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辰王领军,帝王军助阵。
不到三月,大军便横扫忻国大地,忻国面临亡国之势。
忻月三十八年五月,宸国大军抵达忻国皇城,忻国百姓无一反抗,皇城城门大开,迎接宸军入城。
这日,宸国皇太后韩紫鸢和皇后韩玉溪已到了忻国皇城。不费一兵一卒,忻国皇帝萧敬远在朝殿等着,安然若定。
“哈哈……萧敬远,你可曾料到会有今天,我回来了……萧敬远…!”
韩紫鸢率先走进大殿,每近一步,她就越兴奋,她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紫鸢,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韩紫鸢的心颤了一下,随即大笑“是啊,欠别人的你永远也别想逃掉……”
君凌风,云之行,韩江,韩玉溪等人也相继来到大殿,韩紫鸢瞥了一眼众人,又道;“萧敬远,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的好姐姐韩凝玉给你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女儿,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萧敬远挣大了眼睛,怎么了不敢相信,放出凝玉去寺庙还愿,在路上被一伙强盗杀害,尸首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为此屠杀了俊山的所有强盗,也悲痛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生了个女儿。
君凌风则眼睛通红,一股杀气传来,云之行也了然的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萧敬远有女儿,他们也想到了,那人是凤舞,曾经轻舞。
“哈哈,真是精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父亲的居然调戏了自己的儿媳妇,或者说自己的女儿,真是精彩,我的好姐姐泉下有知,会不会哭醒呢?哈哈,有趣……”
萧敬远嘭的一声,从龙座上率领下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旁边的太监赶紧哭喊着把他扶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那孩子,竟然是他的女儿,他初次见到画像也觉得和凝玉有几分相似,可是凝玉没有怀孕,何况已经死了。
他只当是上天怜悯他,何况他的儿子也喜欢那女子,他就欣喜的答应了。
那天,看着和凝玉一模一样的打扮,他才知道中了韩紫鸢的计,她是恨着他的,他怎么会忘记了。
可没想到她居然是他的女儿……
老天爷,这怎么可以这样……
他艰难的开口“紫鸢,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爱上了凝玉,可是哲明兄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你……”
“闭嘴,你给我闭嘴,不准提他,要不是你们算计我,我怎么会嫁给他,怎么会痛苦了那么多年……”
当年是君哲明喝醉酒强奸了她,意外却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君凌风,所有她也恨他,她千方百计,就是要让君凌风来推翻忻国,也是因为如此。
当时她不得不嫁给君哲明,哭跑着去找她喜欢的人萧敬远,却听到了萧敬远和君哲明的谈话,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的算计,萧敬远想娶的人是她的姐姐。
那个她从来就不待见的父亲的私生女,她母亲是父亲在打仗受伤时遇到的一个农家女,两人露水情缘,他父亲离开后一年多,居然有人抱了一个女孩来寻亲,那人就是韩凝玉。
居然比她大了四个多月,那个农家女已死,韩凝玉就自然而然被养在了韩府。
她恨他,而现在,她爱的男子居然设计她,就为了要娶那个女人。
她恨,她不甘心。
她偷走了姑姑隐藏的秘籍“凤天决”,风风光光嫁去了宸国。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算计了,等的就是现在的时刻。
“紫鸢,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爱的从来都是凝玉,是你误会了……”
韩紫鸢眼睛通红,开口,“住嘴,住嘴,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抢走了你”
“不,我爱的从来都只是她,她是你的姐姐。
我一直以为她是韩家大小姐,一直宣称娶妃必须是韩家大小姐,可不知,在你们的眼里,你才是韩家大小姐。
那些时间,我去韩府找你,也是借故去接近她。而后面,则是哲明他,对你心生爱慕,我才帮他故意多次约你出来……没想到……
“不,不是的,他是畜生,畜生,我不会原谅他的,他不配说爱…”
韩紫鸢疯了一样吼叫,“那是他中了情毒,他死活不肯要其他女人,他说怕你嫌弃他……”
萧敬远蹒跚的走近,“那次,你偷跑去怡红院找我们,被别人识出是女儿身,险些贞洁不保,他救出你后才发现自己中了情毒,在我的怂恿下,你们才……”
“不,不会的,不会的……”韩紫鸢猛的抱住头摇起来,她不信。
一枚玉配映入眼帘,她眼疾手快从萧敬远身上扯下玉佩。
“你看,你还戴着玉佩,这是你当年救我的时候带着的……”
萧敬远一看,伤情的到,“这是我和哲明兄义结金兰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什么,那么,当初救她的人就是他……
那次她出去玩,不小心被劫匪追赶,掉下山崖的时候被一男子所救,她只看清了这一枚玉佩。
再次见到,她知道了他就是当朝太子,她便爱你爱到不能自拔。
所以,后面她才设计了劫匪把韩凝玉劫去,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给他生了儿子,现在居然又有了。
她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她,没想到她居然逃走了。
在看到轻舞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女儿,她那时的模样和那个贱人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怎么可以放过仇人的女儿,可君凌风居然视她如命。后面她设计让她死,让她成为了凤舞,给她练了凤天决,就是为了今天。可是,为什么,一切都不是她所认为的样子,为什么。
“君哲明,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把痛苦就给我一个人,怎么可以……”
韩紫鸢跌坐在地上,头发散开了,像个疯子,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算计到最后,她还是输了,输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视她为命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