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顾蓉凉要下旨要让大理寺卿廖大人查查国相府。
廖大人很为难。
“这个……陛下,臣不过是大理寺卿,不敢进入国相府。”廖大人推卸到。
“那好!就让陛下下道圣旨,大理寺就以缉拿凶犯余党为由进入国相府!”皇后在一旁阴沉着脸说到。
廖大人赶紧拱手回禀:“禀奏娘娘,那几个挟持公主的人都承认了,再无其他人,只有他们四个。”
“就他们四个?哼!我说还有别人他就有别人,待本宫亲自去审讯他们!”
“可是……娘娘,大理寺不是娘娘该去的地方。”
“什么该去不该去的?”皇上又插了话:“朕乃一国之君,皇后母仪天下,难道这点事还做不了主吗?廖爱卿!你是不是认为大理寺就是你家的啊?”
“微臣不敢。”廖大人吓得赶紧回到。
皇后瞥了廖大人一眼:“哼!这大理寺本宫是去定了!究竟什么时候去那要看本宫的心情。廖大人,你作为大理寺卿,当以国事为重,若不愿意带人去国相府搜寻,那本宫派禁军去查看国相府!”
“臣不敢抗旨不遵,臣这就回去带人去查看国相府。”廖大人一听还不如自己带人去国相府呢,要是禁军去了,那可是有损国相的颜面了。
……
廖大人被吓的一头冷汗赶回大理寺。
屈相国还在等着他放人,看到廖大人慌张而返,心里知道廖大人去见皇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于是走过来试探着问:“廖大人,老夫可否将家人带回?”
廖大人用衣袖拭擦了下额头上汗说到:“相国,贵府那几个人,下官不但做不了主放人,皇后还要亲自来审问。另外皇上还责令下官到国相府上继续搜人。”
屈相国听了不解到:“为何还要继续搜人?这人老夫不是都给大理寺带来了吗?”
廖大人为难到:“可是皇后说大人府上就连下人都能挟持公主,可见大人府上侍卫何等地步,她怀疑大人府上藏着谋逆之贼,怀王府,吴王府进入的贼人十有八九就是大人府上的。”
屈国相听了心想:这个狠毒的皇后,看来要对老夫下手了。看来只能按着瀛伊告诉我的计策去走了。于是抱拳回到:“既然这样,皇后不信任老夫,大人自管带人去搜查。但是在大人去老夫府上搜查之前,老夫还要面见陛下,万望大人再等待几个时辰。”
廖大人点头:“就依国相。”
屈国相对着廖大人抱拳拂袖走去。
……
此时皇后已经离开皇上的养心殿,回到自己的寝宫昭阳宫。
皇后的老宫女黛凌正在训斥信王的一双儿女:“这!这!还有这!是你们弄脏的不?快!赶紧给我擦干净!”
信王八岁的女儿龙悦说到:“不是我们!刚才我亲眼看见是你故意吐得东西。”
“胡说!你们到底擦不擦?不擦是不?不擦今日休想吃东西!”
信王五岁的儿子龙华吓得躲在姐姐身后:“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龙悦对弟弟说道:“别怕!有姐姐呢!”
老宫女黛凌狠狠地:“别找了!你那个妈早死了!”
龙悦反驳到:“那我们去云太飞那!”
“不行!你们都是罪臣之后,必须每天来这里做劳役,不然就把你们送进掖庭狱,一辈子别想出来!”
“罢了!黛凌!”皇后来到两个孩子身边:“你们若是肯叫我一声母后,我便让你们回到云太飞那。”
龙悦问到:“你又不是我亲娘,为何叫你母后?”
皇后冷冷地笑了笑:“因为本宫是皇后,大西国皇后,普天下黎民百姓都归属于本宫,你们为何不能叫我母后?”
“不!我们只有一个娘亲!”
皇后咬咬牙:“哼!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你们就在这受着吧!”说完走去。
黛凌随后揪起龙悦耳朵:“让你个小兔崽子不听话!”
“哎呦!哎呦!你放开我!”龙悦疼得叫出了声:“老巫婆!我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皇后闻听此话止住了脚回头看了看:“黛凌!立刻把他们一起送进掖挺狱!”
“是!皇后。”而后推着两个孩子:“走!快走!”
云太妃的侍女秋儿看见两个孩子被黛凌带走,急忙跑回云太妃的云楚宫:“不好了!太妃!不好了!信王的一双儿女被黛凌送进掖挺狱去了!”
“啊?”云太飞跌跌撞撞地走到殿门口扑倒在地:“秋儿!快!快搀扶我去求皇后!”
