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元澈,本宫根本就没有对腾跃说太多,本宫只是告诉他狄元澈的弱点要从他的身边去找!没想到那西北的蛮夷人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联想到墨玉的身上了!”
贤妃忍不住的狡辩说道,然而狄元澈又怎么会听她说这些。
“错,聪明的可不是腾跃,聪明的是您啊,贤妃娘娘。”
狄元澈一边说一边笑着掐住了贤妃的下颌,逼着她望着自己。
“若不是因为您的慧眼,看出了墨玉对我的重要性,又怎么可能让腾跃那家伙关注到墨玉呢?”
话音落狄元澈便更加用力的捏着贤妃的下巴,似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
看到狄元澈这幅模样,贤妃心下便知道那西北的太子绝对不是个善茬了。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绝对是到会让狄元澈疯狂的地步。
“腾跃,他对墨玉做了什么?”
贤妃阴沉着嗓子问道,一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狄元澈的手腕,“和我没有关系,本宫只是提醒了腾跃可以关注墨玉,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要怎么做啊?我也只是看到你和腾跃说话的状态,他像是被你威胁了,所以才会开口帮他的。”
听到贤妃如此说,狄元澈更加愤怒了。
“帮他?你是想要帮助腾跃还是想要害我?我怎么不觉得贤妃有这么善良的心想要乐于助人呢?”
只见狄元澈的唇边猛然勾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笑,那笑容一点点深刻,更多带着几丝让人胆战心惊的狠辣。
“既然贤妃娘娘这么好奇墨玉的遭遇,那么您就替她经历一下体验一下好了!”
“狄元澈,你要做什么!”
然而贤妃的话音还没落,狄元澈便猛然抓起她的头发,拖着她向寝宫走。
“小陈子,让咱们的人进来吧!”
狄元澈冷声低吼了一句,随即二话不说便扯着贤妃快走了几步。
“贤妃娘娘的寝宫在哪里啊?既然贤妃娘娘这么善良又喜欢乐于助人,元澈自然要和您一起乐于助人了啊!”
“狄元澈,你放开我!”
贤妃使足了全力想要推开狄元澈的手,却被狄元澈抓得更紧了。
“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元澈分明是想要帮您派遣寂寞啊。云嫔被皇上临幸,而您却一个人独守空闺,这深宫寂寞总要有人来帮您排解啊!”
说道这里,狄元澈冷冷一笑,用尽力气的想要将贤妃拖进寝宫。
其实狄元澈的力气和贤妃的力气也是差不多大,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小陈子已经带着几个身着侍卫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见到人来了,狄元澈也懒得用力和贤妃扭打了,便干脆的松开手,重重的将贤妃摔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今晚务必好好伺候贤妃娘娘。”
狄元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被贤妃抓乱的衣衫,整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让人看了便会心慌意冷的深邃光芒。
听到狄元澈的话,贤妃的整颗心都凉了,她强打起精神望着站在那几个如同豺狼虎豹那般的侍卫,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本宫警告你们,谁都不许动我,如果让皇上知道你们对我无理,你们每个人都活不了!”
贤妃一边说一边激动紧紧拉住自己的领口,虽然四肢无力,可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护着自己的衣领。
“还有你狄元澈,如果你敢让这些人对本宫不利,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贤妃娘娘确定?”
狄元澈潇洒的越过那几个侍卫走到了贤妃的面前,慢条斯理的蹲下身,目光中却依旧是那副让人心慌意乱的厉色光芒。
“这件事情贤妃预备如何和皇上说呢?啧啧,我倒是帮你想好了台词,你只需告诉皇上,狄元澈觉得您空闺寂寞需要人陪,便找了几个侍卫来与你巫山云雨,这样说,怎么样?”
“本宫自然不会那么说,本宫会如实告诉皇上的。因为狄元澈的侍女被西北台子侵犯,他便将怒气牵连到了本宫的身上,找了侍卫来侵犯我!呵……本宫倒要看看,到了那个时候皇上还会不会偏袒你!狄元澈,你真以为自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整个皇宫中都没有人制得住你吗?愚蠢至极……”
“同样的话,元澈也想要送还给贤妃娘娘。”
狄元澈慢条斯理的勾了勾唇瓣,眼睛中那股子要将宸妃分筋错骨的狠辣却丝毫没有消散。
“贤妃娘娘啊,元澈真的是懒得打击你了……您若是极得皇宠,今日对我说这话元澈不会有半分的怀疑,可是您自己掐指算上一算,皇上有多久没有宠幸过你了?皇上也是男人,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施以真心啊……”
“狄元澈!你放开本宫!”
