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这个皇帝有点流氓
月晚碧2016-01-15 16:016,236

  我干笑着求饶道,“那个……皇上,臣妾知错了,您就放过臣妾吧。”他眉毛一挑,凑近我道,“现在知错了,晚了。”他的声音低醇绵厚,就如同一杯美酒一般,我嘿嘿一笑,推开他的怀抱,道,“皇上,你饿了么?臣妾给你拿一点点心吃吧?”他不说话,上前反而将我抱得更紧,道,“朕还真饿了,要不,就吃了你,如何?”

  我眉毛一竖,道,“好你个玄渊,还真给脸不要脸是吧?一边呆着去,别吵着我,我昨晚上被你折腾得还不够么?”话一脱口,我一愣,忙看着他,他的眼里那抹熟悉又欠扁的戏谑的表情果然又出现了,我脸上一热,似嗔似怒地往屋子里走去,把他一个人落在外边,心里却悔得不已,好端端的,他不提也就算了,我自己提什么啊,出丑的还是我自己。他心情似乎很好,开怀大笑着,我不禁也勾了勾嘴角,只是道,“你赶紧着走吧,免得臣妾拿扫把哄你。”我把臣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就是要他听出我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他也不涎着脸留下来,果然拔腿就走,我恨恨得绞着帕子,为什么我遇上他,总是会输?

  身上有他的隐隐的龙涎香,似乎,我也已经快忘了我到底是谁了。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了,但是天气依旧冰冷,我的身子一到这种天气,便格外冷,就算屋内温暖如春,可是手脚依旧冰凉的,我不禁呵了呵手,躲在被子里不停地搓着,脑子里却又莫名的怀念起昨晚上那个大暖炉来,脸上一阵燥热,那种事情,还是少想为妙。

  我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突然房里的烛火灭了,一阵漆黑的。一阵冷风吹过来,我不禁有点害怕,刚刚明明已经把窗户关了,冷风从哪里来的?我小心翼翼道,“扶杏?”没有人理我,我正准备大声喊出来,一只手却堵住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响,我一瞪眼,掰下他的手张嘴便咬,玄渊吃痛,求饶道,“祖宗,你快住口。”

  我擦擦嘴,睨了他一眼,不过这一眼在黑暗中毫不显眼,道,“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是懊恼,不回答我的问题,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再一次睨了他一眼,“我的皇上啊,你身上的味道就算再隔一丈,我都能闻出来,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他的声音充满愉悦,“真的么?难道你的鼻子是狗鼻子,这么好使?朕怎么闻不到?”我跌了一跤,这玄渊,今天没事吧?完全忽略了我的提问,以及他来这里的目的么?我干咳一声,他方醒悟过来,他又往我的耳朵边凑了凑,道,“想不想出去玩?”

  我眼睛一亮,出去玩?“去哪玩?现在有什么好玩的?”

  他顺势钻入我的被窝里,一阵冷风进来了,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他的身边靠过去,他轻声一笑,将我搂在怀中,道,“小妖精,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我挣脱不开,只好道,“我怎么知道,嫌冷了就一边呆着去,姑奶奶还不愿意呢。”

  他将我环在他的怀中,一股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一种很温暖,却又很安全的气息一般。我心下安定,一夜折腾得没有睡觉,正迷迷糊糊间,他将我摇起来道,“别睡觉了,我们出去玩。”我神志不清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走不动了,去哪啊。要不你背我去?”话一脱口,我被自己吓得立马清醒过来,想起刚刚说的话,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他也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许久才噗嗤一笑,最后竟抑制不住笑声,我忙堵住他的嘴,小声道,“扶杏还在外面守着呢,你给我小声点。”他点点头,示意我已经知道了,我方放下手,与皇上见面是一回事,能不能让扶杏知道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喘着气,似乎是笑够了,才道,“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来这里还没有怎么玩过吧?”我点点头,又怕黑暗中他看不到,道,“你说呢?我从地狱谷出来到现在,就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语气里尽是埋怨,这也不能怪我,事实确实如此嘛。

  他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外面可比被子里冷多了,我发着抖看着他,最终一咬牙,将衣服套上,他将烛台点燃,我见他在烛火中颀长的身姿,如一块美玉般优雅温润,不禁多看了几眼,他将一件貂皮长袄扔过来,道,“还看?再看冻死你。”我翻着白眼望向其他地方,你不把实话说出来,你会死啊?

