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池边的婢女们瞬间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满脸通红。
她们本看阮漓年纪小,便听了缤纷苑那边的吩咐,想要给她个下马威,以让她知道,即便做了王爷的侍妾,也不能太过放肆。
却不想被对方反将一军,若是让她穿着这一身衣服出去,被王爷看到,恐怕她们这一群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姐,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给小姐去拿衣服去。”司画胆子最小,当即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反正你们也说过了,王府的女装,不是这种跟妓女似的透视装,就是你们身上穿的下人衣服,比来比去看来还是我身上这件最好。哪怕破了点儿,也比那些不三不四的衣服要好上百倍。”
她一张小脸还带着纯真的神色,偏说出的话向戳刀子一般,在人心上一扎就是一个血洞,这几句话说出来,周遭几人的脸瞬间就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那些婢女见她油盐不进,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被他踹进池子的司棋,狠狠地喊道:“怕什么?把她摁住给她换上,出了事儿自有年儿小姐担着!”
这一嗓子喊出去,那些下人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立即便向着阮漓围了过来,想要给他换上衣服。
“啧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蠢的人,被人当枪使却偏偏还不自知,真是愚蠢他妈给愚蠢开门……蠢到家了!”
阮漓之前本想吓吓她们,给三皇子一个面子就算了。可没想对方看自己年纪小,就起了这样的心思,若是今天治不住她们,恐怕以后更要变本加厉。
因此想也不想抬脚就踹!
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声音接连响起,不到片刻,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站在岸边的四五个婢女全部被踹进了池子!
眼见谁想要爬上来,阮漓站在池边就慢慢悠悠再补上一脚,跟在现代玩的打地鼠似的,不亦乐乎。
眼见司祺骂骂咧咧又要说话,阮漓双眼一眯,随手摘下旁边盆栽里,种着的暹罗的一片叶子,快速在手中搓成汁。
又从旁边的香炉里,拿出一块檀木灰,将二者快速融合在了一起。
随后以极快的手速二话不说便将汁液撒进了温泉池子里!
暹罗汁、檀香灰、硫磺,几样混合起来,便可粗浅的制成令人浑身搔痒的药汁,虽不致命,却足够让人吃尽苦头。
待撒完之后,她转身躺在了旁边的躺椅上,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看向还在池中扑腾的五个人,纷纷狼狈的从温泉里爬出来,没一会儿,最先靠近池子里的司祺,就开始变了脸色。
“好……好痒!”
她快速挠了挠身上,有些疑惑。
可谁知她刚问出口,另外一个婢女,也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司画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很痒?”
她一说完,剩下的三个人也陆续有了搔痒的感觉。
这感觉越来越重,本来只需要用手轻轻的挠挠,然而很快就不管用了,身体的皮肤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无论他们怎么动,怎么挠,都不能缓解!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她们这才想起来刚才阮漓往池子里扔了些东西,但因动作太快却并没有看清到底丢了什么进去。
但她们身上的瘙痒感,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们不是不服我嘛?真是不好意思,忘了告诉大家,这东西就叫阮漓牌痒痒药,专治各种不服。”
阮漓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翘着二郎腿,看着她们躺在地上,痒的死去活来丑态百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还不忘拿她们之前的话堵回去。
“原来当着客人的面搔首弄姿,这就是你们王府的规矩,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闻言顿时被羞得满面通红,但却根本无力反驳,只因为她们身上的痒,已经从皮夫钻入骨肉,正在往血管甚至骨髓里爬去……
她们此时恨不得想要把那层皮扒下来!
只简简单单的一招手段就能折腾得她们生不如死,几人在看向阮漓的眼光,已经由轻蔑转为恐惧。
而始终高傲的司棋是最惨的一个,她此时已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将身上挠出了一道道血印,直到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这才崩溃地哭着大叫出声。
“小姐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司棋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