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的担忧自是瞎操心,身为壤云的王爷,云启又怎的会那么不堪一击。再说,强大的医药实力也不会允许。
楼骨出门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被人堵了。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楼骨也是吃了一惊。虽说从炎默口中听说过云启长的很好,可真真见了却觉得,这岂止是很好。
“素闻楼骨公主美艳绝伦,今日有幸得见,当是三生有幸。”谦谦公子的云启向楼骨施了一礼,姿态谦和的站在那里。
楼骨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说不出的露骨,就连一旁的白景都要看不下去了。可他们家王爷却依旧淡淡然,一脸微笑的看着别人。
楼骨收了探究的眼神,一脸赞赏道:“长的确实不一般,不过我和你不熟,你拦我做什么。”
云启微微上前两步,顿住:“我于你不算熟识,但你于我却是熟到了骨子里。这一生,你是我的。”
云启忽来的调戏,让周边几人浑身一僵。结解忧想,这云启王爷是什么意思?才刚见面就这般轻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而白景则是见了鬼的恶寒,他从不敢想王爷也有调戏别人的时候,而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至于楼骨,好吧,她只是意外竟有人会调戏她。楼骨抖了抖嘴角,冲一旁的白景道:“你家王爷没睡醒,赶紧拉回去让他睡个回笼觉。”话罢,侧身就要绕过云启。
云启闻言依旧是微微一笑,退后一步拉住楼骨的手,凑在鼻尖嗅了嗅。
楼骨只觉从头到脚一个激灵,连忙抽回手,怒道:“我看你长的好也不多计较,你莫要得寸进尺。不然我叫人专打你的脸,你信不信。”
楼骨的一串话并未引起云启的在意,到时一旁的白景端不住了,出声道:“虽说这里是曲楼国,但公主说话还望三思,伤了两国和气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还未等楼骨发火,解忧就先发难了:“你们有没有搞清楚,不管你是哪国王爷皇子,现在是在我们曲楼国,莫要吧歪风邪气带到我们这里。”
解忧话音刚落,便觉一道冰冷的视线看着自己。抬头看去竟是一脸笑眯眯的云启,心里一突,这王爷心思好重。
楼骨偏头看了眼唇色稍白的解忧,蹙眉看向云启:“我与王爷素不相识,还望性格方便,让开。”
云启收回身上的寒意,恢复一贯的暖笑,柔声道:“容貌未改,身上的香气亦是未变。只是你现在不记得我罢了,没关系殊儿,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殊儿?王爷怕是认错人了。”楼骨不想与之多说,继续往前走去。不过没两步便被云启赶上,只是这次他没有阻拦,只是与她一道走着。
楼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而正待楼骨想着怎么摆脱之时,炎默的出现可谓是雪中送炭。
炎默看着眼前两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意外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很熟。”
楼骨闻言,偏头等了云启一眼。奈何人家依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微笑,气得你想吐血。
楼骨没有理会一脸纳闷的炎默,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我去你那里下棋吗?”
说到这个,炎默就有一肚子苦水道不完。楼骨什么棋艺他是知道的,找她下棋那简直是自寻烦恼。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阁中那尊大佛一声令下,他好不是要乖乖照办。自己喜欢别人直接说不就好了,累的他在中间受尽折磨。这不,建半时天没人上门,便催他出来接人不是。
见炎默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楼骨不解:“怎么了?”
炎默摇了摇头,无奈道:“没事儿,见你许久不来,就出来看看。”
楼骨听了不置可否的咦了一声,亦不去管一旁的云启,自顾自往空候阁走去。
炎默见状,转身向云启施了个君子礼,礼貌而疏远道:“我是炎陵过的炎默,想必阁下定是壤云的云启王爷。只是若阁中只我一人,我便请王爷进去坐坐。奈何院中有个性子乖张的,如此,还望王爷体谅。”
云启淡淡一笑:“阁中可是还住着国师?若是,倒是可以理解,无碍。”
炎默回以一笑,转身离开。并没有给云启一个准确答案,但他一直跟在国师身边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他相信云启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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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继离开的两人,云启面上的笑意渐渐隐退。
“白景,帮我查一下她从出生到现在的事迹。我要一样不差,无论大小。”
白景一怔,有些不解。他?她?到底是哪个?
