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韩瑾利落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工整的小纸片,浅笑着对榻上的美男儿说道:“子庆,现在你就大声的照着这张纸上的台词念,只要骗过我娘,从今以后我就可以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子庆认真的接过以后,慎重的点点头道:“放心吧,三少君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尽心完成。”
说罢,子庆便翻了个身,利落的打开纸片,捏着嗓音道:“嗯……啊……噢……呃……”
“停……等等……”
不待子庆念完,韩瑾便出声打断。
这原本明明是很销魂动人的台词,怎么从子庆嘴里出来,就变得如此生硬而诡异呢?
“三少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韩瑾虽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是以往的爱情动作片可没少看。说起里面的经典台词和发音吧,自己更是懂得不少。
于是假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是这样的,你要感情的去念它,还有记得把你的声音放柔,让人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在挨打,而是在享受懂吗?”
“享受?”子庆惘然的瞪大眼睛道:“三少君,一般人享受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古怪的声音吗?”
韩瑾眨眨,有种不知如何解释的感觉。
“嗯,这个嘛怎么说呢,反正男女之间的房事,就是应该这样的。难道,你不知道?”
这话问得子庆俊颜一红,脸上霞光遍布。许久才呢喃着道:“这种事情,子庆哪懂嘛……不是要成亲之后,媒官教授了才行吗?”
经他如此一说,韩瑾也才恍然想起,这里的男儿啊就好比封建时候的女人,可相当纯洁保守呢。到现在说不定连吻都没接过,又岂懂哪方面的事情?
于是正色道:“反正你用点感情,还有声音尽量拉长一点,看着我的动作,你唤出刚刚那些词儿来。”
“嗯……”
按着韩瑾所说,子庆再次凝神盯着纸片上清秀的小字,朗声吟唤出来。
“啊……”
“嗯……”
“疼……”
总算听到一丝深情和投入的味道了,韩瑾低声的笑道:“不错不错,继续……”
子庆也跟着笑道,便又长吟一声:“啊……不要……”
这一喊,差点让韩瑾笑崩掉。
实在很难想像衣着严实,表情肃穆,双眸单纯的子庆,能唤出这么令人遐想而喷血的声音。
恐怕到现在子庆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道道不太自然的轻唤声,代表了什么意义吧?
“啊……不要嘛……轻点……哑美蝶……可莫其……哈那西贴……”
“噗……”
实在没忍住的韩瑾笑得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以前成为一个资深腐女的她,就一直渴望着能一个 万年绝美菊花受念出今天她写的这样一段来。想不到,此刻果真让子庆念出来,那种感觉就好比看着自己含辛茹苦二十年的孩子,终于在一夕之间长大成材了。一种无比骄傲的自豪与欣慰,蓦地遍布全身啊。
本来就觉得越念越偏离了轨道的子庆,看着滚落在地以后还哈哈大笑的韩瑾,立即羞然的喝道:“三少君,你后面写的是啥啊?”
韩瑾一边笑,一边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着头道:“失误失误,你就照着正常的念,后面的不要念就好 了……噗……”
“三少君你笑成这样,是不是你在故意捉弄我啊?”子庆红着颜,满是纳闷的盯着她。
“怎么会,哎哟,子庆你在帮我,我岂会捉弄你?”
“那不行,我不念了。”
“不可以啊,我母亲大人还在外面听着呢。”
“哼,谁让你笑我,这些东西肯定很坏,我才不要念。”
“那你不念,就别怪我用别的方法了。”
“你想干嘛?”
“趴下!”
一句话落,韩瑾不由分说的将子庆压在了身下,然后伸出双手,开始胡乱的游走在了子庆的胳肢窝内。
子庆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严肃的三少君,也会有这么儿戏的一面,当下又慌又急道:“三少君不要啊,子庆最怕痒了,你别动那里啊。”
“眼下情况,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
“啊……不要,三少君你慢点……别折磨子庆了好吗?子庆都听你的……”
“当真听?”
“啊……是啊,求求你助手啊,子庆再也不敢忤逆你了。”
见小家伙苦着脸一副求饶的样子,韩瑾一时间也忘了本外有人偷听,心性挑起之后,便笑道:“那成,换我趴下,你来起来弄我,我绝对不会像你那样吓成一团。”
子庆一听,又慌道:“这怎么可以,子庆不敢。”
“有什么不敢?就是这样啊,手伸过来就行了。”
“啊……不要……不要,三少君,求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实在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才刚刚开始啊……”
“三少君别闹了,子庆真的不行了……”
“嘿嘿,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说不行,做好准备,我又开始了哦!”
“不要啊,三少君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这也叫坏?那我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试试?”
“三少君,你……”
听着屋内在榻上翻滚,不住打情骂俏的年轻可人儿。门外掌灯的司仪官不由笑得满脸的褶子。
“参将大人这下可放心了,这三少君啊可真是灵敏通透的人儿,老妇刚刚就跟她随意那么指点了一下,想不到她倒并不含糊。”
月色下的韩慧黑衣袂袂,英气的眉宇间也充满了欣慰之色。
良久才道:“瑾儿也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了,希望她将来,能为羽刹出上一份力。”
“会的会的,参将大人您的女儿可都是人中龙凤,将来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但愿吧。好了,夜深了,让她们安心休息吧,你也退下。”
“是,老妇就此退下。”
直到窗外的灯火渐灭,韩瑾才停止了对子庆的猛烈攻击。
此刻在榻上气喘吁吁的子庆,连说话都快没力气了。
良久,才沉声道:“三少君,走了吗?”
韩瑾叹了一声,如释重负:“走了,休息吧。”留下这句话,韩瑾起身,朝房厅的檀椅走去:“今晚我睡椅子,记得天亮叫醒我。”
“这……三少君不行啊,你是主,我是奴,怎么可以让你睡椅子?”
“看你那弱小身板,就逗你几下便没了力气,若让你睡椅子你明天岂不散架?我好歹也是练武之人,况且又是女的,睡一晚上椅子是没有关系的。”
说完这句话,韩瑾自己都觉得很操蛋。要放现代,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个女人来睡椅子吧,可在这里,让她睡椅子便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唉……作孽的国家啊,作孽的制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