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就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张副队长把手里的手机交给余照庭。
“张同志,张副队长,你们一定要把那份揭发材料找出来,好让盘石村有一个明朗的天空。”余照庭看了看手机,然后激动地对张宏和张副队长说道。
“你放心,我们不会愧对头顶上的国徽。”张宏说。
张副队长对看守的民警吩咐了两句,然后和张宏一齐离开了病房。
张宏回到镇上,刚刚在张副院长的病床上躺下,秦刚和冯安就已经进了卫生院大门。
冯安下意识地来到导医台,先跟导医台的护士打一声招呼,然后问道:“你看见我们所里的张同志吗?”
“看见,他在张副院长那里打吊针。”那护士说道。
“他还没打完?”
“应该打完了。”
“那谢谢。”冯安边说边回过头看着秦刚,“老秦,我们到张副院长那里看看。”
秦刚只点一下头,然后跟着冯安上了二楼。
张副院长的诊室在尽头。
秦刚和冯安还没到诊室门口,就看见一个护士从诊室里拉出吊瓶架。
那护士见冯安走在前面,便招呼起来:“冯副所长。”
冯安朝那个护士点一下头,然后走进张副院长的诊室。
“老冯,你是来小张的吧?来,请坐。”张副院长见进来的是冯安,当即拉过一张椅子说道。
冯安没有坐,却把椅子让给随后进来的秦刚,同时向张副院长介绍起来,“这是秦所长,刚来一个多月。”
“哦,你就是秦所长?幸会幸会。”张副院长好像第一次才认识秦刚,一边站起身,一边握着秦刚的手。
“张副院长,张宏怎样?没大问题吧?”秦刚干脆问道。
“他在我这里吊了两瓶葡萄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两天还是要注意饮食。”张副院长说。
“张副院长,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张宏这时才拉开布帘,他见秦刚和冯安也在,便似笑非笑地说:“多谢两位领导亲临前来看望。”
“看你这德性,还不谢谢张副院长?”秦刚瞪了张宏一眼。
“张副院长,有劳了,谢谢。”张宏当即一本正经地说。
“这点算得了什么?何况我是医生?不过,你还是要带点药回去。”张副院长边说边坐下,然后给张宏开了一张处方。
张宏从张副院长手里接过处方,然后看了看秦刚。
秦刚和冯安谢过张副院长,便跟着张宏来到交费大厅。
“老冯,你回来时,局长有什么指示?”秦刚下意识地走到没人的地方,见冯安跟了过来,于是,便问道。
“他说盘石村的案子拖得太长了,如果再不结案,就会给群众造成不必要的议论。”冯安看着秦刚。
“是呀。”秦刚一听,装作感触地看着冯安,“现在,余照庭已经死了,是到结案的时候了,但有些疑点还需要核对,你看,是不是叫张宏回去?”
