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栈顶内,众人专心一致,云栈顶外,却是气氛紧迫!
“素还真,三教怪人,吾要你们气绝当场!”地理司拿出人皮石鼓。
同一时间,琴绝弦也波动琴弦,顿时光阴骤缓,宛如岁月延长。
地理司心在杀人,不知已陷时间异境!
此时,旁边的神秘少年再加上箫声,吹动光阴几停……
云栈顶上,令狐神逸已取下殷玳之皮。
“刀法不错,但是……呜呜呜……”圣不贤开始哭。
“你是在哭什么?”释非真不解的问。
“殷玳跟咱们交情也几千年,他死我当然要哭,我可怜的殷儿啊……”
“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也想哭了。”道无法也跟着哭。
“两只泼猴学走路,假惺惺。”释非真道。
“现今殷玳已死,素还真,吾会将殷玳之皮送至瀚海。”令狐神逸道。
“多谢先生此次相助。”素还真道谢。
“不用客套,请。”令狐神逸带着殷玳的皮离开。
素还真转头看向三教怪人:“三位前辈不必伤心,殷玳虽死,犹有厚利。”
“什么厚利?”释非真问。
“神农医谱有载,殷玳之血成酒,肉成肴,骨生汤,皆是美味佳肴,滋补长生之品也。尤其是壳,经素某之友屈世途之手,可以制成宝甲三件,三位失了一殷玳,得此四宝,何悲之有?”
“听起来是不错呢。”圣不贤道。
“素还真之言果然有理。”道无法道。
“事不宜迟,趁新鲜,殷玳的皮刚剥下来,下锅刚好,我马上备家伙准备吃饭。”圣不贤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总感觉不对啊,素还真,你刚才说这些都是哪一本书记载的?”释非真问。
“神农医谱。”
“作者是?”
“正是素某。”
“神农医谱真正有这段记载?”
“回头素某补上便是。”
云栈顶外,抚箫少年眼见目的已成,转身而去。
“嗯,离开。”琴绝弦也转身离开。
被玄音所制,意识未明的地理司倏然一动:“惹动吾的怒气,要以相当的代价偿还!”
巨鼓登时一转,掌凝气,震玄鼓,震耳欲聋的鼓声,随着腾腾怒火,云栈顶霎时翻天覆地,崩然陷动了。惊人的鼓声,强烈的震流,云栈顶霎时宛如乱石崩云,无一幸免。
地理司身形一动,化身急入尘沙之中。
经过人皮石鼓的破坏摧残,云栈顶上,已是一片断壁残垣,颓乱不堪。
“嗯,云栈顶毁被如此,三教怪人看来也不能幸免。”这时,地理司看到了已被剥皮的殷玳,“这是……殷玳已被剥皮,不妙!”
就在地理司错愕同时,四道掌气袭来!
负伤同时,龙气窜动,反噬众人,地理司同时施展瞬移万里大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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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基地之内,不忘尘寰正在等待地理司……
“你来得迟了。”不忘尘寰道。
“遇到一点意外。”
“嗯?你负伤了,是三教怪人与素还真下的手吗?”
“受到龙气一击,这四个人也不好受,但是吾功体受损,暂不能再使用传灯手。”
“需要多少的时间疗养?”
“快则七天,慢则一个月,你邪兵卫到手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岂会无法感应,多此一问。”
“既然邪兵卫到手,为何佛剑与剑子尚未死呢?”
“这是剑子的布局,他早有准备,借吾之手,去除佛剑体内邪兵卫之力,他们两人的斗争也是一个布局,目的就是引吾现身。当时吾体内邪兵卫之力尚未化纳完全,与剑子动手有害无益。”
“剑子仙迹的智慧果然不差,你坐收渔利之计无法全功。”
“无妨,邪兵卫之力经吾以如意法化纳,纵使是剑子仙迹,现在吾也无所畏惧。倒是你现在成为众矢之的,短期之内,又无法再使用人皮石鼓,要小心行动。”
“我会在此地疗养一段时间。”
“可惜你我功体两极殊异,不能助你疗伤。”
“无妨,素还真与剑子就交你负责。”
“你也必须小心三教怪人。”
“还有一个人也大意不得。”
“傲笑红尘。”
“红尘禁招的威力,谁也无法度量。”
“嗯……你最近有见到老二吗?”
“没有,他的作风一向神秘,这次皇朝之内的斗争牵连到他,已经让他非常不满。”
“他倒是十分的沉得住气啊。”
“上了年纪,总是老成一些。”地理司道,“你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一莲托生品,兰若经对我们的帮助很大,若是一莲托生品有其他补述,夺得此书,将有更大的收获。当素还真与剑子将目标放在圣踪之时,我也该把握机会行动了。”
“北辰胤的实力不差,要小心,你打算几时行动?”
“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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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素卓阳正在休息,却被心识传音叫醒……
“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素卓阳问。
“不忘尘寰今夜到皇城来了。”联系他的人是虚脱。
“哦?一莲托生品被抢走了吗?”
