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爷缓缓的说着,江小饮默默的听着。
几十年后,当年事件的亲历者还健在的都已不多,或许有的人是在刻意的遗忘,这街上的人们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老酒街的由来,空气中也找寻不到老酒的醇香,一段尘封的往事和老酒窖一起,掩盖在了时光之中
江得水平淡如水的讲述出来,换来江小饮几声嗟叹和唏嘘。
江爷爷讲完,叹了口气,“当初封窖的时候,我对这个行业失望过,那时候就算做梦都没有想到,社会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是时候让这个老伙计重见天日了。”
“爷爷,你的意思是重启这个酒窖?”
江小饮缓了缓,这才从沉重的故事中回过神儿来。
“你说呢?”
见江小饮眼巴巴盼着的小眼神,江爷爷笑着摇了摇头,“想什么好事儿呢,你也不看看这一片儿都建设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可能利用这个老酒窖在这里建设酒厂吗,现在这里是酒文化特色风情街,你想挖窖建厂,做梦呢吧。”
江小饮砸吧了一下嘴,万般回味,“可惜、太可惜了,这数百年的老酒窖就这么白白的躺在地底下,真是可惜了!”
说得好像一坛坛的醇香老酒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样。
“不能在这儿建厂,也不是说不能把这个封存的酒窖利用起来啊,傻丫头!”
“您是说……”
“你以为当初我把那一块保存下来的窖泥给你是让你闹着玩儿的?”江得水露出了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你是说,用老酒窖自然老熟的窖泥制作新的窖池,添加利用现代微生物手段,采用传统与现代工艺的结合来提高产品的品质。”江小饮想了想说道。
“哎,你上大学这几年的学费总算没有白交!”江得水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样一来的话,咱们的茶馆还可以继续开下去,后面有个百年老窖,没准还可以算是个酒文化旅游景点。”江得水又开起了玩笑。
江小饮琢磨了一下,笑嘻嘻的对江得水说,“那个爷爷,现在要把这个老酒窖利用起来,要用不少的资金啊,我们自己可办不成这个事儿!”
说完,江小饮偷偷的瞄了一下江得水的脸色。
江得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吹胡子瞪眼,“你是说我江得水没钱,笑话!”
提到钱,江得水是著名的酿酒大师,年轻的时候颇有千金散去还复来的豪情,专注于酿酒之外并不执著与累积财富,但是,他老人家还真不缺钱,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捧着大把的钱给老爷子。
“不是,不是,那个敢说江大师没钱,嘻嘻!”江小饮赶紧给江得水赔小心,“那咱们总要找个合作对象吧,而且酒窖都封存了这么久谁知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窖泥还能不能用都不清楚,投资人也要自己信任的人才靠得住,您说对吧!”
江得水等江小饮说好话说得嘴皮都要干了,这才摸了摸肚子,“算了、算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是在给那个混小子说好话,是吧?”
“对,我就知道,我家爷爷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