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段司楠习惯在父母面前油嘴滑舌,尽管父亲板着脸色,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等走出父母的房间,司楠止住脚步对瀛伊:“妹妹,刚才多谢妹妹给兄长解围,不然还不知道要被父亲责训到什么时候。”
瀛伊笑了笑:“我们即是兄妹,又怎么言谢字呢?再说妹妹刚回段府,对这里都陌生了,以后还得让兄长多照顾呢!”
“奥,那是自然,若是妹妹以后遇到什么需要让兄长帮忙的事,自管来找兄长便是。”司楠赶紧说到。
这时三夫人一身紫纱从他们身边路过,对着他们笑笑走去。
瀛伊望着三夫人的背影好奇地:“三姨娘是不爱言语的人吗?自打我昨日回府,没听见三姨娘说一句话。”
“奥,三姨娘平时很少说话,她善于独来独往,父亲也因为她性格孤僻不怎么去她那里,所以她没有给父亲生儿育女。”
“那三姨娘怎么嫁到段府来了?”
“奥,三姨娘的父亲是一位郎中,会看病,当年父亲跟着先帝出兵打仗受过箭伤,是三姨娘的父亲救了父亲,后来三姨娘的父亲去世了,她无依无靠,就来找父亲想做段府的婢女,父亲觉得让她做下人不妥就纳她做了妾室。”
“这么说,三姨娘也肯定会医术了。”
“会点,但是远不如她父亲,不过平时在段府也诊治过一些病,怎么?妹妹对三姨娘很感兴趣?”
“不是,我随便问问,兄长忙去吧!妹妹先走了。”瀛伊说完缓步走去。
司楠看着灜伊走去的背影,见她身材窈窕飘逸,不觉砰然心动,刹那间脸上掠过一丝红云。他在想,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唉!都怪自己前世错投了胎,倘若不做段家公子该有多好,那样见到这个妹妹也就可以再放肆些,不过这个妹妹居然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也是奇了怪了。于是他摇摇头自我感触了一番,但还得去办自己的事。
国相屈衡是三朝元老,曾为太师,就是现在大西皇上顾蓉凉做太子时的老师,所以官高权重,很受人敬畏,所以相府一向给外界也是高冷威严的形象,门口不仅开阔大气,还有雄狮坐落,庭院里更是花草树木绿茵袅袅,景色宜人。
司楠跟着屈府管家绕过几座廊道,又跨越了几个月亮门,才来到一间别具风格的房宅处,即屈国相屈衡的书房。
屈府管家言道:“公子,这便是我们大人的书房。”正要带司楠进入。
这时候屈左央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他紧跑几步上前拉住司楠躲避在一个角落言道:“哎!昨日我们一起出去狩猎,我回来把蓉穆说看到他婶娘的鞋子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便派人传话叫你来,也不知道是何事。”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心正没底呢!知道是为这事,我心也不必一路揪着了。”司楠舒了口气。
“那你见我父亲打算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真要是蓉穆婶娘的,没准还能帮着御史台破案呢!”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不妥吗?”
“也罢!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一起去我住处看鹦鹉去,那小东西才买来几天就学会叫我少爷了。”
“真的?那好,待会我去瞧瞧!你等我!”段司楠说完继续跟着屈府管家走去。
“大人!段府少爷来了!”
屈衡正在书房品茶看书,见段司楠走进屋把手中茶具放置在一旁,面色严正:“司楠来了!坐吧!”
司楠恭敬拘礼:“晚辈怎敢在大人面前随意,大人有什么事尽管问来。”
“那好,听说你们昨日去狩猎,发现了蓉穆婶娘的鞋?”
“是有这回事。”
“当时你确定蓉穆不是在说谎?”
“蓉穆胆小,吓得脸色都白了,我确定他不是在说谎。”
“嗯!你们没有再动那只鞋吧?”
“没有,我和左央见蓉穆那惊呆的样子,也挺毛骨悚然的,就打马回来了。”
“好,叫上左央,带老夫再去那个地方瞧瞧!”
……
一路上司楠和左央骑马跟着屈衡的身后,马蹄哒哒哒地蹋起股股扬尘。
一个时辰后,他们三人来到狩猎的地方。
屈衡下马看了看:“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记得,就在前面!”左央说到。
司楠也下马小跑几步走在前面:“到了!这里!”
“哎?怎么那只鞋没有了?”左央走过去寻找着。
“不会吧?昨天我们走的时候都那么晚了,谁还会来动那只鞋?”
“可是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呢!”
