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能够看懂我张扬堕落的背后是怎样的悲伤— 林细薇
“我跟你不是一种人。”
她们相知相惜,但终究敌不过流年里父母的间隔。伊晴从来都没有把那些人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从来不相信那些人说的殷素只是为了钱才和自己在一起,也不相信这一切根本就是早就设好的陷阱,,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伊晴一直责怪自己当初做事不周全才害的大家变成现在这样,现在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挽回自己所犯的错误,但是却发现一切好像越来越远了。
猛地将头插进浴池里杜绝外界的一切烦恼,希望可以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利益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之间呢?无论大人的世界有多大的变故,我们的世界是无辜的。
叮叮叮叮叮、、、 、、、
伊晴把手伸出浴池在浴巾上擦干了就接起了手机。
“伊晴,瑞嘉走了,我今天在机场送他走的。”小板凳的声音呜咽起来,她一定流了很多眼泪。
伊晴早就说过了,她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安慰人,遇到这种情况她一般只会说一句话,而且不断重复这句话。
“别哭好不好,你这样伤心我也会难过的。”
“呜呜呜、、、 、、、我不敢要他留下,我怕他一去就忘记我了,我怕他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伊晴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她哭,因为无论伊晴说什么都没有用,小板凳现在只需要听众不需要导师,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伊晴不能理解小板凳为什么因为一个男生就可以痛彻心扉,没有苏瑞嘉以前她一个人不是也挺好的吗?。既然会有今天这样无可奈何的分别,当初不如就不让他们相遇。
老天总是喜欢捉弄我们,还是变着法的捉弄,越惨的越有意思。
“伊晴,我该怎么办?”小板凳的声音近乎绝望。
伊晴本来想来点小幽默说——凉拌!但是感觉场合不对才收住了,伊晴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能买张机票连夜飞过去吧,以前那个活泼坚强的小板凳呢,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小板凳哭着说:“你来见我一趟好吗?我现在很想你。”
“好,我立刻打车来你家的酒吧。”
坐在出租车上的伊晴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风景,内心忽然多了一份惆怅。
叮叮叮叮叮叮、、、 、、、
伊晴没好气的接起来:“喂!深更半夜你打电话找鬼啊!”伊晴没开来电显示所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心情郁闷时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了,这个时候来打扰的人纯属找死。
“是我,我不找鬼,我找你!”林亦忍住小小的笑意压低声音说。
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伊晴的爸爸妈妈今天不在家,所以都选择在今天打骚扰电话再把伊晴拖出去一次才罢休,或者压根没打算让伊晴有半点休息时间。
“重点!”伊晴压着火气说。
林亦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关于这个星期的事情我想好好跟你单独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
伊晴愤怒的按了挂机键,在心里狠狠的发誓,再敢打来我杀了你。
叮叮叮、、、 、、、
你敢死队工作的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已经说过不想再谈了,最后警告你一遍,你要是再敢打我的电话我就杀了你。”
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八成是被伊晴骂傻了。
“喂!伊晴,是爸爸啊!我连夜从羊城回来了,你肯定没吃饭,我在家里等你,你在哪里?”伊父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的说。
完了!伊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伊父的电话,不过还好不是伊母,否则就牺牲了。
“不用了,爸爸,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现在在一个朋友家里,她今天过生日,我晚上会自己打车回去的,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好,那我先挂了,玩够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刚挂了电话,叮叮叮、、、 、、、
伊晴现在已经不敢接电话了:“你,是,谁,啊?”
“伊晴,我是小板凳啊,你怎么了?我想问你到了没有,我来酒吧门口接你。”
上帝啊:“快到了,你先出来吧!”
总算有一回是伊晴长舒一口气的挂掉了电话,她的手都在发抖。
小板凳家的酒吧其实跟伊晴想的差不多,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的欲望和金钱,伊晴只想用一句话来形容小板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们两个坐在吧台边看着舞池里狂舞的人们脸上扭曲的表情,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和颓废,要是林亦的小声音来这种地方,那么只有把他当哑巴卖了。
小板凳已经在喝第五瓶啤酒了,刚才在门口等伊晴时喝掉了第四瓶,现在这瓶也快要见底了。伊晴虽然从来没有喝过酒,但是她知道喝几瓶啤酒不会死人的,尤其像小板凳这种从小泡在酒池里长大的人来说更不在话下,即使小板凳要喝白酒伊晴也不会拦着的。
小板凳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伊晴:“你要喝什么?”
“奶茶!”伊晴只能想到奶茶。
“哈哈哈、、、 、、、小姐你走错地方了,要喝奶茶应该去奶茶店,跑来酒吧要奶茶,就跟跑去青楼要老婆一样。”一个痞子样的服务生说。
“阿飞别胡闹,伊晴是我最好的朋友,给她拿杯果汁就好了。”小板凳有气无力地说。
“遵命!”阿飞转身去柜台拿东西了。
伊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人,伊父从小连啤酒都不让伊晴碰,即使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伊晴知道她现在肯定是脸羞得通红,这种地方让伊晴窒息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伊晴只要一回头就随处可见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是不知为何却看不清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开心还是伤心。
疯狂的音乐和疯狂的音响,常年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大概是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的,又或者说,他们才是最分得清虚幻和现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