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都是武林高手了,压低声音也能听得见呀。
心有余悸地看向白承轩,果然,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煞气。
过了一会儿,只听院中脚步声响,接着院门打开,只见一位衣着简单却艳光逼人,仿佛自带移动美光背景板的绝色美人出现。
面上还带了半截白色的纱巾,透着一股子神秘迷人的气息。
“表小姐。”震三不自觉地低头说道。
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以前美则美矣,仿佛是一个花瓶,现在却美得有气势,美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冒犯。
凤长天刚刚给自己眼角的伤口换了药,盈盈施礼,道:“不知王爷驾临,还望恕罪。”
白承轩深深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唤表哥了?”
震三大惊,以前王爷不是还因为表哥这个词汇惩罚过凤长天吗?只不过那时候她死皮赖脸不肯改,王爷最后懒得搭理了。
凤长天没有回答,依旧保持恭敬。
白承轩盯着凤长天愣了愣,女装和男装,若是不看骨骼真是大不同呀!
不着声色地撇开视线:“为何不搬去新院?”说完目光又转到她身上的衣服:“府邸的例银没有拿吗?”
震三心里有咯噔了一下。
“回王爷的话,我身子骨不好,那例银都随到药罐子里去了,再说了,精气神不好,蒲柳之色又何必糟蹋了那些衣物呢。”凤长天不在意地说道。
震三抽搐了一下,你这绝顶姿色都只是病容只是蒲柳之色,真是让那些外面所谓的第一美人无言以对。
忽听白承轩道:“进去慢慢说。”
“喏。”凤长天有些无奈地无奈应了一声,站起身随白承轩向屋里走,一边对屋里吩咐道:“翡翠上茶。”
“是。”翡翠答应一声,忙进了内间泡茶。
白承轩略探究地看向凤长天:“你是徐州凤家人?”
凤长天心里一紧,原身的家世背景她了解不深呀。
只好模凌两可道:“我家境贫寒,父向来不在家中谈起族中兄妹,只听闻父亲曾说过家里中道中落,许是有些来历,但再多,妾身也不太清楚。”
白承轩见她岔开话题,又闲谈几句,忽然道:“你这屋用的什么熏香,倒是不腻人。”
震三闻言大惊,王爷可是最讨厌熏香之类的物件,为了投其所好,后院那些女子可是连花瓣澡都给放弃了。
凤长天一愣,方笑道:“回王爷,妾身这并没有用熏香,若有,只怕是这院落植物带来的花香气。”
巧言微笑,白承轩愣神了一下,刻意地放下茶杯,看向一直站在地中央的翡翠和端着托盘过来的小厮道:“刚刚是你们两个在院子里读书?那文章是谁人做?”
翡翠和小厮有些害怕地站近了一点,瞥了凤长天淡然的表情,翡翠才轻轻点头,如蚊子哼哼般答道:“是。嗯……竹简是小姐给奴婢的。”
“小姐?”白承轩咬字低声。
白承轩的声音有点意味深长,却又不那么惊讶。
“正所谓学无止境,温故而知新,我实在是才疏学浅有幸读了一些书,便不想轻易忘记,在教他们的时候也是巩固自身,对文字能更加理解一些。让王爷见笑了。”凤长天不想说出这竹简是谁著作的,干脆冲白承轩微笑,希望他能中个美人计。
白承轩抬眼就觉得心头又跳了一下,暗忖,以前没有能撑得起美貌的内敛气质。
如今倒真是不辜负这外貌了。
忽然间,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窃喜。
不对,怎么又想起她了。
白承轩脸色有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