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十分惊讶:“你会说中文?”
女神缓缓开口道:“我本就是个中国人,被人迫害至此。“
白希看向面前的小女孩,虽然衣衫凌乱,米国人长相却还是扎扎实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敢置信。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是骗你的,很多事情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之前看到你对我如此关心,想必也是一个好心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但是奉劝你一句,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此话刚一出口,那双稚嫩的眸子中开始浮现出了与她年龄截然不同的哀痛之色。
“我姓白,名希。如今什么都不怕,实不相瞒,如今的你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我想竭尽所能的帮助你,若是不能成功,左右不过是丢了这条命罢了。”
女孩见白希如此固执,便接着说道:“我叫顾晴,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个国家。遇到了一对当地夫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超自然的能力吗?那对夫妇就是为数不多的两个超能力者,当时他们的女儿被选上了当地的活女神。
要知道,这种女孩在前十年,几乎所有人都会视将其视为神祗。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预示着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兴亡。可是在这繁华似锦、烈火喷油的十年大富贵过后,长期与社会脱节的前女神,只能靠家中的父母和兄长赡养生活。而且这种女孩,没有男人敢娶她也不敢娶。
当地人之间普遍有一种说法,做过库玛丽的女子,无论什么男子娶了,都会遭受不幸。
所以她们的未来几乎毫无希望,除了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行僧,就是在家受尽父母亲族的白眼。再说说这烈火烹油的十年间吧,小小的孩童,不过上刚刚学会走路开始牙牙学语的小孩。在这最渴望爱的年纪被关入寺庙,以一种极不正常的方式成长着,成日被关在这黝黑的牢笼之中。
一年之中,只有特定的时候才能出门,出门之时必定是前呼后拥。而这十年间,她被禁止到自己真正的父母,不允许和人交谈,不允许赤足点地,甚至不允许学习这个红尘俗世的一切。
对于一个幼女来说,这无疑是是十分的残忍的。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同为父母之人或许只会唏嘘一下。但若是轮到了自己家的孩子,那其实无异于晴天霹雳!”
说道此刻,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开始有些不愤的说:“这对夫妇有个小女儿。由于其容貌秀丽,姿色过人,嗓音又十分的动听,所以被选择为下一任女神。
当地人几乎都是知根知底,所以尽管他们家有些钱和权势。却是难以换另一个小女孩,来顶替他们的女儿去享受这十年的破天富贵,更何况当地人认为这种迎奉阳违的事情,是有违天和的。若是随意违反,恐招来上苍的雷霆之怒,带来不祥。
反正牺牲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与他们又有何干系?
只能这对夫妇一筹莫展之际,我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而他们又有着那样的能力,想要偷梁换柱基本上是易如反掌。”
似乎懂了些什么的白希却是似乎更迷糊了说道:“那,你也不该是个中国人,你的长相就是当地姑娘的样貌啊!能告诉我后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眼眸益发空洞起来:“懵懵懂懂的我被他们骗入了一个小屋,当时屋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姑娘,我不知道到底妄图弄什么,就老是听到耳畔不间断的会有他们默念念经的声音,还有奇奇怪怪,我听不明白的声音。”
“当时的我和家里闹了别扭,偷渡来到米国以后对于一切都茫然而无所知,所以更本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人。我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双手的皮肤变的黝黑起来,根本不像我原先那般白嫩。还没来得及等我看看镜里的样貌,一群人就进来了。”女神的眼角微微有泪光闪过,眼里的愤恨越来越浓郁:“你能想象到吗,那些人简直就是禽shou。不他们甚至连禽shou都不如。”
白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忍不住轻拍了她的脊背,似乎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女孩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语气也慢慢的变得平缓:“他们不顾我的挣扎给我穿衣打扮,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豪不停顿的说着什么。偶然间看见镜子里的我,我顿时全身汗毛竖立。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我,那是一个土生土长幼年的女孩。
可是当时的我还小,英文也不怎么流利,当地的土语更是不会。们就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让迷迷糊糊我当上了只当地的活女神,然后在这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八年。”
“你知道这种阴暗无助的日日夜夜吗,你知道时时刻刻生活在恐惧里的感觉吗?我觉得自己每一分钟都要崩溃,刚开始,我尝试过自杀,吞过当地的土金、割过手腕,可是后来我再也不敢那么做了。因为我是他们的女神,我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里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当时那对父母,也极为密切的关注着我,虽然我是对他们而言是一个陌不相识的外乡人,但是他们却十分惧怕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吐露出真相,随即他们便联系了那帮为我打扮的当地人。问到了我的近况知晓了我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在他们心里怨念渐渐传出
其实很多时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神邸!”
女神的语气开始缓缓变冷:“在五年前的一个深夜里,洪荒大雨伴随着地震降临到了这个国度,整个国家都心里陷入了强烈的地震之中,不少人(和谐)妻离子散,很多的米国也就此消失。后来大多数人认为是由于我自杀的原因,才导致了上天的震怒。我明明享受着他们的供奉,可是却没有给予他们帮助和保护,反而给他们带来了死亡和绝境。”
“天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被迫到了这样的位子上。当时的我什么都不懂,身处这样幽暗森冷的环境,不疯狂,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是他们却用他们的愚昧和无知狠狠的伤害了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泥石流再次爆发通往米国的所有道路都毁了,此刻的米国真是一片狼藉你想象不到,那些原先供奉着我的人会议怎样的姿态?狠狠的,扑向我,伤害我。”
说到这里,小女孩撩开了她的衣袖,白希看到了各种让人不寒而栗疤痕。
有几道伤疤,甚至隐隐可见森森的白骨,伴随她身上更各种说不清的污浊。
白希的脑中似乎像有一道惊雷闪过一般:“怎么可能?你是他们的神,他们怎么会这样对待你?而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
女孩冷笑道:“怎么不可能,刚才你不都亲眼见过了吗?在那之后,他们之中流传着一句话:“其实和女神也没有那么神秘和高尚,和她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这种感觉甚为新鲜和稀奇,从那天以后,每个晚上,都会有一个人摸进我的房间。再后来,一个晚上就会来两个,三个,甚至是四五个。”
顾晴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控诉:“这五年来,白天的我,也许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是夜晚的我却是个免费的娼妓,反复激起着他们变(和谐)态的yu望。其实也是年幼的我太过懦弱,本可以选择死亡,但是却又不敢,现在的我才十四岁,可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你知道吗?我怀过两次孕,又硬生生的被他们做掉了。那些人简直像畜(和谐)生一样,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两个与我无缘的孩子,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她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不知道多少次后悔以前的肆意而为、离家出走自己。现在已经充分的意识到了人心险恶的我,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我现在已经脏到,连我自己都不敢认。”
听到此话后的白希刚想安慰她点什么,却又有有脚步声从外间传来。
女神稍稍有点淡漠的对白希说道:“你在去衣柜里躲着吧,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两个壮年男子,其实是之前守护女神的两个士兵。寂静如水的夜里,他们穷极无聊。看见那个胖子已经出去,便和彼此对了个眼神,随即朝着女生的房间走了去。看见女神的衣衫凌乱,眼底的笑意更为浓郁。好似用当地的土语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往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姑娘身上扑了上去。
人面兽心,也不过是米国人的代名词。十四岁,本应该受尽父母疼爱的年纪,却是被迫饱受欺辱和压迫。
女孩的眼神又变的如同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