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骨桥,竟完全用人的骷髅头搭建而成,从两人在上方的位置看去,只见骷髅的面部朝上,空洞的眼窝,张大的嘴巴,极为可怖的是,从那嘴巴和眼窝中缓缓飘出丝丝绿烟,犹如青烟,袅袅升起,漂浮在骨桥之上,如绿色丝绸,轻柔而不散。
二人抬眼往前望去,只见,骨桥对面有一个宽阔的石台,长约五丈、宽约四、五十丈,石台边缘竖着石柱护栏,骨桥的正对面,也就是嗜血宗众人背后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石门,宽约数十丈,高度竟有百丈,上尖下方,成锥形,石门边缘镶嵌着骷髅头,空洞的眼窝和阴森的牙齿处有着淡淡的殷虹,仿佛鲜血一般,令人望之生畏。
石门两侧,站立着两尊巨大的石像,高度竟比石门还要高出数丈,胖子和瘦子两人从半空中望了一眼,就那么一眼,身子一软竟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那老者,也就是胖子和瘦子的师父,一直注意着此二人的情况,一看两人情况不妙,一跺脚立刻腾空飞起,飞到半空接住两人,若不是胖子两人是他的徒弟,他才懒得出手相救,接住瘦子时还好,但伸手接住胖子的一刹那,那老者心头登时一沉,心里暗骂一声:“真他娘的重啊!”
老者一手抓着一个人的胳膊,飞到石台之上,人未落地,就先将胖子二人丢在了地上,两人一声痛呼之后随之惊醒,两人立刻躲到老者的身后。
胖子颤声道:“师,师,师父…父,这是哪,不会是阴曹地府罢?!”说着,又四下望了望,一望之下立刻闭上了眼,身体颤抖不已。
瘦子吓的直发颤,两条瘦长的腿抖得极为厉害,哭丧着脸道:“是…啊,师父,我刚才好…像看到黑…白无常了,我们不会是死了罢?”
老者左右看了两人一眼,在两人头上一人敲了一记,道:“什么阴曹地府?啊?什么死不死的?你才死了呢!混账东西,瞅瞅你们两个这点出息,我这老脸都被你们两个丢尽了。”
老者说罢,又狠狠地踢了两人一脚方才解气。
看着老者责罚两位徒弟,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笑盈盈的道:“哟,牛二、老猴,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啊,其他人呢?对了,你们不是和少主一起的么,少主他人呢?”
胖子和瘦子,也就是牛二和老猴两人相视一眼之后,胖子低声道:“少,少主他…”
老者和在场之人忽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掠过,其余普通弟子还好,另外两男一女的眉头微微皱起。
老者一瞪眼,怒声道:“别吞吞吐吐的,少主他怎么了?”
牛二和老猴两人立刻低下头,老猴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老者,谁知老者竟怒视双眼看着他们两人,吓的老猴立刻低下头,眼一闭,牙一咬,说道:“少主他,少主,少主死了!”
“什么?”
两男一女,包括老者,以及嗜血宗所有在场的普通弟子登时惊呼出声,似是惊讶、恐惧、害怕、以及难以置信。
老者双手揪着老猴的衣领,面目狰狞,一双眼睛几乎欲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问道“说,少主,他,他是怎么,怎么死…的?”
老猴和胖子从未见过老者发过这么大的火,狰狞可怖的脸,欲要喷火的眼,咬牙切齿的样子,吓的两人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老猴被老者揪着衣领,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但是老者揪着衣领没能跪下去,成半跪状)。
牛二一边磕头一边哭丧着脸道:“师父,少主的死与我二人无关呐,是正道中一个弟子使用恶毒的吸血肉大法把少主害死的!”
闻言,不光老者一怔,就连另外两男一女也为之一怔,什么吸血肉大法?血魔宗主和少主的吸血大法倒是极为了解,这吸血肉大法倒是什么功法?
老者把手中拎着的老猴一把丢在地上,老猴措不及防之下被摔倒在地,闷哼一声却不敢发出声来,他立刻连滚带爬的跪好,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正是火冒三丈之时,若是自己再不小心惹怒了他,只怕要受皮肉之苦了。
老者因一时之怒失了理智,但细细想来此事太过蹊跷,除了血魔宗主和少主两人会吸血大法之外,从未听说有什么吸血肉大法的传闻,少主不仅是血魔宗主唯一传人,更是他的义子,若是让他知道少主惨死,以他的性子,只怕在场之人无一幸免,恐怕都得为少主陪葬了,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搞清楚。
老者闭着眼,来回踱着步,深深呼吸,面上表情阴晴不定,过了片刻,他停下了脚步,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牛二和老猴。
老者长叹一口气,道:“说说吧,少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牛二和老猴大气也不敢喘,头也不抬,低声诉说少主张云死的经过和惨状,两人说完之后,老者背对着他们二人,手指捏着眉心,陷入了沉思。
跪在地上的牛二和老猴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师父,低着头看着地面。
良久,老者回转身,看着两人,沉声道:“你们两个说,少主是死在一个正道弟子手中?”
胖子和老猴立刻抬起头,同声道:“是的师父。”
“少主死的很惨的。”
“是啊,转眼变成一具骷髅,就一层皮附在上面。”
“是的,本来少主正吸血呢,不知怎么少主的血和肉都被那小子吸了去。”
“对对对,还有…”
…
“都给我闭嘴!”
两人你依言他一语的,越说声音越大,还越说越起劲,老者本就心烦意乱,看着两人喋喋不休,顿时气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