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除了刑俊和BEN之外是头等舱,其余所有人都是普通的经济舱,连周歆谙也不例外。不过周歆谙觉得无所谓,比起和刑俊同坐在头等舱内,她更愿意和莫晓宁一起挤经济舱。再说,这旅行的钱也不是BEN出的,她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样的安排对于莫晓宁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至少不用在飞机上和刑俊有所接触,免去了多余的尴尬。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行程,打个盹很快就过去了。对于空姐出身的莫晓宁和周歆谙来说,更是不算什么。
长滩岛是菲律宾中部的一座岛屿,整座岛不过7公里长,却有一片长达4公里的白色沙滩,被誉为“世界上最细的沙滩”。长滩岛属于热带海洋气候,常年气温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间,舒适宜人。雪白的沙滩、碧蓝的海水、和煦的阳光使长滩岛成为著名的度假胜地。
落地的瞬间,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众人立刻感受到了来自热带岛屿的火热魅力。
旅行社的导游组织大伙儿上了当地前来接团的大巴车,直奔酒店。当然,刑俊和BEN除外。也不知道刑俊是从哪里弄来的车子,大概是让杰尼提前租好的吧!反正走出机场后,两辆敞篷跑车已经候在那里了。
BEN带着周歆谙上了一辆,刑俊一个人开一辆。这回他连看都不看莫晓宁一眼,直接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果然是大BOSS,连出国旅行都不愿意将就。好有魅力啊!”
旁边的小黄忍不住露出了花痴的表情,莫晓宁面无表情地横了她一眼,表示不以为然。
所有人在当地导游的热情招呼下,一路欢声笑语到达了位于海边的五星级酒店。不得不承认,刑俊对自己员工的福利真是好得没话说,连酒店都订了最高标准。难怪诊所的几个小护士都嚷嚷着要跳槽去酒店做行政呢!
莫晓宁则是不屑地撇撇嘴,原来刑俊也懂得收买人心这一套,她以为他个性孤僻冷傲,不擅交际呢!
到了酒店后准备分房间,本来莫晓宁应该和周歆谙一间的,可是想也知道有BEN在,周歆谙肯定是和BEN住一间的。而其他人都是成双的,只有莫晓宁一个人是单数。那么问题来了,莫晓宁该住哪儿?
那就再定一个标间?酒店前台告知,标间已经没有了。因为算上刑俊,他们整个旅行团的人数是成双的。除去刑俊和BEN各自预定的一个总统套房外,其余的标间数是早已定好的。所以旅行社方面只考虑了总的房间数量,并没有想到最后落单的一男一女并不是情侣。
要么自己加钱再开一个总统套房?开玩笑,这种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以莫晓宁的收入哪儿住得起。
怎么办?
“那我换个酒店好了。”
这是莫晓宁最终的决定。
可这个决定是不会有人同意的,至少周歆谙第一个反对,大伙儿一起来旅行,怎么可能让莫晓宁一个人落单。
“那就让BEN和刑俊住一个房间,我和你住一间,这不就解决了吗?”
为了莫晓宁的住宿问题,周歆谙只能忍痛放弃与男友甜蜜的机会。
像这种讲义气的闺蜜,实属难得。莫晓宁感动极了,可她怎么能破坏人家情侣独处的机会呢?要遭天谴滴……
“亲爱的,你就这么忍心把我抛弃了吗?”BEN表示很委屈。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大不了我来出钱,再开一个总统套房。”BEN为了能和心爱的人住一个房间,也是下血本拼了。
只可惜……
“现在不是出不出钱的问题,而是酒店已经没有别的房间了。”
刑俊冷冷地打断了所有人的希望。言下之意就是,要么听周歆谙的建议,两男两女各自组合睡一间。要么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莫晓宁。
莫晓宁一个激灵,脑子里闪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把视线转移到了小黄身上。小黄对刑俊那么迷恋,巴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他,让她去坐刑俊的车已经高兴极了,要是让她和刑俊住一个房间,是不是会高兴得直接起飞?
虽然这种想法有点龌蹉,但莫晓宁此刻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小黄姐……”
然而,小黄还没收到她求助的眼神,刑俊却雷厉风行地将她拽走了。
众人一阵惊呼,每个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刑俊和莫晓宁是什么关系。
BEN则是无声地吹了个口哨,看好戏似的扬起了嘴角。
楼梯口,莫晓宁被重重地甩在了墙角,撞得脊梁骨生疼。
从力道上来看,刑俊此时的怒气不小。但莫晓宁并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不愿和他住一个房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难道是因为她故意对他避而远之的态度吗?
下一秒,他扣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身子一再靠近,几乎贴到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莫晓宁很不自在,她撇过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愤愤地喊了一句:“你放开我!”
他勾起嘴角,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莫晓宁,你以为这样逃避有用吗?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债务人,随时都能让你兑现承诺。”
他一句话落,扣着她手腕的手也跟着松开了,而她却瞬间没了逃跑的力气。因为他刚刚的话,结结实实地提醒着她,他们之间还有未完成的交易。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当然没有忘,可这里是公众场合,那么多人在……”虽然她语气不太友善,但他却能听出她在求他。
“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跟我谈条件?如果是在求我,你的态度让我非常不满意。如果是跟我谈条件,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是啊!连自己的身体都出卖了,她还有什么资格与他谈条件。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忍着眼泪说道:“刑俊,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