云启偏头看了白景一眼,淡淡道:“白景,你变迟钝了,旁人我自是没有兴趣。”
白景闻言连连赔罪,赶忙转身下去吩咐。
皇宫这种地方,只要你有银子就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你过半日,楼骨的生平便一时被摸了个透彻。
夜间,云启的寝院中灯火依旧。白景端端站在床前,等着汇报今日的成果。而此时的云启将将沐浴完毕,已是收拾妥当从屏风后施施然走了出来。
“说。”云启并未看向白景,径直卧上床榻,撑头翻看着眼前的一摞话本儿。这些都是楼骨平时消遣是爱看的东西,云启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口味好像越发重了。
“公主名叫楼骨,母亲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平民女子。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知晓她的来历,只知道是楼颖一次外出时带回来的人。楼颖没有给她名分,那女子很安静,从未有过什么纷争。公主生下后不久她便死了,至于死因一直不明。不过最近国师时常在曲楼皇宫出现,就是现在也是在的。
公主从小有个怪症,被誉为不祥之人。除了身边的三个侍婢和楼颖,但凡与她太过亲近的,身边都会多少有些怪事发生。不过听说前段时间国师带她出城后,再回来这怪症便已经好了。
之前楼颖想要将公主许配给本国的肖络肖将军,但是公主以身子不好为由拒绝了。此次病好楼颖本打算再次赐婚,但却被国师否决了。原因是公主不能生养,若执意要留子嗣,须得公主以命相抵。公主似是与国师走的很近,顺带着与国师身旁的炎默皇子关系也十分要好。”
白景不紧不慢的说着,云启亦是听着,顺带不紧不慢的翻着手中的话本儿。
“国师?那个神秘的国师吗?”云启翻书的动作顿住。
白景垂着头,点头道:“是的。只是此次在曲楼国师竟参加了两次宴会,许多官员都有幸得见真容。听说国师并不是想象中的老态龙钟,而是一位面相清俊,不似凡人的年轻男子。绯衣银发,紫眸凤目,宛若天人。”
“啪”一声重重的合书声惊得白景心中一跳,赶忙回忆自己是不是途中说错了什么。
还未等白景理出头绪,床榻上便传来一阵满是寒意的声音。
“你说那国师绯衣银发,还有一双紫眸?”
白景不明所以的颤声道:“是……是的。许多见过的人都是这么说。”
“好了,你出去吧。”
白景闻言,赶忙拜别退了出去。云启放在书上的手越收越紧,眸光也是越发寒冷。
“呵呵!没成想这次又是你先遇到她吗?浅释。不过这可怎么是好,先遇到对你来说好像并不见得是好事。”
次日,空候阁中的泊修便收到一份黑金丝帛的拜帖。只是我们的国师大人好像并不大感兴趣要拜访他的人,看都未看一眼便直接拒绝了。
不过这次泊修遇到的是个刺儿头,你拒绝了,他就直接找上门,根本不管你是谁。
泊修依旧看着自己的书,对旁边这位不速之客根本不予理会。这样一来一旁的炎默就很尴尬了,一边是个祖宗,一边是个油盐不进的麻烦精,这让他怎么办嘛?
“没成想,还当真是你。浅释。”
泊修依旧没有理会说话的云启,哦不,确切的说,是佛瑾。因佛瑾是在禅色的保护下进入这浮生梦境,是以该有的记忆一样没少。说白了,在这个梦境中只有他一人知道事情原委。
见泊修不搭理自己佛瑾也不恼怒,施施然坐到他对面,轻笑道:“你的性子还是一样傲慢,自以为是。”
这次泊修有了反应,抬眸淡淡扫了对面的佛瑾一眼:“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炎默,送客。”
“你当真对我一点印象有没有?”佛瑾试探道。他不认为浅释在这浮生梦中轮回十世,便会脆弱到淡忘一切。
泊修虽是不明白这个云启王爷意欲何为,但也十分爽快的答了。
“没有。”其实不然,在刚刚看他那一眼中,他内心深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很淡很淡,
“那你可记得一个叫做殊华的女子?”佛瑾不怀好意的看着泊修。
听到殊华这个名字时,泊修有一瞬间的僵硬。至于为何僵硬,他却找不到原因。这个名字他感觉自己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更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记忆。
“不记得。”
闻言的佛瑾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般,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可悲,真是可悲。相望不相识,浅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亭中几人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的正欢的佛瑾,一脑门的黑线。
“炎默,你的消息好像不大准确,先前你好像没有说壤云的云启是个傻子。”泊修淡淡道。
“……”这……你老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