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啸天头疼地看了眼厅中一排站立的七个人,要他厚着脸皮推荐自己的义子为头名状元,还真有点难为他这个老头子了。然而想到这种荣耀一个人一生可是仅有一次,不帮自己人难道还能帮外人么。说不得,也只好豁出去,不要这张老脸了。
他咬咬牙,正要发话,突然听到厅中有人抢先一步说出话来。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能够取得头名状元者,必须力压群雄,方能让人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众人的眼光一同看向这个敢在大厅之上擅自出言的人。只见此人剑眉星目,脱俗飘逸,正是号称南宫家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南宫天历。
东方啸天皱紧了眉头,这里的七人当中,也唯有此人有此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发言。他本身就是四大家族中的南宫家子弟,一身功夫更是南宫老太爷南宫乘风亲传。在南宫家年轻一代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仅次于当家主的二位儿子南宫一和南宫穆雷。
所以就算他冒失无礼,更始帝也不会为了这等区区小事而治他之罪。只是此人在此刻发言,摆明了是要抢夺那头名状元的宝座,东方啸天心中衡量,是否要因此得罪南宫家呢。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更始帝看东方啸天默不作声,心道既然你这个义父都不着急,那么我也不必去做这个恶人,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
南宫天历大喜,他出身南宫家,自幼接受礼教,当然清楚此时发言不合礼数。但若是等东方啸天说出宋歌的人名后再反对,那就是公然与东方家为敌了。
这个结果可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所以只好抢先一步,拿话挤兑一下。现在看计谋得逞,连忙道:“回皇上,此地共有七人,可捉对比武,胜者为王,最后结果当可一目了然。”
他自诩武功为众人之冠,如果是单打独斗,那么获得最终胜利的几率极大。
“启奏皇上,臣以为此法不妥。”东方啸天没有出声,并不代表东方家就没有其他人了,东方啸云出列道。
“哦,爱卿说来听听。”更始帝看到是这位老臣子发言,当然要给点面子了。
东方啸云拱手道:“既然已是殿试,说明各位都具有真才实学。头名状元,将来必是为我大汉开疆扩土,建立傲世功勋的沙场虎将。那么到了这一级别,我们要考核的就不单单是武功。最主要的是领兵之道,此外军功亦是……”
“东方将军说得好。”王政君站了出来,先捧了东方啸云一句。因为东方啸云年轻之时是个统兵大将,直到现在还在兵部挂了个将军的虚衔,所以才称他为将军。
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朝历届殿试似乎都是以武功高低依次排名。东方将军既有新意,不妨先向兵部提出备案,等日后在正殿上讨论过了再执行不迟。”
东方啸云双眉一竖,等日后在正殿上讨论,那么今日岂不是要比武定胜负了,在宋歌和南宫天历之间,他可是极不看好前者的。不过他为官多年,又岂会被这几句话难倒。当下微笑道:“大司马大人说的是,不过我记得本次能连胜七场的应该不止这七人吧。”
王政君心中一奇,问道:“不知还有何人。”
东方啸云笑道:“大司马大人莫非忘了还有被陛下封为天下第一勇士的史泰了,如果真要逞匹夫之勇,那么我们不妨把史泰也计算进来好了。若是有人能够胜的了他,老夫无话可说。”
王政君心道不妙,一时为之语塞,怎么会把这个煞星给忽视了。如果把他也算上,只怕在场的七人一起上也不是对手。只看那天史泰在校场上大发神威,连大内四位一品带刀侍卫中的几位一流高手都躲在一边装聋作哑,不敢出手拦阻,就知道其中厉害了。
东方啸云看到王政君张嘴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心中暗笑。他们这些四大世家中的当权人物又怎么会将这个徒有虚名的大司马放在眼中。若非四大世家相互牵制,这个百官之首的位置何时会轮到外姓头上。
这时一个年轻军官上前,满面微笑,正是南宫一。只听他道:“东方将军,若是史泰士上台,那么这场殿试也就不用比了,陛下不是封了史泰士为天下第一勇士了么。既然是天下第一,又怎么能屈尊降贵参与这场殿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