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来了。”那头黄超远的声音沉了下来,“水儿,你有困难,我不能视而不顾,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补偿七年前对你的愧疚。”
“你从来没有对我亏欠过什么,更别说愧疚,超远哥,你走,你走!”洛映水急得眼泪流了下来,现在她应该如何面对这场混乱。
黄超远异常地坚持。“不,水儿,我不能走,我要来找你。”
“不要!超远哥,我求你!”
关着的门叭一声打开,握着手机的洛映水僵在当场,南宫寒野冷如冰块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阴沉的眸子扫向她手里的电话。
“在和谁私通呢?”他缓步走来,洛映水已听不到电话那头急切的呼唤,南宫寒野高高在上,迅速将她纤弱的身体覆盖。
“我……没……”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说起话来有出气没有进气。
大手一挥,洛映水只感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痛楚,手机便以抛物线的形式直接飞向窗户,从半开的窗户口跌下楼去,不大的声音却强烈地震撼了她的耳膜,手机破裂的声音将她带回现实。
今天的南宫寒野不再如那天般温和,他变回了可恨可恶加可怕的撒旦,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将拳头印在她身上,为她打出几个窟窿。
洛映水害怕地往后退着,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墙壁。她摇摇头,无尽的害怕,无尽的恐惧,但害怕恐惧之间,还夹杂着一丝不满。
她不过是和朋友打个电话,她有这个自由!
“我只是……”她还没有说完,大掌伸来,握上了她的脖子,将她固定在了墙壁上。
南宫寒野额际暴满青筋,为他完美的俊脸增添了无尽的杀气,就因为洛映水这样小小的一个举动,他便怒得如火中烧!
“是在找你的骈夫吗?我很知道,除了欧阳不凡,你还有多少男人!”
他的语气是冰冷的,如一把利剑,要将她刺穿。探询的头颅低下,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盯着那里,似乎在分析她心脏是黑是白。
掌并未完全收紧,但她已不能正常呼吸。他在说什么?骈夫?难道只要跟男人说几句话,就成了骈夫了吗?
超远哥在她心中是伟大的,是最亲最敬的大哥哥,他竟然说是骈夫?
眼里闪着不可思议,身体却被南宫寒野盯得几欲爆炸。
南宫寒野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胸口。“嘶啦”一声,胸口处的衣服应声破裂,凉风入侵,她看到了自己雪白美丽的胸部肌肤。
“你……”她颤抖起来,胸部的肌肤因为害怕而泛起了鸡皮疙瘩,并紧紧地缩在一处,随着胸部起伏,艰难地颤抖着。
他没有停下动作,下一刻,如鹰爪般的掌直握上她的混圆,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将之与身体分离。
洛映水忍不住痛呼出声,呼吸不畅,她的小脸早已憋得通红。
力道加重,她几乎相信,他今天一定会将自己撕成碎片。巨大的疼痛差点令她昏阙,咬紧的牙根刺破了嘴唇,咸咸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身上的力道消失,一副冰冷的唇贴在耳迹。“告诉你的骈夫们,你的一点一滴都是我的,都留下了我的记号,谁要敢动,我一定会叫他碎尸万断!”
尤如一阵黑旋风,门在呯的一声后,一切消失,若不是对面镜子里映照出来惨白的小脸,衣衫不整的身子,洛映水一定会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镜中,她胸口处已经肿起,一片刺目的青紫触目惊心!这是他为她烙下的印迹,目的就是宣布对她的所有权。洛映水想起了古代的奴隶主们,他们也正是用这类似的方法,管理自己手下的奴隶,宣布对他们的所有。
奴隶?
哦,是的,七年前,他就曾宣布,她是他的女奴,赎罪期还没满,这个称呼一样适用。
讽刺极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颤抖,笑得眼泪直流,笑得肝胆俱裂,最后沿着墙根缓缓滑下,将头深深埋于膝中。
南宫寒雪提前出院了,理由是不适应医院的环境。对于这样一位千金大小姐,她的理由似乎合情合理,欧阳不凡十分体贴地为她请了二十四小时家庭医生,负责她的身体,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
这对于南宫寒雪来说,应该是幸福的,等待了这么多年,她总算盼到了美好的结局。
只是,她的脸上始终没有幸福的喜悦,就连面对欧阳不凡时绽开的笑,都是那般勉强。她的眉头时常蹙紧,对于回家又似乎不是那么渴望。
不回家,她又能怎样?
安妮那天的话响在耳边,她连做梦都会被吓醒。
“你以为欧阳不凡真的是看上你了?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和一个农民的孩子结婚,你这些都没有想过吗?”
农民的孩子,她真的是农民的孩子吗?南宫寒雪对于这个称呼反感极了。
不,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南宫家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农民的孩子!她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世,不曾想害怕的结果还是来了。
她曾幻想,自己应该是哪家千金的遗孤,千金或许因为各种理由,不得不将她抛弃。她想,即使是私生子,至少她还有高贵的血统。
安妮打破了她的一切猜测,将她带入到残酷的现实。她回忆起过往的一段,更加坚定了安妮的话。
她记得,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孩子,骄傲的南宫小姐。可怜的晰晰成天被她欺负。
有一天,门口玩耍的她碰到了一对夫妻,他们一身穷人打扮,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两人离她家的大房子远远的,在那里指指点点了好长一阵子。
他们很快看到了她,向她走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那个发问的男人一脸皱纹,背微微躬起,头发乱糟糟的,令她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