“当然没有,三王爷识破了他如意法的变化,他已经跑了。”
三王爷……素卓阳注意到了虚脱对于北辰胤称呼的变化,却未提及,只是问道:“你没有跟下去吧?”
“没有,我无法走开,不过得瑟跟下去了。”虚脱道。
“得瑟?”素卓阳切断与虚脱的联系,转向联系得瑟,“得瑟,不要再跟着不忘尘寰!”
“担心他身上的邪兵卫之力伤害吾吗?”得瑟轻笑,“放心吧,吾自有分寸,至少等吾先看完这场戏再离开吧。”
“戏?”
“是啊,有个老和尚拦住了不忘尘寰的去路。”得瑟道,“唔,想不到一起看戏的人真多,北域可爱的小蝴蝶,还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
“应该是公孙月。”
“原来她就是公孙月,确实是个美人。”
“戏看看就好,不要继续跟下去了,小心自身安全。”
“放心吧,吾也是惜命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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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嵎皇城,不忘尘寰欲回中原,却遇一老僧拦路!
“苦海无涯,上师回头是岸!”
“劝说要有劝说的实力!”
暗潮弥漫荒林道,寒月映照不归人!
佛尊斗佛邪,暗处公孙月、蝴蝶君、得瑟三人紧盯战局!
同室操戈,壁垒分明的极端之下,是一旦血泊流下,就只有人能生还的觉悟!
“使出你残虐婆罗寺之招!”
“你还不够资格!”
“释化大千!”
“倒行逆施!”
佛门绝学,释化之力,不敌邪魔逆施之威,无量败退,命在倾危之际,蝴蝶斩削入,逼开了致命一步!
“做旁观者乃聪明人,休做愚蠢的陪死客!”不忘尘寰道,“阴川蝴蝶君!”
“身为正义的蝴蝶,当然要宣扬正义的使命。”蝶蝴君自暗处走出,“来吧,施展你的出手金银。”
“哈哈哈哈,嚣狂!”不忘尘寰大笑。
“阿月仔,要看清楚哦。”蝴蝶君手按蝴蝶斩。
“不能使用蝴蝶斩,你根本是高等的废材一名!”不忘尘寰出言相激。
“漂亮!”蝴蝶君果然受激,放开蝴蝶斩,只以短刃应战,“阿月仔,有人骂我哪,你会心痛吗?”
“嗯……”暗中的公孙月却在观察不忘尘寰的武功路数。
“别在那‘嗯’不出声啊,蝴蝶天斩!”
“蝴蝶死于此时,出手金银!”狂言一句,金银双掌,不忘尘寰欲杀蝴蝶君。
“嗯……”这回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得瑟都专注的看着不忘尘寰,他又不是真的邓九五,真的使得出金银双掌吗?
只听蝴蝶君微微一声笑,飘飞的身影,蝴蝶左翼扬起了:“这笔可惜了!”
这时,身在暗处的公孙月却出掌打散战局。
不忘尘寰轻易接住了这本来就只是想打散战局的一掌,借机脱离战圈:“哼,你,后会有期了!”
蝴蝶君也落地,但那个姿势,那个神情,怎么看怎么忧郁的模样。
“感谢二位相助。”无量佛尊道。
“佛尊,此人的能力,非是你能制裁,还是另寻他法吧。”公孙月道。
“今日交手,心下已多少分明,但婆罗寺之仇,终要向他讨回,老衲这就告辞了。”
“请。”
无量法尊离开之后,得瑟看了看那边好像在闹脾气的蝴蝶君,虽然他是很想留下来围观看看传说中的蝶月,不过……蝴蝶斩也不是好玩的,他还是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识相!看到得瑟离开的背影,蝴蝶君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继续装忧郁。
闲杂人等都走了,公孙月看向背对着她的蝴蝶君:“喂,你在呆什么?突然不讲话,真不像你。”
“阿月仔,破坏别人的买卖是坏习惯,你可知?”蝴蝶君道。
“哪有啊,我是怕你会死才出手的。”公孙月见蝴蝶君浑身颤抖,以为他还以生气,不由得道,“怎样?对我的话不满吗?”
“我……我……我好高兴啊。”蝴蝶君回身搂住公孙月,刚才那点阴郁早就一扫而空,“阿月仔第一次对关心,阿月仔第一次对我温柔,阿月仔第一次柔情万千,啊……我欢喜得快要飞上天了……”蝴蝶君向公孙月亲过去。
“喂喂喂……”公孙月用扇子将他推开。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别解释,不要破坏这么美妙的时刻。”蝴蝶君并未因被推开而生气,“我要回阴川好好品味这种余韵。”
“喂,蝴蝶君……”公孙月想要解释,可是蝴蝶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请了。”蝴蝶君转身,消失在蝴蝶群之中,“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欢喜了,哈哈哈哈……”
“唉,算了,你若欢喜就好。”公孙月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