  我看了看屋外,示意扶杏还在外面睡着,看样子我们现在是要出去了,明早还不一定能回来,我只好向他请示,能不能告诉扶杏一声,他点点头,我遂找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小小的薛涛签,放在桌面上,无非是要她不要慌张,我与玄渊出去一趟,还有,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

  写好之后,我仔细的拿镇纸压了一下,免得北风吹跑了,方安心下来,示意他可以走了。他一点头,往窗口望去,我硬着头皮看着窗户,回头求助于他他却一扭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一咬牙,道,“你先上,我断后。”他愣了一下,眼中的笑意愈盛,他想了想,又从衣服里面翻出了一件厚一点的斗篷,将我仔仔细细兜住了,才一跃出窗户。

  我心里一暖,跟着他翻上窗户,见他在下面含笑看着我,又转身走开了,我心里一横,跳了下去,却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他笑道,“以后谁都可以不信,就是不能不信我,知道么?”我的脚在空中扑腾着,我小声道,“信你,有鬼还差不多。”他轻声笑着,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你要是不信我,有你好果子吃。”我心神一晃,忙跳下来,道,“不要耍流氓,不然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摇着拳头看着他,威胁道。他却不说话,一个转身,我已被他背在背上,只听他道,“也不知是哪个妖精,非要我背她,哎,我就是好欺负啊。”说罢,轻轻一跃,便跃到了房檐上,一阵风吹过,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发现下面的东西小了好多,我惊奇道,“你会武功?”他点点头,“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啊。”他甩甩头道,“你问了么?”

  我一时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问你就不会告诉么?”

  时不时有巡逻的侍卫在到处走着,我小声道,“不会被抓住么?”他回头道,“你就那么不信任你的夫君么,娘子?”这一声娘子把我叫的面红耳赤的,我捶道,“谁是你娘子?”玄渊是对这宫殿很熟的,哪里防守薄弱,哪里比较好走,他就径直往哪里走,我不禁好奇道,“你是不是经常溜出宫啊?”他嘘了一声,只听见有人道,“谁在那边?”底气十足的,我骇了一跳,惊恐的看着他,他凑近道,“学猫叫。”

  我硬着头皮,喵了一声,果然,来人放松了警惕,只草草的扫了一眼,便走了,没有发现藏在角落里的我们。我舒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一瞪他,掐着他腰间的软肉,他闷哼一声,下一刻,嘴巴便凑上来堵我的嘴,我立马求饶,这个皇帝,有点流氓……还好,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们一路上躲躲藏藏的,还真让我们给走出来了,站在宫墙之外,突然觉得,这里,已经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长得美的丑的,老的少的都有,再也不像宫里那般,见到一个人,都是美到惊艳。

  我深吸一口气,道,“看样子你的皇宫守备不怎么样嘛,怎么这么轻松就逃出来了?”他无奈地一摊手,“没办法啊,谁叫我对里面比较熟悉呢?”我笑着捅捅他的腰,道,“那,我们现在去哪玩?”他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道,“随便走走吧。”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把我的手完全包了进去。跟着他七走八拐倒一片小巷里,他似乎对这一片很熟悉,街道该哪拐弯,在哪里买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我不禁道,“你怎么会这么熟悉这里,难道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他不说话,只看着这条小路深思着,许久才道,“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我高兴的点点头,确实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而且街边的早餐看起来就特别有食欲,不像宫中那般精致,反而更勾人胃口。

  随他走到一家面摊上,卖面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面摊上的生意极火,很多人都排着队在那里等着,在寒风中时不时还跺着脚,等着吃面的人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穿着很朴素,甚至是有点寒酸,他们好像都是很熟悉的样子,在等面的时候,还聊着天,拿着面的人就把碗一端,站在那里继续跟他们说话,我不禁有点好奇,凑上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见我一个姑娘家也感兴趣,说话声音也大了些,无非是说的当今天下,长治久安,民生安康。我摇着头,戏谑地看着玄渊,他道,“不是我找来的托,是老百姓自己的心声。”

