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晴一整日的待在府里没有出去,就连早膳都是和叶从安俩人在自己的房里用的。做戏就要做全套,她用实际行动摆明了自己如今不想和木景迎处在同一屋檐之下的“怨”,剩下的虚虚实实,当然就需要去靠大家去脑补了。
饭后,等二表哥宋世凛过来探望她时,木晴就看到他脸上那心疼无奈却又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自然而然的猜到他被自己的亲哥洗脑的很成功。
也就是说,昨晚木晴与木景迎的第一次对峙,木晴就已经稳操胜券了。某人暗暗满意,很好,这样下去,两位舅舅也早晚会被拿下,站到自己这边。
如此的话,叶从容也注定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子……呸!不对!注定成为自己的大侄子……?小弟……?等等以她这种把人家弟弟当儿子养的模式那他大哥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大……儿子……?
木晴突然的心里一抖,瞬间回神。不由自主地往叶从安身上投去几瞥,他今儿身上穿的是景曦帮他选的一套白色的长袍,布料十分华贵,流光闪烁,领子点缀着一圈洁白保暖的兔毛,看上去仙气十足,如墨般的长发直直地垂落下来,配着叶从安那张脸,透出 一股雌雄莫辩的美。
好吧,木晴承认,自己是故意把他打扮成这样的。叶从安完全不理解她心里的猥琐念头,安静乖巧地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杯杏仁奶喝的认真。
从他喝牛奶的动作可以看出此宝宝似乎正处于五六岁的年龄,因为他完全是小孩子的喝法,双手捧着杯子,舔一下,收回来;抿一口,又收回来……一边喝眼珠子还四处乱转,一会儿盯着木晴目不转睛的看,一会又望着某处发呆,就连嘴角沾了奶渍都听之任之。啧,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就这么傻了,怪可惜的。
木晴微微的摇了摇头,伸手在他唇边一抹,用指腹帮他擦拭干净,望着转移到自己手指上的牛奶,她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伸舌舔了个干净。 她这个举动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了,她也没有多想,纯粹只是从以前的世界里里带过来的习惯,不愿浪费分毫的食物。
叶从安看到了却眼睛一亮,在木晴不注意的时候,探过身也跟着舔了一下她的嘴唇,濡湿而又柔软的触感,让木晴浑身猛地一僵,在她难以置信的瞪视下,叶从安享受地眯起了眸子,仿佛尝到了琼浆玉液般回味无穷。
木晴:“……”她无语的深吸一口气,暗道老子养的是儿子,老子养的是人形巨婴,老子养的就不是个正常人……催眠一样的自我安慰后,木晴这才终于冷静下来。
她有些不爽地捏住叶从安一侧的脸颊:“叶从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叫做性-骚扰?”
叶从安皱了皱眉头,含糊地讨饶:“晴晴……疼……”
木晴重重地冷哼一声:“就是要疼点才会长记性!以后不可以再这样,ok?”
要是让叶从容知道他宝贝弟弟被自己给教成了接吻狂魔,那他还不劈了自己?这必须不能有啊!
木晴又对着叶从安不厌其烦地在念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叶从安眼眶泛泪,可怜兮兮地点头后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手,在对方脸上留下一枚绯红的痕迹。
木晴有些心虚地咳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只手一起上,对准叶从安的脸一通揉搓,直到把人家整张脸都祸害的一样红才罢手。咳……这样的话,应该就看不出来他被自己欺负了吧?
“晴小姐,你醒了吗?迎小姐过来看你了。”
等着木景迎找过来的时候,木晴正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脸上总有什么东西在动,轻轻的,痒痒的,一触而过。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在自己的旁边,叶从安也睡得正熟,狭长的双眼阖笼,睫毛不怎么卷翘,但是很浓密,长长地覆盖而下,打下一排两排阴影,脸颊上的痕迹已经褪去,此时正泛着健康的红晕。
木晴心疼的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声音微微沙哑:“知道了,请她到偏厅坐会吧。”
正当自己打算悄悄挪下床的时候发现叶从安已经醒了,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她。木晴挑眉:“醒了?那起来吧。”
以前还在那些世界攻略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在另外一个人身边毫无防备地安然入眠。只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只不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她就已经有了一个叫做叶从安的新习惯,这还真是人生无常。
让叶从安先行下床打理好衣着,木晴掀开被子,打算唤下人进来伺候自己起身。她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虽是和叶从安同床共枕,但是习惯性睡在外侧,方便下人服侍。
“来……”
“晴晴……我抱。”
木晴刚开口,忽然就被叶从安出其不意地拦腰抱了起来,倒把木晴自己给 吓了一跳:“你……”
她原本想勒令叶从安放自己下来,但又怕他摔倒自己,只好严谨以待地闷住呼吸,双手紧紧地勾住他脖子,直到自己被平稳地放入轮椅之中。
其实木晴倒是没想到这傻子力气居然这么大,虽说她的体型偏瘦,但叶从安也还未成年,十八岁不到的少年郎,又从小就娇生惯养,所以在自己眼中的对方就是一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想到这里,木晴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被呵斥的叶从安就着蹲在轮椅前的姿势一把抱住木晴的腰蹭了蹭:“晴晴,我的……”
木晴满脸的黑线,这小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她占有欲特别强,自他来了就不许别人碰他,被说了几次却依然故我,甚至连推轮椅这种下人干的活儿他也抢了过来。
拉拉扯扯地梳洗完毕,木晴的手指轻扣轮椅扶手:“走吧,去见见我的好大姐。”
等了她整整一上午,如今又让她候了片刻,现在也该去见见她了。毕竟,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什么办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