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亲(鸡)切(飞)友(狗)好(跳)的交谈,舒念娇终于成功地将太子给收服了。于是,大床归舒念娇所有,而太子则委身于地铺。、
这种离经叛道的安排之所以可以实现,不得不说一个关键人物——胖丫头张富贵大妞。
当时张富贵见到里面诡异的情景,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吓得脸都白了。舒念娇眼角瞟见一个熟悉的壮硕身影,当即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富贵,赶紧出去,把门关上,别让其他人进来。”
舒念娇一声令下,富贵也马上就感应过来,猫着腰往外退,嘴里还振振有词:“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由于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所有在她身后的人都被她轻轻巧巧地赶了出去。她还亲自把手大门,一个都不让进。那架势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太子的奶嬷嬷听见里面的声响不太对,使劲往门口挤,想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富贵伸开双臂,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门外,瞪了奶嬷嬷一眼。
“干什么!”
这一生呼喊声如洪钟,震得奶嬷嬷小心肝一颤,竟然生出了几分怯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就想听听……听听里面……”
话没说完,居然舌头打结,再也说不下去了,连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微微地发颤。奶嬷嬷头一次发现身穿这种宽袍大袖还是很好的,至少这种时候不那么狼狈。
富贵瞥了一眼奶嬷嬷,在心里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妈妈都告诉我了,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老家伙,仗着自己资历老,什么事都要凑一凑。逮到了新主子的错处就跟皇后告状。
最恨这种首鼠两端的人,还想卖主求荣,我呸!
“婢子听说您是太子殿下的奶嬷嬷。”富贵突然放轻了声音问。
奶嬷嬷听她语气恭敬,还以为她有意要卖自己一个人情,心里正暗自欢喜,赶紧含笑道:“是呢,老奴姓周。”
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看来还是要看资历的。光是力气大有什么用。
“周嬷嬷,”富贵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里面其乐融融,您要听什么。我劝您还是站在门口,等明早再进去吧。万一惊扰了贵人,破坏了今夜的美事就不美了。到时主子跟皇后娘娘告状,您该怎么自处啊……。。”
“啊?”周嬷嬷愣了一下,马上就反映了过来,脸上羞得通红,赶紧解释道,“大丫头你误会了,我我我没有窥探的意思。”
她不是那些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知道富贵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原本也就是关心太子才打算窥探一二。而今这胖丫头说里面“其乐融融”,她也就不操心了。
不过,这丫头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害臊。还“其乐融融”,你自己又懂什么?
她瞟了一眼富贵,见她紧绷着一张脸,似乎是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再联想起她退出来时的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暗自好笑。呵呵,原来是第一次见到香艳画面啊。
周嬷嬷在心里笑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是不是在威胁我?
富贵可没想到周嬷嬷想了这许多,她只瞧见周嬷嬷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幸灾乐祸,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心里不禁叹服起张妈妈,果然妈妈教的就是好用。
就是不知道为何要说“其乐融融”,唉,或许有什么深意吧。
*****
“其乐融融?”李崇乾愤怒地挡在一行人的面前,愤怒地问道,“你们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其乐融融?居然将人家弄哭了,我看你们分明是在强迫这位女郎。”
又来了……谢子玉烦恼地揉了揉额角,李崇乾又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女郎就要充好汉啊。
上上次,你见一个男人在强拉一位女郎,忍不住“拔刀相助”,给那男人一顿胖揍,让人家半个月起不来。结果,人家女郎说那是她哥哥,如假包换的亲哥哥。
你看你做的什么孽哟!
还是我替你拿出了十几两银子摆平的,不然你都要蹲监牢了。
上次,你见到一位女郎在痛斥一个男人“负心汉”,又没忍住,将那男人一顿胖揍,结果人家是夫妻拌嘴。那男人也是半个月起不来。
作孽哟!
