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易东还是把谢易赠送的股份,又卖给了谢易,得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现金,而且在谢易这位“大表哥”的带动下,有两三位对公司前景不那么看好的股东都提出将股份转卖给谢易。
谢易一时间要筹措这一大笔钱,也不那么的容易,为此他把他手里面的不动产做了几处抵押,再加上荣书的部分现金支持,这才能吃下这些转手出来的所有股份。
至此,谢易一个人就成了公司具有绝对控制力的最大股东。
在签下转账支票的那一刻,谢易摸了摸右手虎口,那里,一条细长的伤痕从虎口外侧一直延伸到手腕,十来年的旧伤,只是浅浅的突起于皮肤的表面,早就不疼不痒,却一直如毒蛇的信子般时不时的舔舐谢易,突显着它的存在。
“不是我说他,你这位大表哥也真做得出来。你舅舅才过世,他就把你赠送给老人家养老的股份卖给你,真不知道是对公司的发展没信心,还是真没见过钱,他也不想一想,要不是这笔股份每年的分红,他能不能过这么舒坦的日子,这下倒好,直接变现,更心满意足了。”
胡山送走易东和另外两位将股份转让给谢易的股东,回过头,靠在会议室的门框上抱着胳膊对着谢易和荣书摇头嗤笑。
“我知道你是没所谓,可是他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当年要不是他也不会有那桩事,害你差点去坐牢,到头来你不但给易希的父母养了老,还倒找给易东一大笔钱,这算什么回事儿?”
胡山对易东的做法还是很有些不忿,谢易的这位大表哥,是胡山最看不起的人之一,“要说因果报应,也该报应在他头上才是。”
“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能从这些小股东手里回购一部分公司的股份,扫清公司发展的阻力,对我们是好事,而且那点股份,本来就是送给舅舅养老的,他老人家都过世了,易东再转卖给我,也算因果循环,各得其所。”
虽然回购股份花了一大笔的钱,谢易私人账户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可是他的的内心却很平静,就像以这种形式与过去做了告别,心情十分的轻松。
“也许,我该去做个磨皮手术,不然,还真有些近乡情怯,不敢登江大师家的门。”谢易伸出自己的右手,端详着手上长长的伤痕,心情难得的放松,甚至还拿自己从来不愿正视的伤疤跟荣书开起了玩笑。
荣书收起刚刚签订的转让合同,伸手拍了拍谢易的肩膀,“早就该做了,江老爷子要是看见你这条疤还不知道怎么想,这些大师级人物都或多或少有些怪癖,你啊,自求多福吧。”
谢易浅笑,“他估计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在那位老爷子眼里我的地位还不如他家的秃毛狗,这太岳丈不好见啊。”
“太岳丈家的门不好进,酒却好喝,为了公司,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不要怂!”
胡山被谢易和荣书的对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