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岳姬在山洞中摆好阵法,正准备要招魂时,才发现无视的精气和魂魄居然都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三岳姬纳闷,她不相信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视居然还能够丝毫都不慌乱,封印住自己的魂魄以保性命——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向来视生命为粪土!
“是主人,”引刀淡淡地说,“主人用白子夫的精神力封印住了他的灵魂,保全了无视的性命。”
“什么!”三岳姬眼底闪过一丝的不相信,但是,看着引刀坚定的神情,她动摇了——
这个祸水,一个凡人,居然可以封印住灵魂?!
“阿嚏!阿嚏!”
叶溪幼连打两个喷嚏之后,睁开了眼睛,喃喃地说:“谁在骂我?”
“你醒了。”一边的迹容渊拉着溪幼的手,原本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但是,被她两个震天响的喷嚏给吵醒了。
“圣……圣尊大人?”叶溪幼看着不良神尊一脸疲惫,但是妖艳的脸上还是带着温婉的笑容,一下子那种“对帅哥特有的同情”就袭上心来:“你病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边说,叶溪幼的手边抚上了不良圣尊的额头,却不料小手被他反捉住,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好了,药到病除。”
“……”
叶溪幼尴尬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料被迹容渊握的死死的。
看着她的拘谨,不知怎么的,迹容渊居然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你真要和兰彧锋结婚?”
“溪幼早就嫁给王爷了啊!”她傻傻地笑笑,不知道迹容渊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是啊……是啊——”两声长叹,那是迹容渊这小半辈子都没有过的寂寞。
都说多情的人最绝情,可是,又有谁知道,多情的人最难动真情,一旦动了,就覆水难收。
“回到我身边吧,溪幼。”迹容渊不敢看她,他害怕溪幼拒绝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还带着即将为人妻的幸福。
“我……”
“迹容渊!”
就在叶溪幼刚想婉转地告诉迹容渊自己的心意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咆哮着传了进来。
“兰彧锋!”迹容渊暴戾地从溪幼身边起来,转身迎上了把自己房门踏在脚下的兰十二。
两人对视,然而兰彧锋却无心把自己的目光送给这个妖男。
视线直接越过迹容渊,看着床上面色逐渐红润的溪幼,他的眼神一下就柔了:“王妃,你可还好?”
“王……王爷!”许久不见,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男人,溪幼只觉得心里委屈的很,突然就放声大哭——
在四派斗技、自己因为兰彧锋而被众人唾弃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为她挡住这一切的,是引刀和无视;
在战场上,为她的胜利而拼死拼活的,不是他,同样还是引刀与无视;
房间里,和自己四目相对的不是他,而是听楼,虽然兰彧锋也来了,却是一副木头样;
将自己从癫狂状态唤醒的,不是他,是轩辕止;
刚才,把自己抱上床、救自己于生死之间的,是迹容渊,还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时候,自己才会有哭的冲动呢?
顿时间的嚎啕大哭让迹容渊都慌了神,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兰彧锋已经将叶溪幼护在怀里,任由她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胡乱抓着兰彧锋胸前的衣服。
“是本王来晚了。”
只消这一句话,叶溪幼只听了这一句话,顿时就止住了哭声,点了点头说:“是挺晚的,真的,好晚啊……”
两颈相交,溪幼的头深深地埋在兰彧锋的怀中,原来的嚎啕大哭变成了一阵阵地抽泣,肩膀不住的抽动,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兰彧锋沉默不语,只是一点点捋着她柔顺的头发,低低地眉头拧在一起,黑玉般透亮的眼珠此时也是暗淡无光。
迹容渊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王妃,随本王回府吧。”兰彧锋的声音喏喏的,听起来虽然带着他往日的霸气,但是更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
溪幼愣了半秒,还没有回答时,迹容渊先开口了:“溪幼,你不能跟他走!”
“本王和本王的王妃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兰彧锋的倔脾气一上来,真的是把谁都不放在眼睛里。
“哼,兰彧锋,”迹容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以为你这么几句甜言蜜语,就真的能够把溪幼哄上你的床?
“别忘了,在溪幼身边最需要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敢说吗!”
……
的确,这个问题,也是叶溪幼曾经想要问的,但是,她问不出口——
兰彧锋是她的大腿,她能做的,就唯有相信他,不背叛他,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期待的眼神在叶溪幼的眼底一扫而过,只可惜,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瞬间,也被兰彧锋细腻地捕捉到了。
他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说?
在叶溪幼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也陪在溪幼的身边,只可惜,是以听楼的身份。
一个在他当上皇帝之前坚决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以前,是不相信她,害怕她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
现在,是太在乎她,害怕她因为自己的秘密而被置于险境!
兰彧锋看着怀里小女人虚弱的面庞,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上床,还需要用哄的?”
说罢,他就抱起了溪幼,准备离开。
“慢着!”迹容渊今天算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兰彧锋带溪幼离开,“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和我约定的了?”
约定?
兰彧锋的喉结上下缓慢的滑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想当初,你可是把溪幼像是货物一样交易给我,不是么?”
货物?
听到这个词,溪幼的心“咯噔”的一下。
虽然,她知道兰彧锋一直不相信自己,但是,总觉得两个人还没有到要互相出卖的地步。
可现在,迹容渊却说兰彧锋把自己当作货物卖给了他?
“王爷,”原本沉浸在兰彧锋散发这麝香气味胸膛中的小脑袋猛地抬起来,发丝掠过彧锋的下巴尖儿,毛毛的感觉让他心里一痒,“圣尊大人说的是真的么?”
对上溪幼水灵的眼睛,兰彧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谁知道呢?”
“兰彧锋,”迹容渊笑得好不妖娆,狂傲浪荡:“别忘了,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一旦你的腿疾被我们溪幼医好了,你就把溪幼归还给本尊!”
说罢,迹容渊还命人拿出了当年和兰彧锋签字画押的契约书,白纸黑字,上面签着的,是兰彧锋强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叶溪幼略微瞟了一眼,她知道,这种事情上,迹容渊是不会开玩笑的。
只消这一眼,她就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