“也好。”冯安下意识地思忖片刻,然后才点头地说。
“秦所长,冯副所长,有什么任务?”张宏不知什么到来秦刚和冯安的的背后。
“叫你回盘石村,但不知你能不能……”冯安转过头看着张宏说。
“冯副所长,我现在好多了,保证能完成任务。”张宏边说边跳了几下。
“你既然没事,那好,出发吧。”冯安当即说道。
“看你急火火的,你还是等李静回来才一齐去吧。”张宏转过身就想走,但被秦刚叫住了。
“李静什么时候回来?”冯安问道。
“下午三点。”秦刚说。
“老秦,不是我批评你,案子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批李静的假。”冯安忽然认真地看着秦刚。
“老冯,你批评得对,我下次保证注意。”秦刚一听,也认真地说。
现在回头再说李静。
李静昨晚自离开派出所之后,便直接赶到牛角村,先跟两个民警接上头,然后在村口等县纪委的人。
大概晚上八点多一刻,县纪委的车终于到了。
李静当即迎上去。
“你是李静同志吧?我是县纪委办公室的刘玲。”第一个走下车的女同志先自我介绍,然后才介绍后面两个人,“这位是案件科的陈科长,这位是纪检科的莫科长。”
“刘副书记呢?”李静一边跟两位科长握手,一边向车里看了一眼。
“刘副书记今晚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已经不能来了。”刘玲连忙说道。
“那好,我们进村吧。”李静从刘玲的手里接过县纪委的介绍信,然后说道。
那两个民警见李静带着县纪委的领导来了,当即翻墙进入梁一盛的院子里。
一个民警开了院子的小铁门。
李静见状,当即带着刘玲他们悄悄地进入了院子里面。
一个民警上前敲响了梁一盛防盗门。
“谁呀?”里面的灯亮了,梁一盛边说边在里面开了防盗门,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两个民警已经一左一右挟着他。
“我们是公安局的,梁必成在那?”李静上前一步,一边压低声音地问,一边向屋里看了一眼。
“他就在客厅里看电视。”梁一盛一听,胆怯地看着李静。
两个民警当即冲进了屋里。
梁必成想不到李静会找到这里,当即吓得跪在地上。
“你坐起来吧。”李静严厉地瞪着梁必成。
“李同志,你怎会找到我?我还以为……”梁必成怔怔地坐起来。
“这是中国,不是外国,我希望你不要存侥幸心理,应该有什么说什么,不然,那后果你应该知道。”李静警告地说。
“我……”梁必成怔怔地看了看李静背后的刘玲。
“梁必成,这三位是县纪委的领导同志,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里面的含义。”李静说。
传讯当即在屋里进行。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李静盯住梁必成。
“我担心被你们抓住,所以,才躲起来,但想不到……”梁必成懦懦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抓你?”
“是陈村长说的。”
“陈力人说的?他怎么跟你说?”
“他说派出所的秦所长已经怀疑我,加上我以前又有案底,抓我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便叫我躲起来。”
“你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要抓你?”
“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杀人?”
“没有。”
“你既然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
“梁必成,我希望你不要吞吞吐吐和有什么顾虑,应该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再不老实交代的话,一切后果就由你自己负责,那时,谁也救不了你!”李静加重了语气。
“李同志,你们究竟知道了多少?”梁必成抬起头,一边看了看李静身边的人,一边问道。
“你是不是叫我先说出来?但如果我说出来,你就不算坦白交代,而是拒绝交代。”李静严厉地瞪着梁必成。
“这……”梁必成赶忙低下头。
“梁必成,你是不是想拒绝交代?”陈科长也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手上完全掌握情况,现在,只不过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连这次机会也不想要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
“你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梁必成一听,额上顿时渗出了汗珠。
“梁必成,你贪污的事,我们知道,你栽赃的事,我们也知道,因此,希望你能老实交代,如果现在还想那个人出来保你的话,那你就特错大错,那时,你只有自己毁了自己!”莫科长却警告地说。
“李同志,你们问吧,我一定老实交代。”梁必成终于抬起头地说。
“我问你,你家里的灰池为什么会有吴文英的钱包?”李静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我老婆?”梁必成懦懦地说。
“案发前一晚,你在女仔屋附附发现了什么?”
“那晚,我十一点钟从村外回来,在经过女仔屋时,无意中看见一个人鬼鬼崇崇地走进女仔屋的后巷里,我觉得奇怪,便跟了过去,但当我走近时,那人却不见了,于是,我又在附近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找不到。”
“后来呢?”
“我找不到人,便回家了,但回到家里,我一想又觉不妥,于是,又出去一次。”
“去女仔屋?”
“是,因为我担心那人不好怀意,但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往回走,路上,还碰着陈村长。”
“案发当晚,你在那?”
“那晚我一直在家,我老婆可以作证。”
“你说,吴文英是被余照庭杀害的吗?”
“这……”
“说吧,在这个时候不要再犹豫了。”
“说实话,我相信吴文英不是余照庭害死的,害死吴文英的是另有其人。”
“谁?”
“这个我也吃不准,万一说错了,你们怪我说假话。”
“说吧,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我们会分析和核实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害吴文英的人应该是洪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