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楠让Mary贿赂了刘庆福,而同时姚萍儿也把自己从英国买回来的价值十几万的金镯子送给了净慧和尚——刘庆福。
两个人都觉得吃了定心丸。
刘庆福,也就是现在的净慧和尚,虽然说当初他在苏家犯了事,被姚美华送到了寺庙里来。这本不是他的心意,他原本就是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之人,只是去印度学了九年旁门左道。
他被送到寺庙里,因为暂时没有别的出去,所以就在这里暂时地定居下来。
他会相面算卦看风水等一些寺庙里热门的技能,所以在寺庙里还颇受欢迎,经常有游客来找他算这算那,他倒是也能挣得一些香火钱。
只是这香火钱没有多少,有也是为寺庙赚的,没有什么钱能到他的手里。
尽管如此,每天总有人找他算这算那,把他当神仙一班的崇拜着,刘庆福心里军的也不错。
只是,这寺庙里虽然清净,也被人尊重,但是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没有女人,但是这几条就要了他的命。
终于,他不知感动了那个神仙,遇到了安慕楠这个好主顾,第一次来寺庙跟他讨药,就给了他十万元钱。现在,又一次性地给了他五十万,刘庆福心花怒放。
他看着那五十万元钱,早就在心里想好了,给安慕楠说的那个人做了纹绣手术,就立即从这里脱身,偷偷地蓄发还俗。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被指定要伤害的人,也是个有钱的主儿,一来就给了他一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
这刘庆福并不是没见过东西的人,原本在印度的寺庙里,他跟着师傅,也时常见过一些人给师傅悄悄地送礼物,当然礼物不一,有多有少,好东西他还是见过一些的。
现在,他看了姚萍儿这个金镯子,沉甸甸金灿灿的,不禁动心了。
按说他收了安慕楠的钱,就不该收姚萍儿的礼物了,只是那个金镯子金灿灿的太让人动心,他没忍住。
他一个人收了两家的礼物,怎么办呢?
到底应该怎么对待姚萍儿呢?
按照安慕楠的意思,她这次应该给姚萍儿注射进一种慢性毒药,让姚萍儿在半年之内,不显山不露水地慢慢中毒而死,这倒也不难,他有这种慢性药。
只是现在他又收了姚萍儿这个金镯子。
虽说刘庆福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任何一个坏人,心里也是有杆秤的,他把这件事在心里来回地掂量着,最后他慢慢地有了主意。
他既然收了姚萍儿的镯子,那么这个镯子就要发挥它的作用,他不要姚萍儿的命了,但是毕竟安慕楠那五十万也不是白收的,他得给她一个交代。
想到这儿,刘庆福把原本想加入的慢性毒药,换成了一种性|病的病菌。
这种病菌并不是一般常见的病菌,只要注射到人体内,需要经过十几天的时间,才会慢慢发病,到时候病人身上会出现局部溃烂,奇痒难受,但是不足以致命,只要治疗得当,有上几个月就恢复原。
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既对得起安慕楠那五十万,又不至于让姚萍儿丢了性命,可谓是两全其美。
刘庆福这么想着,就把慢性毒药换成了那种病菌。
其实刘庆福还真是一个聪明人,他学纹绣时间并不长,但是手艺还真是不错,这个,他心里是有数的。
第二天一早,刘庆福来到黑哥的家里。
距离黑哥那里很远的时候,早就有人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黑哥这里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出入的,和尚也不例外。
刘庆福被人蒙着眼,来到了黑哥的屋里。
到了屋里才有人把他眼上的布摘了下来。
刘庆福一看屋里的阔气摆设,立刻屏息敛气了,还有黑哥沉郁着一张脸,黑个身边那几个胳膊上刺着青龙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再看安慕楠和姚萍儿,一左一右依偎在黑哥身边,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最毒妇人心,就是这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所以他才渔人得利,得了那么多好处,而两个女人面带微笑地一团和气地站在那个有着老大风范的男人身边。
刘庆福身子向前,微微作了个揖,口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黑哥没说什么,冲刘庆福点了点头。
刘庆福不再说话,示意姚萍儿躺下,然后让众人退去,
和葛云一样,刘庆福要求,他走手术的时候,身边不要有人,否则他会分心。
黑哥会意,挥手让众人散去,和安慕楠进了里屋。
安慕楠跟黑哥在屋里躺着,感觉仿佛昨日重现一般。
当初是她在外面做纹绣手术,姚萍儿和黑哥在屋里等,而今姚萍儿在外屋作纹绣手术,而她和黑哥在屋里等。
