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来到浮光掠影寻找公孙月……
“阿月仔,不要再躲了,邓九五又开始乱了,你快出来吧。”蝴蝶君推门进屋,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一封信,又是一封信,我是该看还是不该看?直觉叫我别看比较不会有事呢。”
屋外,六丑废人已经跟到了这里:“嗯……红色的蝴蝶,人是在这里没错。”
“啊——”屋内突然传来蝴蝶君一声大叫,整间屋子被人的声音震破。
“是怎样了?叫得这么青狂。”
“章?袤?君!”蝴蝶君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六丑废人来到蝴蝶君身后,看着他手中的信,边看边念:“蝴蝶君,你与人邪的约战来由,章袤已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身惹麻烦的人就该自动退避,希望你好自为之,好生保重,公孙月。”
蝴蝶君握紧拳头,手中的信被揉碎。
“别激动,她也是为你好。”六丑劝道。
“怒。”
“她是不希望你对上人邪。”
“我怒。”
“她是不希望你为她惹上更多的麻烦。”
“我更怒啊!”蝴蝶君又一声暴喝,周身气息震射四周,尘土飞扬。
“喂,生气别连累厝边嘛。”六丑废人抖着身上的尘土。
蝴蝶君突然上前抓住六丑废人的衣领道:“六丑仔你说,我很弱吗?我不够强吗?我就不值得信任吗?我阴川蝴蝶君的名字是给人怕假的吗?你讲啊。”
“喂喂喂,你息怒、息怒、息怒啊。”
“你叫我怎样息怒,你叫我怎样不抓狂,你叫我怎样不激动,你叫我怎样不伤心啊……”蝴蝶君放开六丑,一滴男儿泪落下,“呜……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我为她二度流下男子汉的气慨,公孙月,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冤家!”
“喂喂喂,有这么严重吗?”
“你知道啥?这十八年来就是这么严重啦。”蝴蝶君哭道。
“好啦好啦,拜托你先别哭,有话先当面说清楚,我相信她真正是为你好。”一个男人哭哭泣泣的像什么样子……虽然确实挺好看的。
“打坏我的买卖,这叫我为好,结婚落跑,那也叫为我好,兄弟说话她就听,这依然是为我好……”他不相信。
“你先听我讲一下……”
“我不管,我不管了!”蝴蝶君突然发狂,变成蝴蝶飞走了。
“现在是怎样,我何时变成两个天兵的公亲?唉,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六丑无奈的摇摇头,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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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阳光灿烂,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蝴蝶飞舞的阴川蝴蝶谷,今日却成阴暗无光,流水无声,鸟不鸣,花不开,蝴蝶无半只的阴川无蝶谷。
蝴蝶君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弹着他的月琴:“自古红颜多薄情,可怜男儿多真心,唉……一恨才人无行,二恨红颜薄情,三恨男儿真痴,四恨无肝无肺,五恨世态炎冷,六恨情字误人,七恨爱到惨死,八恨骂不下心,九恨恨不彻底,十恨打她痛我,十一恨舍不得打,十二恨蝴蝶应该。心事若无讲出来,有谁人会知?”
就在这时,黑暗之间鬼祚师来到:“阁下是阴川蝴蝶君?”
“会面百两,谈话千两,今日相杀,算你免费。”蝴蝶君爱搭不理的道。
“吾不是来找你相杀。”
“规矩有规矩的气魄。”
“翻译宁暗血辩,前金五千两。”鬼祚师将钱和书放在地上。
“钱,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
“将公孙月完好无缺送回,我就帮你翻译。”
“简单。”
“喂,你很没礼貌!”
“哦,吾乃鬼祚师。”鬼祚师自我介绍道。
“鬼祚师,是完好无缺,你千万记住。”
“放心吧,但你若违背约定……”
“我讲过,规矩有规矩的气魄,生意人最重信诺。”蝴蝶君道。
“一句话,请。”鬼祚师离开蝴蝶谷去找人。
“公孙月,你让我发怒,又令我无奈呀,拜托你千万不要害我改名蝶君十二恨哪。”蝴蝶君懊恼又无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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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漫长的,等待,是煎熬的,等待……是抓狂的!
“阿月仔,你到底是躲在哪里,真正不知自己的险境。唉,你再不回来,蝴蝶斩快要忍不住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啊,莫非是阿月仔,我……我紧张,我心跳一百八了,阿月仔,我……”打开门,却见一人被绑在外面,上面还挂着个牌子。
“这就是人斜吗?亲爱的四姐夫。”章袤君的声音传来。
蝴蝶君一拳挥出,将那个人斜打飞:“去死啦!”
“哈哈哈……”章袤君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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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谷内,等待……依旧,等待……不变,等到日落日浮,蝴蝶君还是在等待,只怕门外也在等待他……
“男子汉大丈夫,气质、内涵、修养、包容、忍耐,就算开十次都是十只死人斜,就算开十次都是臭章袤在搞东搞西,我也要忍耐。”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啊,这个脚步这个影,这个声音这个人,莫非是……”
竟是熟悉的脚步,竟是熟悉地声响,门上这令人又惊又喜又怀疑的敲门声,蝴蝶君再度提起勇气,奔向门后的答案……
“阿月仔……”
蝴蝶君看向地下,这个也不是人斜吗?
“天蝶流星拳!”蝴蝶君气得再次将人打飞,“兰漪章袤君,你可以继续,你可以再挑战蝴蝶的耐性试看看,哼!”蝴蝶君关上门回院子。
“一万两嘛,哪有这么好赚,这下看什么人先抓狂,哼哼哼。”兰漪在暗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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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度的等待,开门、抓狂、失望,蝴蝶君依旧在等待,只是……等待已经变成怒,他怒、他更怒了!
