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块儿凤印可就太无趣了,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她恨不得将狄惠生挫骨扬谷,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她呢?
就在场面僵持凝固的时候,宇文博律的贴身大太监苏洵拖着一封加急快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附在宇文博律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的脸色立刻愈发难看了!
“快把信给我!”
展信,宇文博律的视线更加凝固。他的大掌猛地用力,信纸顿时变得皱皱巴巴。重重的叹了口气,再抬眸,眼睛却是决然无比的狠辣。
“惠贵妃谋害皇子,坑害武令妃,大罪当诛,念在皇后新丧,惠贵妃劳苦功高多年,朕会从轻发落!今日起将狄惠生贬为答应,禁足于明玉宫,众人不得探视。”
“皇上明鉴!此事与臣妾无关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狄惠生连忙磕头求饶,可是宇文博律却再无半点犹豫的意思。
“来人,将犯案宫女巧月拖下去,立刻斩首!”
“皇上!巧月杀不得啊!巧月是被人利用的……您要继续审问啊!”
狄惠生的嚎啕大哭声扰得狄元澈头皮发麻,她慢悠悠的靠着椅背,眼神落在了宇文博律手中的那封信上。
这封信到达之前,宇文博律明明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象征性的让狄惠生交出凤印便罢。可是武将军要求他给个说法的信笺一到,他就再也不能混淆视听、装傻充愣了。是保住他心爱的女人狄惠生,还是保住他的边关要塞?
现在就靠他来抉择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宇文博律不再抬头去看被人拖走的狄惠生,只是将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信纸上。
不对,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武将军从边关送来要讨个说法的急报竟然这么到的这么快?狄元澈算出狄惠生的宫女是凶手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啊?在那之前并没有人把事情怀疑到狄惠生身上的,武将军又是怎么知道的,竟还会用边关的战事来要挟他还武桂儿一个公道?
“狄元澈!都是你害的本宫!你混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狄惠生被几个侍卫粗鲁的往外拉,她一边哭号一边求饶,美丽的脸颊上尽是泪水,令人我见犹怜。看着这样的狄惠生,宇文博律又怎么能不心疼?他紧锁着眉头,眼底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猩红。
“你们都跪安吧!朕累了!”
宇文博律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声音都好像是在颤抖。
众人鱼贯而出,坐在正位上的男人终于不再克制,重重的将他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
今天的混乱并不是他想要的。狄元澈抓出狄惠生更不是他想要的。他从没想过狄惠生会是残害武令妃的凶手,他明明告诉过狄惠生武令妃孩子的重要性,为什么她还要做傻事?
各宫嫔妃小主纷纷离去,狄元澈却迟迟没有动弹的意思。她阴测测的一勾唇瓣,转过头接过墨玉手中的茶水慢喝了起来。
“唔……皇上快把可以在皇宫中任意行走的金腰牌给元澈吧!说话算话的!”
宇文博律一摆手算是答允,苏洵便立刻将金腰牌递了过来。
“嘿嘿,有了这个我就能在皇宫玩了!皇上有事需要掐算再叫元澈咯,再见!”
“等等!”
宇文博律连忙叫住狄元澈,拧着眉头继续道。
“元澈,朕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朕要知道这宫里的事情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到底是谁将惠生害了令妃的消息传到武将军那里的!”
“好啊!只要皇上将大齐国的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元澈就能将凶手揪出来,宫里的,宫外的,还有守宫门的将士,所有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