又是我拿出十几两银子才摆平的,人家都发狠话要让你挨板子了。
这次换成女郎被一个中年男人训斥,哭得梨花带雨,你见犹怜,你又“忍不住”要“拔刀相助”。
喂喂喂,我的银子都要被你败光了,给我们几十口人留下一口饭好不好,我们还有十几天才能到陈国的边境呢,一路上路过大大小小的城郭都要留下打点的“买路钱”,如今已经快要财政赤字了。
总不能讨饭回去吧?
李崇乾见谢子玉不为所动,坐在马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忍不住提醒他道:“你不觉得我做得对吗?你看那些人哪个像良善之人,特别是那个刀疤脸,真是吓死个人。他要是好人,我跟你姓。”
谢子玉抬了抬眼皮,你高兴就好。
“我要你跟我姓做什么,做儿子吗?我还想着以后自己生一个呢。”
一句话说得打扮成下人的和尚们哈哈大笑。无尘拉了拉师兄无念的衣袖,轻声问道:“师兄,你说那个刀疤脸是不是坏人。”
无念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说了多少遍,在外边喊我三哥。照你这样,迟早要露馅。”
无尘摸了摸帽子,将它戴正,又问道:“三哥,你说那个刀疤脸是不是坏人?”
无尘眯了眯眼睛道:“我看他身上有强烈的杀伐之气,看起来不是善类。”
无尘嘟着嘴道:“那李公子做得对啊。”
无念又敲了他一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懂不懂?要是什么事都管一下,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去陈国?如今陈国的形式很复杂,我们晚一天到,就可能酿成大祸。”
陈元帝如今老迈,却迟迟没有立下太子。几个皇子为了争皇位斗得头破血流,导致朝纲混乱,权臣纷纷站队,给自己选靠山。如今朝堂上派系林立,随便一件小事都要争吵不休,导致国家的官僚系统几乎要瘫痪了。
谢子玉留在陈国的人马报告说,现在几个皇子已经盯上了谢家的庞大财产,处处留心要拉拢谢子玉。如果他迟迟不归国,谢家的庞大家产就是一块没有主的肥肉,引得某些人动手。
“呵呵,小爷今天还真就管定了。”
李崇乾一声大喝,后面的众人都揉了揉额角:……又来了……你高兴就好……
他这么一说之后,那边的女子哭得更伤心:“嘤嘤嘤,李公子救我。”
谢子玉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李崇乾也是一愣,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居然认识我?难道我的英名已经传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吗?忍不住挺了挺胸。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得“嗖!”的一声,利箭摩擦空气发出的尖锐声音便刺激着他的耳膜。李崇乾下意识地一猫腰,只见一支箭擦着他的头发过去了。还带走了头顶的一小束头发。
“奶奶的!居然放冷箭!你们找死啊!”
老子最重姿容了,你们不晓得啊!李崇乾怒火中烧,刚刚若不是他反映快,那支箭已经射中了他的面门,或许此刻头上就要多出来一个窟窿了。
要说他平生最恨什么,那就是暗箭伤人的人。遇见这种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所以等待那帮人的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李崇乾轻轻地夹了一下马肚子,纵身闯入了对方的阵形里。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刚刚一箭射偏了,正在懊恼。见这个愣头青之身闯进自己的地盘,暗自高兴,弯弓搭箭打算再来一下。
“来的好……”
可惜,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已经插在心口。
怎么可能,好准的刀法。还来不及感叹,身子便摇摇欲坠。
“大哥!”旁边的人刚准备拉他一下,就见李崇乾提着马朔朝着这边过来。浑身的杀气让他心里颤了一下。
李崇乾提起马朔轻轻一挑,就将那人挑于马下,刀疤脸也跟着落下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大哥已经不在了,余下的不过是乌合之众。
李崇乾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放下那女郎,我就饶了你们一命。”
“走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作鸟兽状散开。只留下那女郎肿着眼睛对着李崇乾千恩万谢。
“呵呵,我不是为了你。啊不……我的意思是,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出手的……啊,这样说好像也不准确,我的意思是……”
李崇乾苦恼极了,急的脸都憋红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学好怎么说话。奇了怪了,他堂堂李府公子,什么时候在小丫头面前说不清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李公子。”
李崇乾突然想起了什么,绕着女郎转了一圈,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你是哪家的女郎啊?”