蝴蝶君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忍”字:“忍,忍,我忍啊。”
又是那阵脚步声,又是那个气息声,又是那个叩门声,蝴蝶君冲出门外,一拳打出……
“真是可恶至极啊!”
然后始料未及的,此次门外却是公孙月,这一拳正中公孙月的鼻子……
“啊……”公孙月捂住鼻子,“阴川蝴蝶君,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惨惨惨……”蝴蝶君扭头不敢再看公孙月的脸色。
“男儿最苦遇悍妻,蝴蝶君,我看你要怎样收尾啊。”鬼祚师在旁边一副看戏的神情。
蝴蝶君转身关门……
“关门,关门逃避,肇事逃避,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公孙月道。
“躲起来,不会吧。”鬼祚师抚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过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没声没息,莫非在玩什么把戏,哼,我不等了。”公孙月推门进入,“不见人影,嗯……地洞……”这院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地洞来的?
这时,蝴蝶君突然手捧着一束花自后面出现:“这是……我是在做梦吗?想不到阿月仔你这么想我,想到等没人就踢坏我家的大门,蝴蝶君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这束美丽的花,正好买回来要送你。”蝴蝶君拿着花凑上前,“唉呀,你的脸是怎样,为何鼻子有一块拳头的淤青?是哪一个没长眼睛的敢动我蝴蝶君的人?你说,我去替你讨债!耶耶耶,阿月仔,你不要不讲话嘛,有事夫君服其劳,我马上出发,A蝶B蝶,赶紧出来招待阿月仔,主人我要出门办事。”
才不想找死,踢到铁板。A蝶B蝶飞去躲起来。
“吱吱喳喳是怎样?”蝴蝶君假装怒道。
“免了,你也别拿蝴蝶出气。”公孙月道。
“怎能免,不能免,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蝴蝶君道。
“是我自己不小心,却踢到地上这个新挖的坑,才会跌倒。”公孙月意有所指。
“为什么会有一个坑,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没有,哪个没长眼睛的敢动我蝴蝶君的地盘,分明是不想活了,阿月仔,我帮你上药。”蝴蝶君继续装傻。
“唉,不用了,抹再好的药,也医不好裂开的伤口,是我八字不好,注定与蝴蝶谷犯冲,风水不合,告辞,告辞了。”公孙月转身要走。
“阿月仔,你别走啊,一切都是我不好啦。”蝴蝶君看她要离开,连忙认错。
“有吗?你很好啊,打我的人又不是你,是一只不长眼的蝴蝶!”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吧……”
鬼祚师继续抚额,摇头叹息:“男人的面子跟气概呀……”
“阿月仔,看到这满地的人邪,你不会有任何的疑问吗?”蝴蝶君问。
“嗯,确实有一些想法。”
“是啊,一切千不该,万不该,都是由这堆人邪引起的!”
“没错,冤有头,债有主,应该找这个人讨。”公孙月点头同意。
“阿月仔果然是最懂我的人呀。”蝴蝶君感动的道。
“所以说,你要讨债,是非常正确的。”
“错,非常之大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带这堆人斜来闹的章袤他的不对!”
“不准批评我五弟!”公孙月道,“一张图开价一万两就算了,但你图中的内容,摆明是要整他,也休怪章袤了。”公孙月坚决的站到了兰漪那边。
“阿月仔,你是站在他那边了?”蝴蝶君哀怨的问。
“被打的伤还在痛呢,你希望我站在哪一边?”
“唉哟,不痛不痛,一切就抹掉,抹掉吧,唉……”
“别再媳妇脸了,我已经做了让步,你是不是也该退一步?”
“好吧,你说是就是。”
鬼祚师上前一步:“蝴蝶君,条件我已经完成,你也该完成你的诺言。”
“规矩有规矩的眉角,安心吧,两天后再来。”蝴蝶君道。
“好,两位请。”鬼祚师离开。
“他要你翻译什么?”公孙月问。
“翻一本鬼册。”
“鬼册?”
“四姐,四姐夫,章袤前来请安了。”门外,兰漪出现。
“好一个章袤君!”蝴蝶君咬牙切齿。
“嗯?”公孙月挑眉。
“哼。”蝴蝶君轻哼一声,不看兰漪。
“哟,今天火气很大,四姐夫你的肝火太旺,容易伤身。”兰漪非常“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客套客套,多谢你的鸡婆。”蝴蝶君轻哼。
“不用客气,这是为人弟应当……”这时,兰漪注意到了公孙月的脸,“唉呀,四姐,你的脸,你的脸是怎样了?”
“没什么。”公孙月用扇挡脸。
“颜面受损,等于是人格被贬,四姐你说,是谁所为,章袤为你讨回颜面!”
“咳咳……嗯……”蝴蝶君在旁边尴尬的轻咳一声。
“你感冒啊?”公孙月问。
“听到这种牵丝的咳嗽声,说不定是肺痨,四姐夫,你最好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四姐,你要小心,这会传染。”
“哼,权海沉浮名利争,口上争锋是痴人,阿月仔,你和章袤慢聊,这几天应付这堆人斜,我很累,请请。”蝴蝶君转身进屋。
“你又不讨厌他,何必与他作对?”公孙月道。
“若非他先惹我,我也不会整他。”正好路过公开亭,遇到这么一堆不长眼的“人斜”,他当然要报复回来。
“斗这么久了都不厌。”公孙月摇头。
“四姐你玩这么久了也不厌。”他们谁也别说谁。
“算了,不聊这个,我们许久未聚,今天一起喝一杯吧。”公孙月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