  我嘿嘿一笑,这天下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是有目共睹的,在这大街上随便就谈论这些问题的,说明玄渊是一个有能力,且是一个民主的君王,这点我自然懂,我便不再理他,继续听他们说话,一个端着面的大哥吸溜一下,将面嚼着,含糊道,“看姑娘长得如此俊俏,不知许配了人家没有?”我一乐,难道这位大哥还管说媒?我边看着玄渊道,“还不曾,大哥的意思是……?”

  他嘿嘿一笑,道,“姑娘还没有说媒,难道也是等着南宫将军?”我这下就懵了,南宫将军应该是南宫涵吧?他见我一副似是害羞的模样,便笑道,“姑娘不必害羞,这街上谁人不知南宫将军是少女们心中的理想夫婿?他是我们倾玄的战神,又生的如美玉一般好看,这天底下怕是所有的女子都想嫁与他为妻罢。”我一愣,没想到南宫涵还有如此魅力,那大哥犹不嫌够,自顾自道,“前几个月,就有一个官家小姐,心想着要嫁给南宫将军,竟把自己想病了,后来还是她的家人悬了一幅南宫将军的画像在她的房间里,那小姐方有一点精神啊。”

  他吸溜了一会儿,面很快便吃完了,他笑道,“姑娘,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与南宫将军肯定是天生一对啊。”他爽朗地笑着,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倾玄的民风向来如此,个个都是豪爽的,对路的人能说上几箩筐话,不对眼的,那是拔腿就走的,所以,旁边也没有人以此为忤,反倒会觉得我也是一个爽快的女子。

  那男子将碗交给面摊老板,称赞道,“面老大,你这面可是越来越好吃了啊,我差点都要把舌头吞下去了。”面老大嘿嘿一笑,道,“你吞下去舌头,可不关我的事,大伙都看着啊,不是我让他吞的。”大家伙都是熟人,哄堂大笑着,大家看我也没有聊下去的兴致,就各自吃开了,人群中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气氛很是活跃。

  面老大给我们找了一个地方,道,“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有来了,怎么,还是老规矩么?”我惊讶道,“你们认识?”他将筷子递给我,给了我一个冷脸,转而对面老大笑道,“恩,老规矩,来两份。”面老大搓着手,看着我,道,“公子,刚刚不好意思啊,老四那人就是那样,口无遮拦的,冲撞了夫人,抱歉啊。”

  我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夫人?玄渊好笑地给我顺着背,道,“那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实在是内子不懂事,一个女人家非要参合进去,那是她自找的。”说罢,凉凉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服气道,“你也没有管着我啊,你说不让我去,我不就不去了么?”面老大看着我们,面色很暧昧地笑了一下,便跑去做面了,我拧着脸道,“谁是你夫人?谁是你内子?”他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我,“不就是你么?”说着面带邪气地靠过来,“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还不是我的夫人么?”

  我被他噎到了,只好伸手在桌下,拧着他的腰间的软肉,道,“最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他面色不变,道,“为夫拭目以待。”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配着一叠清新爽口的咸菜,甚是勾人食欲。我流着口水道,“这就是你的老规矩?”他微微一笑,道,“吃到最后就知道了。”说罢,大口大口吃起来,看着他吃的爽快,一朝天子对这种市井小吃毫不避讳,也不嫌弃,我不禁一阵感动,也跟着吃起来,一碗面,精髓就在汤里,这里的汤鲜美无比,剁碎了的鲜菇和肉末在浓稠的汤里浮着,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有食欲,且面筋而不硬,吃下去胃里暖烘烘的,我满意道,“果然好味道。”