此刻贤妃已经被眼下的阵仗吓得浑身发抖了。几个穿着侍卫服的彪形大汉,还有眼前狄元澈那恨不得将她分筋错骨的狠辣,贤妃压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脑海中一片乱麻,这感觉此刻的狄元澈要比以往的他更加像个魔鬼,那种披着伪善的外衣会吃人肉和人血的魔鬼。
“狄元澈,如果你敢让这些狗奴才羞辱本宫,本宫一定会……”
然而贤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啪的一声响。
毫无征兆的,狄元澈的巴掌便重重的招呼到了贤妃的脸上。
“狗奴才?对于我而言,他们可不是奴才,所有为我服务或是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的都是我的战友,是过命的好兄弟。”
“狄元澈,你竟敢打我?”
贤妃捂着自己被打得发疼的脸,眼睛中尽是惊恐。
“本宫一定会告诉皇上,一定会告诉皇上的!”
“好啊,去告吧,告诉皇上你已经不干净了,你的身子被其他人玩儿过了,还是被一群你看成奴才的太监,只要你敢说,我就敢认!”
话音落,狄元澈便猛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你们,动手吧。”
凤鸾春恩车的铃铛声从延熙宫一路延伸到听雨阁。
听到了车辙声,宇文博律这才轻轻走到了窗边,目送着那被太监们裹在被子中抱了出来的云嫔。
今晚他之所以会宠幸云嫔完全与个人喜好无关,他只是想通过云嫔了解了解贤妃罢了。
贤妃到底因为什么要故意带着鄙夷的针对狄元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想到这里,宇文博律的眼眸便更加昏暗了。
“皇上,云嫔娘娘已经送到听雨阁寝宫去了。”苏洵匆匆走进来,狄元澈宇文博律轻声道了句。
“知道了,退下吧。”
宇文博律的眼睛如一泓一望不见底的深谷,任是谁都很难从他的脸上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很难辨别他到底是想要算计着谁。
今夜宇文博律甚至是抛下了他最爱的罂粟也招幸了云嫔,自然是要查出点儿线索来的。
想到这里,宇文博律的脚步便更快了。
这经过细心装点的听雨阁虽然没有乾清宫那么富丽堂皇,可却依旧布置得小巧清新。
寝宫的卧室中放着香烛,隐隐灯火的映照下,万事万物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宇文博律轻轻撩开纱帐坐到了床边,眼前的大红色锦被严严实实的裹住了云嫔的身子,可是他却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被子在随着主人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云嫔竟然还是这么怕他?
宇文博律的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蹙,眼前依稀能出现十一年前的画面……
那时候他还不是九五之尊,为了能够坐上皇位,王府中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人,而云嫔便也被他当做棋子以通房格格的身份一同接了进来。
宇文博律清楚得记得当时狄元瑾是如何评价云嫔的……
亭亭玉立,楚楚若仙。
狄元瑾说过,云嫔是这些富贵人家中位数不多性子单纯善良的女子。云嫔曾经是那些格格中第一个被安排侍寝的。
只不过……侍寝的当晚,云嫔便像是现在这样浑身颤抖,整个人脸色煞白一副快要被逼疯的模样。然而那晚的侍寝便作罢了,时至今日已经十一年了。
这后宫中的女人是何其多,每半年都会被排着队的送进宫来,个顶个都是极好的。
在这个新陈代谢极快的后宫中,云嫔很快便被淹没了。
若不是今日到贤妃宫中去,或许宇文博律依旧想不到云嫔这号人物。
他的大手轻轻探向蒙在云嫔头上的被子,轻轻拉了下来。
突来的光芒映照在云嫔的脸上,让她的眼睛下意识的合了起来。宇文博律的大手仿佛带着火,若有似无的贴到了他的脸上。
云嫔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又害怕又恐慌,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
“还是这么怕朕?”
宇文博律沉声问了句,却掩盖不住唇边那丝丝缕缕的淡笑。
“十一年了……朕还以为你会好一点。”
宇文博律一边说一边轻轻抚了抚云嫔的长发,眼睛中跳动着难以名状的宠溺光芒。
“从王府开始你便在朕的身边了,算上一算,也该有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