安慕楠在心里笑了笑,没说什么,轻轻地把黑哥的手拽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小楠,想到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激动!”黑哥手抚摸着安慕楠的小腹,禁不住地激动。
他告诉安慕楠,自己小的时候,一出生亲妈抛弃了,他说,“我至今都不知道我亲妈是干什么的,也没人跟我说,只知我亲爹是有钱人家的老爷……”
黑哥说起伤心事,禁不住地眼睛湿润了。
“黑哥,你放心吧,我们的宝宝出生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你的血脉了。”安慕楠看着黑哥,也禁不住的动情。
“小楠谢谢你。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肯和我结婚生孩子,我心里好感动。”黑哥看着安慕楠,湿润着一双眼睛说着,“我小的时候,就有算卦的告诉我,将来会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哎,我妈当时想嫁大户人家终没能够,我却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这,也算是完成我妈的心愿吧。”
黑哥淡淡地说着,安慕楠顿时明白了,黑哥心里有一个心结,那就是当年她的母亲坏了大户人家老爷的孩子,也就是黑哥,但是不能嫁给他,所以狠心地把他抛弃了。
黑哥有一个心结,所以一定要娶大户人家的女儿,这也是姚萍儿陪在黑哥身边多年,却终不能修成正果的原因之一。
安慕楠很难得能这样静静地跟黑哥说话,她说,“黑哥你如果找到你的父母,你会怨恨他们吗?”
黑哥听了安慕楠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着,“我爹那里,我肯定会恨他的,如果我知道他还活着,我会报复他的。”
“为什么?”安慕楠纳闷地问着。
“因为他玩弄了我妈,使得我成了一个孤儿,从小就像一根飘零的野草,无所归依,多少次在外面流浪,险些丢了性命。”黑哥说这些事,表情逐渐地凝重,眉宇间不知不觉生出一种恨来,“亏得老天爷带我不薄,让我死不了终成一条好汉,知道吗,我能有今天,是用自己的命一次一次换来的!”
安慕楠看着黑哥,感觉出了他眉宇间那股深深地恨,“也许,他有着自己无法言说的难处吧。”
“噗,有什么难处,有钱的男人玩弄女人……”黑哥眼神空洞的说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表情淡淡的。
“如果你见到他,会怎么样?”安慕楠看着黑哥,心里说不出得有些紧张。
“会杀了他。”黑哥面无表情地说着。
安慕楠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没说话。
黑哥的手又一次轻轻地抚了过来,“怎么,害怕了?”
“没有。”安慕楠摇了摇头,原本那就是个莫须有的问题,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如果遇见了你妈呢?”
“那得看是什么原因抛弃了我,再说吧。”黑哥淡淡地说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安慕楠原本怀着身孕,比平时觉多,所以黑哥闭上眼睛,她也跟着睡了。
安慕楠睡了一会儿,听见黑哥在叫她,“小楠,小楠……”
安慕楠睁开了眼睛,看见黑哥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凝重和恨意,有的只是说不出的欣喜。
“怎么啦?”安慕楠看着黑哥,迷迷糊糊地问着。
“萍儿的手术做好了,你去看看,非常漂亮!”黑哥惊喜地说着。
安慕楠看着黑哥,赶紧挤出一个笑脸来,她看看黑哥,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捶了捶后背,说,“走,我们去看看!”
“嗯。”黑哥点点头,搂着安慕楠从房间里出来了。
安慕楠看见刘庆福穿着灰色的僧衣在一旁站着,毕恭毕敬的。
“手术做完啦?”安慕楠看着刘庆福,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做完了。”刘庆福回答着,又低下了头。
安慕楠和黑哥走到姚萍儿地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姚萍儿刚刚纹在大腿上的夜来香,两个人露出了不同程度惊讶的神情。
果然,刘庆福的手艺精湛得没得说,简直可以和葛云媲美。
“不错不错!”黑哥看着那簇夜来香,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称赞着。
姚萍儿躺在床上,虽然身体的麻醉劲儿还没缓过来,但是看到黑哥高兴的神情,她心里明白手术成功了,于是她躺在床上满意地笑了。
黑哥笑了笑,走过去抓住了姚萍儿的手,高兴地说,“净慧师傅纹绣有功,华子,赏净慧师傅现金十万!”
刘庆福过来作了一个揖,脸上露出了一缕不为人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