,一半像是沉浸水里,交映相辉。海鸥从天际飞过,飞跃而过时飘落了一根羽毛,羽毛静静落地。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在意。两方相峙,都没有要先开口的打算。
杨忠虎父子还是站着,也许是军人的天性,体质优于常人,两人站在那儿半天不言不语,一动不动。萧瑾睿看着好笑,他们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在城都里的那樽守护出海渔人的雕像。
“本王恭候二位将军多时了。”萧瑾睿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呡一口后,率先开口。
或许因为长久的等待,消磨了杨玉瑞的耐性,他也不理会萧瑾睿的寒暄,开口就向他要人:“你派人来说要和我们讲和,很简单,交出我妹妹,我们马上收兵。”
“将军稍安勿躁,今日本王既然请你们前来,自然是希望我们能商讨你我都满意的解决方式。二位将军请用茶。”萧瑾睿亲自斟了两杯茶,推到杨忠虎父子面前。
杨家父子两人没有坐下或者端起茶杯的打算,仍旧站在那一寸地方。“废话少说,只要交出我女儿,什么事情都不用。”
萧瑾睿好似没有听见,自顾自的饮茶。
杨忠虎、杨玉瑞见他如此,无奈只好和他相对而坐,却是不动茶杯分毫。萧瑾睿把两人紧绷的情绪看在眼里,依旧饮自己的茶。
杨玉瑞注视着萧瑾睿,终是沉不住气,问道:“敢问王爷,究竟想谈什么?”
“我要你陆花国,连同南国、笙国、夜国,对了,还有宋国,立马撤出在我翰宇王朝的一兵一卒,否则,休想见你陆花的皇后一面。明日一早,若让本王知晓你们的人马还逗留在我朝境内,本王立即杀了你陆花皇后!”萧瑾睿语气平淡,似乎一切都无关痛痒。
“你敢?”杨玉瑞听到要杀自己的妹妹,大喝一声,拍案而起,怒目以对。
萧瑾睿放下茶杯,回视他:“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即使他没有表示得非常确切,可是不会有人去怀疑他的决心。他不怒自威的神情让杨玉瑞胆怯,不敢去置疑,他可不能拿妹妹的性命去赌。
“王爷,你也知道,此战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回我陆花国的皇后,才会联合南国、笙国、夜国共同进攻翰宇四方。却不知,怎么冒出了个宋国?”杨忠虎明白,此时萧瑾睿抓住了他的死穴,他们势必要退兵才能暂时保住女儿的性命。但是,如果全部撤走,没有留下人马,怎么能确保女儿的安危呢?他一定要争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离过已经和萧瑾睿见过面。
“将军无需再本王面前装傻,是否有宋国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本王言尽于此,说到做到。天色已晚,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就不留二位了。三更,送二位将军到渡口。”萧瑾睿态度强硬,摆明不想再谈。
杨忠虎、杨玉瑞一同站起,抱着盔甲直往渡口方向走。走了两步,杨忠虎停下来,没有回头,对萧瑾睿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定。”萧瑾睿承诺。
得到承诺,两人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是稍微放下了。
周三更要跟上两人,岂料杨忠虎不同意,还回了句:“本将军认得路,不劳烦大人多走一趟。”周三更看向萧瑾睿,萧瑾睿示意由着他们。军人有军人的骄傲,在刚刚同他的的较量中败北,他们想留下些尊严,就留给他们吧。
萧瑾睿又给自己添了茶,眼前的天空万里无云。他微微一笑,心想:明天会是好天气。
当晚,周三更便陪同萧瑾睿来见被他们控制着的书兰。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烛台,在幽暗的环境下,单看那张脸,萧瑾睿差点以为洪紫就在他面前。可是,如果再近些,就不难发现其实她和真正的洪紫有着云泥之别,单就气质而言,书兰不及她十万分之一。
“你将娘娘带去哪了?”书兰这次没有以前那么鲁莽,学会了冷静,坐在床沿上头也不抬地问,反正她不用猜也知道萧瑾睿不可能真把洪紫的藏身之地告诉她。
“你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吗?你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得了阿紫?”
“王爷又何必为难我,我只是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婢女。在宫里受尽欺凌,好不容易娘娘终于熬出头了,我也跟着能享福。王爷何不放了娘娘与我,我们定然感激涕零。”
“你这话可就错了。从明天起,你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婢女了。你可是陆花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谁敢正大光明的欺负你。”萧瑾睿将席卷策划多时的计划说出来。
“什么?”书兰惊得站起,“你要把我当成娘娘送回陆花国?”
“对!从此就再也没人可以干涉我和阿紫的幸福生活。”说到洪紫的时候,萧瑾睿眼里的温柔都能把人溺死。
“不行!我不可能配合你的,你还是快快将娘娘还来。”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陆花国,从此你不得再踏入翰宇王朝。”
“不可能。如果不能带回娘娘,我宁愿客死异乡。”
“还记得,我给吃下的药丸吗?”萧瑾睿突然提醒她,在她决定留下来照顾洪紫时,他给她吃的药丸。“那是我用来提防不听话的下人的。一个月有一粒暂缓疼痛的解药,你若不听我安排,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它的药效。到时,你死了……哦,这样也好,你死一了百了。世人所知的陆花国皇后香消玉殒,无人知晓真正的阿紫在我这儿。如果,你这么相死的话,我一定成全你。”
书兰听完后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皇上或苏丞相?”
“即使你想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来人,将皇后娘娘的婢女带来。”
须臾,侍卫同一个低头的女子进来。起初,书兰见她的身形就有不好的预感,待她抬起头来,她才真的被吓——眼前的女子易容成她的模样。
“书兰”向她福了福身:“奴婢拜见娘娘,王爷。”
“萧瑾睿,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就等我自投罗网是吗?”“书兰”的言行举止同她无异,不得不让她怀疑萧瑾睿其实早有预谋。书兰激动的就冲到萧瑾睿面前和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