  吃到最后,碗底竟然窝了一只鸡蛋,这就是他说的老规矩吧,咬了一口鸡蛋,蛋黄不老不流,配着一点点咸菜,更是入味三分,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到这家来吃了,这家给的实在,手艺也好,我满足地拍了拍小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了,一拍便打了一个嗝,我不好意思地看着玄渊,只见他坏笑得看着我,我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啊?”他老实地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这下我真怒了,跳起来就要打他,他忙将钱放下道,“面老大,我先走了,家有悍妇,不得不跑啊。”说罢,人已经窜得老远,面老大举着银子道,“公子,又给多了。”我们一路跑着,我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妞,你给爷站住,不然爷有好果子给你吃!”旁边的路人一听,都扭头道一边耸肩笑着,玄渊面上红红的,很难得见着他脸红啊,我得意道,“小妞,知错了么?”他一把将我扛起,道,“知错了,知错个屁,你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卖到妓院去。”

  我的乖乖啊,我一哆嗦,谄媚道,“爷,小妞知错了,咱就不要卖到妓院去了吧?”他一挑眉,“现在知错还来得及。”说罢,脚下生风,一下就跑的老远,我在他肩上颠得难受,捶道,“快放我下来,我难受。”他一个激灵,将我放下道,“怎么了,哪里难受?”看着他严重的关切,我却湿了眼眶,嗔道,“你吃这么多,癫巴颠巴不难受么?”

  他叹了一口气,一人默默地走了,我跟上道,“怎么了?”他摇头,只是一路不说话,静静地走着,此时冰雪也都消融了,路上积着一滩滩水,走得鞋湿湿的,我正懊恼着,他回头道,“你信缘分么?”我摇摇头,“缘分这东西,不可靠,若是说有缘,为什么很多人相遇了却不能在一起?若说没有缘分,那为什么偏偏还能相遇呢?你不早,我不晚,偏偏就相遇了啊。”

  他凝神看着天边的云彩,突然微笑道,“既然是能够相遇,便是有缘分的,那么失去的,必定是不懂得珍惜的。”我看着他释然了,我也便释然了,便笑道,“那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缘分呢?”他回首的侧面很好看,轻轻道,“是缘分,不过……”他眼珠一转,“不过,是孽缘啊。”我凌空一脚,怒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孽缘,你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安生。”

  他一个顺势将我抱住,快步走在渐渐拥挤的街道,低声道,“你让我不安生,我便让你不安生,小妖精。”我浑身一颤,逃也似地跑出他的怀抱,心里却无比感动,谢谢你,玄渊,能容许我放肆的笑。

  两人一路逛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摸着肚子道,“夫君,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他一挑眉,“好啊。”抬脚便踏进一件看似高档的酒楼里面,我眉开眼笑地也跟了进去,可以大吃一顿了,那是多么美好。

  他老僧入定一般端坐在那里,两眼只顾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小二殷勤地看着我们,我只好道,“将你们酒店的拿手好菜上一桌来。”小二许是见我们衣着华贵,气质不俗,便高唱一句,“好嘞。”拍着汗巾便一溜烟地忙去了,我也学着他,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的看着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可是人们的脸上都带有满足的笑容,这么一个国家,有一个事事为民着想的君王,他们的生活也就够了。

  我不禁打量起靠在窗户上的玄渊来,他的子民,就快了富足地生活在这里,生活在他的脚下,他的眼里,是对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关切与容忍,是百姓之福啊。

  菜立马上了上来,扑腾着热气,更显得香气扑鼻,小二一边上菜一边报着菜名,一流水的菜马上就上满了桌子,我磨着手道,“真的好香啊,赶快趁热吃吧。”他点点头,优雅地吃着,这些菜虽比不上宫里的菜一般细致,但是胜就胜在有夜色,所以香气格外的浓郁,我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吃着,反观他却细嚼慢咽,优雅从容。

  他突然道,“你出来带钱了么?”我摇摇头,他应了一声,道,“可是出来吃饭你不得带钱么?”

  我头皮一阵发麻,菜夹到一半也掉了下来,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带钱么?”他摇摇头,又点头道,“可是早上那顿我已经付过了,所以,中午不是得你请么?”我咬牙切齿,这个小人,明明他看见了我怎么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带钱?刚刚我夸奖他那些话,算我瞎了,我才能那样说他,他简直阴险得不行嘛。我咬着牙道,“那我没钱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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