“你们确定没有记错?”屈衡问到。
“没有,我认识这里,瞧?就是块石头,当时我还躺在上面呆了一会呢!”司楠说到。
“这就奇怪了,是何人动了那只鞋?”屈衡看了看四周。
司楠突然想起来:“对了!昨天晚上好像就在那个方向传来什么动静,不会是野狼闻到那只鞋有血腥味叼走了吧?”
“野狼?走!我们过去看看!”屈衡吩咐到。
于是三人一起向密林处走去,但就在这时从密林中窜出两个蒙面人,大喊一声:“站住!把手里的鞋留下!
屈衡一愣:“鞋?你们要鞋做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互相看了看,而后对着屈衡:“少说废话!今天留下手里的鞋便罢!不然谁也别想走!”
“呵?屈左央拔出腰间宝剑:“你们是不想活了!竟敢威胁朝廷命官!”
司楠有些着急,因为他是从屈府来的,什么也没带:“怎么办?早知道这样,我也带着宝剑来好了!”
屈左央:“不用怕!有我呢!”说完对着蒙面人喊到:“不怕死的就上来!和本少爷单打独斗!”紧接着一个跳跃冲向那两个人。
“小心!左央!”司楠随后提醒到。
这时屈左央已经和两个蒙面人打在一起,只见宝剑寒光四射,叮叮当当一声接一声的若隐若现在密林中。
屈左央左右招架,一人打两个人,开始很轻松应对,但打了一阵子,屈左央有点体力不足,呼吸急促,明显占了弱势。
屈衡见状捋着胡须说到:“老夫今日失误,应该多带几名随从,当时以为是私密之事,不可让更多的人知道,才独自与你们而来,这两个蒙面人定是与内情相关联的人。”
“不行!左央有点应对困难,我去帮他!”于是司楠空手去应战。
其中一个蒙面人见段司楠空手而来,拿着宝剑凶猛地刺向司楠。
司楠的武功虽然平平,但是也能坚持一阵子,他上下翻飞,左躲右闪,在密林中若隐若现寻找时机进攻,对方的剑毫不留情,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可见蒙面人的意图就是想置人于死地,就在司楠一转身躲避对方的剑袭的时候,不慎将手臂划伤,蒙面人抓住了机会,他如飞鹰展翅般,从空心向下刺向司楠。
急的观看的屈衡大喊:“司楠!快躲开!”
在一旁一直和另一个蒙面人打斗的左央见状赶紧过来救助,他口里喊着:“司楠,当心!”
但是距离让左央无法超越那快速的剑,眼看着宝剑就要刺到司楠的胸口。
司楠就地翻滚躲过一剑,紧接着又一剑砍下来。
屈左央此时才到了进前,他用自己的剑接住了那蒙面人的剑,但是就在这时原来和屈左央打斗蒙面人赶过来,他在背后要行刺屈左央。
屈左央再次前后受敌。
在远处的屈衡见状焦急万分,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只能喊到:“左央!司楠!不可恋战!快撤!”
可是两个蒙面人哪能放他们走,他们露出狰狞的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两个公子真的无法摆脱这两个蒙面人,只能接着应战,拼死一搏,因此两方都使出杀手锏,想打败对方,但终归司楠和左央不如对方凶猛,眼看着要吃亏,也就在这危难时刻,突然从密林处飞来两只不明之物,看上去明晃晃的闪过两道白光,如长了眼睛一样绕过一棵棵树干分别打在两个蒙面人的咽喉,两个蒙面人就地身亡,紧接着一个白衣神秘的武侠一闪而过,再无踪影。
屈衡不仅倒吸一口气:“什么人武功如此之高?”
屈左央把剑收起来说到:“我好像看见是一个白衣蒙面女子。”
司楠不言语,他恍惚觉得刚才那个女子像极了一个人,不过也就瞬秒从心里否认了: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屈左央看司楠走神用肩膀碰了一下他:“哎!想什么呢?是不是刚才被吓着了?”
司楠回过神:“奥,没有,我不过在好奇刚才那个出手救我们的蒙面女子。”
“是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还有这样武功高深莫测的女子,她为何出手救我们?莫非她知道我们的底细?”屈左央说到。
屈衡这时已经走过来:“或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后看了看地上的两具死尸说到:“把他们的面纱拿来。”
于是两个公子走过去弯腰掀开两个蒙面人的面纱。
屈衡仔细辨认了一下,他一个也不认识,于是问道:“你们可认识他们?”
两个公子摇摇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