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白风锦是感念什么血缘亲情,那都是狗扯,什么亲情什么血缘,在利益面前,还不是照样抛弃,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白风锦。
救活白南,目地只有一个,她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敢抢在她前头?敢动她的东西,就得有承受她怒气的觉悟!
“咦,小风来了啊。”阿罗一进来,见是白风锦,下意识的就想拥抱,却一道冷冷的视线扫来,阿罗的动作一顿,立马改成了挥手打招呼。
“哎呀,乐郡王也在啊,今儿个这是吹什么风。”
景胥没有应话,只是斜睨着阿罗,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算你反应快!’
阿罗眼抽了下。
大抵是因着白南情况不好,白风锦今儿个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没有理会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而是直接步入正题,“阿罗,有什么情况?”
闻言,阿罗的神情一下子正经起来,眸子也沉了些,说道,“小风,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你猜想的不错,那令牌确实出自皇宫,但,并不是皇上的人,而是二皇子!”
景帧?
见白风锦和景胥脸上都有些意外,阿罗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二皇子一向依附大皇子,自己的势力很少,按理,他应该是争取得到白南的支持才是,怎么会对白南出手呢?”说完,他抬眸看着白风锦。
杀手历来做事谨慎,怎么可能轻易留下证据,何况是腰牌这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嫁祸!
见白风锦的神情有变,阿罗便知白风锦也猜到答案了,笑了笑,说道,“这个幕后黑手很聪明,知道用嫁祸来干扰我们的视线,但,同时也暴露一个问题,为什么会选二皇子?”
白风锦和景胥沉默不语。
云墨皱着眉头,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借刀杀人?这个幕后黑手和二皇子有仇!”
阿罗但笑不语。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白风锦和景胥垂着眸,看不出来想什么,阿罗只是一味的笑,云墨则是纠结她的猜测是对是错?
过了一会儿,白风锦开口道,“阿罗,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让云墨通知我。”
阿罗和云墨同时点头。
白风锦转眸看了眼床榻,声音有些冷,“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要让他死。”
闻言,阿罗慢慢点了下头,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白风锦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在她心底深处,她,还是渴望亲情的,只不过,白南伤她太深了!
想着想着,阿罗看了眼景胥,心中念道,景胥啊景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负她。
从春风楼出来,白风锦没有再去别处,直接回了府,一路上,她和景胥都没有在说话,两人似乎各有心事?
不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车夫的声音,“王爷,王妃,到了。”
闻言,白风锦起身就想先下车,却,景胥突然伸手抓住白风锦的手,一个字也没有说,就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掌心有些湿热,白风锦垂着眸定定看了几眼,心中的莫名不安就这样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是啊,她怕什么呢,不是还有他么。
论阴谋诡计,谁能斗得过狐狸呢,白风锦的唇角勾起一丝笑。
下了车,守在门口的添伯走上来,道,“王爷,王妃,三皇子的侧妃来了。”
白风锦挑了下眉。
白风墨?
似乎猜到她的来意,白风锦冷冷笑了下,对景胥点了下头,景胥会意,便进府往书房去了。
想要白家产业的主事权,可惜?
家族传承历来传嫡传子,也就是说,虽然,白风锦是女子之身,但,因为她是嫡女,所以,她和白风裴享有同样的继承权,相反,白风墨则是连个头发都没有。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当家者立下遗嘱,可惜,白南连命都快保不住了,白风裴又失了踪,这偌大的白家产业就剩下白风锦一人说了算!
这可让白风墨坐不住了,也不跟景寒商量,带着自个贴身小婢就来了。
坐在大厅里,白风墨是焦急不安,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从白风锦手里夺过主事权,越想就越没谱,突然,白风墨觉得她这样来很是鲁莽。
白风墨刚想离开,没想到,刚一起身,外头就传来白风锦冷冷清清的声音,“哟,妹妹这是要去哪?怎么要走了?”
还没见到白风锦,白风墨告诫自己,今日一定要忍,可一见到,白风墨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话,也就脱口而出,“白风锦,把主事权交出来。”
白风锦讽刺一笑,看也不看白风墨一眼,走上主位坐下之后,白风锦才慢悠悠开口,“主事权?交出来?呵,交给谁啊?”
“自然是,自然是大哥了。”白风墨原本想说自己,但,转念一想,连忙改口。
“大哥?既然是交给大哥,那自然是大哥来找本王妃,至于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对本王妃大呼小叫,先不说我嫡女的身份,就说我这乐郡王正妃的身份,按礼,你这皇子侧妃也是该对我行礼的。”白风锦讽刺道。
“你……”白风墨肺都气炸了,她双眸冒火瞪着白风锦,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
这样想,白风墨还真想那样做,却,她身旁的小婢突然拉住了她,警告似的摇了摇头,白风墨心有不甘的压下怒火,咬着牙道,“白风锦,你不要太得意了。”
白风锦冷冷看了眼白风墨身旁的小婢,见她虽然身穿奴婢的衣服,但神情没有一点奴婢该有的畏惧,且?白风锦将视线落在白风墨的胳膊上,那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好一个奴婢!
白风锦的眼里露出嘲讽之色,随即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慢慢饮着茶水,仿佛白风墨和那小婢犹如空气一般。
见状,白风墨的怒火又腾腾的上去了,口不择言说道,“白风锦,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白家的产业,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爹的亲生女儿,你就是个野种!”
“啪!”空气中传来一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道极冷的声音,“你说什么?”
小婢急急拉着白风墨,伸手想去捂白风墨的嘴,却,白风墨像是铁了心,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将小婢一把推开,指着白风锦,冷笑着说道,“白风锦,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这是我娘亲口告诉我的,你那个卑贱的娘一进门就怀了你这个野种,哈哈,白风锦,你就是个下贱的野种,你有资格跟我争!”
“夫人?”被推到在地的小婢突然暴喝一声。
也许是这一声暴喝惊醒了白风墨的理智,脸上得意的笑僵住了,她怔怔转着头看着地上的小婢,眼中有些茫然。
她说了什么?
白风墨突然一把捂住嘴巴,眼中不可思议,她,她竟然说出来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道森冷的笑,如同鬼魅,令人发疹,“呵呵,下贱的野种?”
小婢的头皮猛然一阵发麻,随即她的眼里一片惊骇,她的手脚,竟然动不了了?她连忙一喊,“夫人,快走!”
“走,走哪里?”白风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秒,她又猛然的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却,为时已晚!
“啊!”一声惨叫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