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风为凤舞擦过身子,亲自为她穿好衣服,她一惯喜欢的红衣。
简单的为她绾了青丝,轻轻的抱她上床,正想与她相拥躺下,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血渍,他怎么可以玷污了他的舞儿。
让追风备水,匆匆洗了澡,换了身衣衫,才踏进寝店。
可……哪里还有凤舞的身影,“舞儿……来人,快……追风,滚进来。”
迷迷糊糊的叫唤了一通,翻遍了整个驿站,都没有凤舞的身影。
一层又一层的打击让他承受不住,终究是晕了过去。
午夜时分,他突然睁开眼睛,挣扎着要去找凤舞,追风和追月两兄弟相视一眼,忐忑着,追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君凌风一把扯过来。
“她和忻国,看你的选择,本宫能嚷她生,现在也同样能将她挫骨扬灰。”
一股杀气袭来,追月和追风不禁颤了颤,君凌风紧紧握着揉搓得不成样的纸团,一掌劈向面前的桌子,桌子应声而碎,像极了他此时的心情。
“回逸城……”追风他们反应过来,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是夜,已在逸城的君凌风招来了秦林,准备部署对忻国的战事。
这时,一身蓝衣的云之行突然赶来,四目相对,同样的冷冽,同样的悲伤,两人大打出手,不用内力,拳打脚踢,两人都受了些伤,看似狰狞,却只是皮肉。
这两人,追风和追月搬来了几坛酒,默默的退了下去。两人打得精疲力尽,都倒在地上,一人拿着一坛酒,胡乱的喝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有他们彼此才最能体会对方的心情,兜兜转转,曾经的仇人此时却像极了知己。
“我输了,没有认出她…”
君凌风喝一大口酒,神情复杂的看向他。
“你没输,她爱的一直是你,以前是,就连,现在……也是”
云之行避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他的落寞。
看向远方,“可是你不配,不配得到她的爱,是你害了她,从前是,现在也是……”
君凌风眼里的痛更加深了,眼眸中开始朦朦胧胧
“是我害了她,是我,如今,我连她的尸首都保不住,哈哈……”
他笑了,笑得异常凄凉。
云之行陡然从腰间拿出一枚虎符,君凌风身体一颤,这是帝王军的军符,怎么在他手里,他疑惑的看了云之行一眼,把虎符扬了扬,君凌风才看到虎符中老虎的额头缺了一块,那个带有“王”的一块。
“这里,在你那里吧。”
虽是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君凌风迟疑着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正是虎符中缺的一块。
“先皇果然把它给了你,现在,帝王军五万,随时待命,谨遵皇帝之命。”
说着便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君凌风懵了一下,这玉佩确实是父皇给他的,却只说是重要的东西,切不可弄丢了。
对于帝王军,他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是帝王才能差遣的军队,而且帝王君一般只是国家出现危难之时才会出动。
君凌风伸手拉起他,“我不是帝王……”
云之行铿锵有力的道,“帝王军只认王珏……而且,你现在用的到,不是吗?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君凌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韩紫鸢想要一个结果,那我们就给她一个结果……”
翌日,宸国将军韩江率领十万大军到达北齐边境,忻国也开始部署抵御之军。
帝王军五万遍布天下,化身商人,百姓,官吏,乞丐等,掌握着最全面的消息,牵动着国家的经济命脉。
忻国一时间多方受制,人心惶惶。
又有传言出,忻国皇帝萧敬远窥见自己的儿媳长得和已故皇后相似,竟然色心大起,太子赶到,双方起了争执,最后凤舞公主惨遭杀害。萧敬远失了失了战争先机,也失了民心。忻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