“娘娘!您去了也没用,就是皇后指使黛凌做的。”秋儿难过到。
“皇后……不行,那我就去见皇上。”云太妃爬起来又往外走。
秋儿实在不忍心看着云太妃伤心落泪:“好,好,娘娘!奴婢扶您去。”
于是云太妃在秋儿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出云楚宫。
……
此时皇上正在召见屈国相。
皇上以为与皇后口舌相依,一道口谕直接让廖大人带人去搜查国相府,国相顾忌有权威阻遏皇上之嫌疑而被朝廷大臣异议,也就会息事宁人坐以待毙,没想到屈国相却不接这个岔,他亲自要面见皇上。皇上此时后悔不该让皇后早早离开养心殿。只能硬着头皮独自召见他的恩师屈国相。
屈国相进入养心殿拂袖视之,弄得皇上好尴尬。
“国……相。”皇上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恩师,这会进得宫来所谓何事?”
屈国相看了看眼前这个笃蠢的皇帝,想起当年为太师时,就为这个顾蓉凉费了很多心血,后来先帝驾崩,他作为国相又辅佐太子登基,那个时候就察觉到这个太子不是当皇上的料,但是有诸位忠肝义胆的大臣辅佐,心想也不至于坏到哪去,可谁曾想他做了皇帝后,居然让皇后干政,弄得朝廷众说风云,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废了太子。唉!目前局势可谓是,奸人当道,忠臣心寒,但是他这个国相还不能撒手不管,为了先帝的江山,还得拼着老命去周旋。于是他对皇帝拱手到:“陛下,臣听说陛下责令大理寺卿廖大人去搜查相府?”
“啊!是……是皇后说国相府内下人都敢做出挟持公主的事来,怕……怕是还有什么邪恶之徒隐藏在相府,对国相也不利,所以朕以为很有道理,就准了皇后的建议。国相可是认为不妥吗?”皇帝搪塞到。
屈大人再次拱手言道:“没什么不妥,皇后为臣担忧,乃是臣之幸运,不过臣害怕朝廷诸位大臣得知此事,会有非议,陛下试想,怀王府,吴王府里先后进贼,皇后都尚未体恤,唯独微臣得此恩泽,莫非是因为微臣是国相,就独霸朝野,独享恩惠?”
“这……”皇帝被说的理屈词穷:“那依国相该怎么办?”
屈大人继续言道:“臣以为当一碗水端平,要搜查,所有大臣府内都要查,尤其是怀王府,吴王府更不能忘却。不然,吴王还好说,怀王第一个就会来质问皇上对臣有偏袒之心。”
“好,国相所言也尚有道理,那就按着国相之意,对满朝文武大臣家府逐一搜查!”
“陛下英明!臣谢过陛下!”
屈国相深深地给皇帝顾蓉凉鞠了个躬,轻松退去。
皇帝在宝座上嘬了嘬嘴唇自言自语到:“这个国相,气势太压人,唉!”皇帝感叹自己在皇后和国相之间受夹板气。
这时公公吉昌走进来躬身禀奏:“陛下,云太妃要觐见陛下。”
“什么?”皇帝顾蓉凉刚刚歪倒在座椅上的身子又直挺起来:“她来干什么?”
“老奴听说适才皇后把信王那两个孩子送进掖挺狱了。”
“啊?”顾蓉凉惊讶到:“哎呦!我的皇后哎!平时你拿他们出出气也就算了!怎么还给送进掖挺狱去了?我……你叫朕怎么应付云太妃?不见!赶紧让云太妃回宫去吧!”
吉昌淡淡一笑:“陛下!今日陛下让云太妃走了,那明日呢?明日云太妃再来,后日再来,就此下去不是也很麻烦吗?”
“那你说朕怎么办?朕总不能这就派人把那两个孩子再放回来吧?”
吉昌摇摇头:“立马放回来对皇后也没法交代,不如陛下就说是云太妃弄错了,叫他们去掖挺狱不是受苦,而是让他们学习礼数去了。等过一阶段两个孩子学成礼数自然就送回来了。要是云太妃还不放心,可以每日派她的宫女秋儿去探望。”
“哎?嘿嘿!”皇帝一听顿时有了笑容:“这个主意不错。吉昌,怪不得你能在父皇身边追随那么多年,聪明!快!去叫云太妃进来!”
“是!陛下!”吉昌走出养心殿对着哭的和泪人的云太妃宣到:“陛下口谕!宣云太妃觐见!”
云太妃则被秋儿搀扶着进了皇帝养心殿。
皇帝一看云太妃那狼狈样子,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于是想离开宝座去迎接,但吉昌在一旁附耳提醒到:“陛下,国以君为大。”意思你是皇上,别失了身份。
于是顾蓉凉顿时醒悟过来,赶紧端正身子,眼睁睁地看着云太妃顾不得尊荣将自己的白裙纱铺落在地上,双膝跪在他面前哽咽到:“皇上……”
“这……太妃何至于此啊?快快!让太妃起来,赐座!”皇帝顾蓉凉假装惊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