女郎已经哭花了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小女子是京城的京娘啊。那日在杨府的前厅。戏台上。公子可记起来了?”
京娘?李崇乾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天啊,他日思夜想的女郎,他心里的白月光啊,居然被他救下了。不行,一定要告诉谢子玉一声。
接着,京娘就看见李崇乾欢脱地跑走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好像是“谢子玉,白月光啊”难道京城里关于这位李公子是断袖的传闻都是真的?京娘打了个冷颤。刚刚暖起来的心又量了下去。
谁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都是骗人的!。
“尼玛,谢子玉呢?”李崇乾和无尘大眼瞪小眼。
“谢公子跑去帮你断后了。他说那伙人有问题,要将他们都解决了。”
李崇乾摸了摸脑袋,想了想也是,他们为何非要为难京娘呢,确实是要好好问一下的。若是他们有问题,放虎归山确实是有后患。可是,我的喜悦呢,谁来分享?
*****
寝殿内。
“你为什么不碰我?”躺在地铺上的太子柳勇有些委屈地说,“母后说,媳妇就是每天都会陪着我睡觉,给我暖床的。”
舒念娇在心里喊了一声:“阿弥陀佛,皇后,对不住你了。要断了你抱龙孙的念想了。”默默地忏悔了一下,便郑重其事地解释道:“母后说的是,可是,我有隐疾啊,不能碰你。”
还好这太子脑子不好使,不然外祖父教她的那一套就不管用了。
太子果然好奇地问:“念娇,你有什么隐疾?”
舒念娇假装为难地说:“我不能说,不然母后一定会让你休了我的。”
太子马上指天为誓:“不会的,你就告诉我一个人,我不会告诉别人,如果我乱说,上天就惩罚我。”
真是呆瓜,呆瓜好啊,好糊弄。
舒念娇故意装作挣扎了一番,才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能碰男人,不然我就浑身起疹子。”
呵呵,你信是不信。
“啊?”太子呆愣愣地看着她,将信将疑地问:“那那那我也不行吗,我是你夫婿啊。母后说你要陪我睡觉,给我暖床的啊。”
舒念娇郑重点头:“当然,你不也是男人吗?”
太子撅起嘴,辩驳道:“母后说我还是个孩子,我不算的。母后说你要陪我睡觉,给我暖床。”
舒念娇又好气又好笑,谁说呆瓜好糊弄的,这个呆瓜可一直都咬着“睡觉”和“暖床”不松口啊。
外祖父你误我啊,你没说这个呆瓜是个直肠子啊。
舒念娇内流满面,只好解释道:“真的,不信你碰我一下看看呗。”说着便撸起袖子,露出一段白净的手臂。
太子惊讶地看着她,难道要发生什么了吗?好期待啊。
舒念娇笑得更温柔,招手让太子坐在她床边。太子几乎是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挨着她坐下。
“念娇,你你你是要干嘛?”太子一时激动,说话居然有些大舌头。
“陪你睡觉。”舒念娇抬起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打在太子的手心。
“给你暖床。”
“啪!”
又在手心拍了一下。
太子:……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个姐姐太霸道了,呜呜呜……
舒念娇适时地抬起手,让他看看自己的手臂。
太子不过是随便一瞧,顿时大惊,只见舒念娇的手臂上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看起来甚是吓人。
“你你你,你这……疹子……啊啊啊,好可怕……”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嘤嘤嘤地哭起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碰你了。”
不知为何,舒念娇的心突然柔软了一下。果然是个孩子,心性还是那么善良,真不像是皇家的人。
*****
第二日,当柳勇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床上有动静。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床上问道:“念娇,起这么早。”
待他坐起身,朝着床上羡慕地看了一眼,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只见舒念娇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小刀,对着他诡异地笑了笑!
母后!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