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楠本以为新婚之夜,黑哥会和她一个人缠绵。
只可惜,入了洞房她才发现,跟她一起入洞房的还有姚萍儿。
安慕楠心中生气,但是也不便发作,毕竟这件事是自己以前认下的。
原本她怀着身孕,身体不便,又劳累了一天,可是没有想到,姚萍儿可不管不顾,在她的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就跟黑哥滚在了一起。
早晨母亲赵梦娇替她给了姚萍儿一巴掌,让安慕楠觉得舒了一口气,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又一次地气闷了。
她闭着眼睛不去看姚萍儿跟黑哥,可是姚萍儿的尖叫声却一声高过一声地在耳畔,大海波涛一般地起伏着……
她翻过身去,故意地不看不听,可是怎么可能呢?
要是按照她以前在家里的脾气,她早就会把姚萍儿撕个稀巴烂了,可是现在是在黑哥这里,她心里明白,她不能恣意胡为。
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忍气吞声,可是黑哥却凑了过来,“小楠怎么啦?不开心吗?”
“没有。”安慕楠其实非常不想说话,只不过黑哥又不是别人,她不能不理他,于是她说,“就是身体有些累了,能不能让萍儿帮我掐掐后背啊?”
“萍儿,小楠累了,你辛苦一下帮小楠掐一下后背。”黑哥说着,转身躺在了安慕楠身边。
姚萍儿跟黑哥折腾了半天,也是又困又累,可是黑哥说了,她也得忍着,于是她嘴里甜甜蜜蜜地答应着,“好嘞!”心里却恨得不行,恨不能把安慕楠掐死。
她故意磨蹭着去了一次洗手间,然后来到了安慕楠的身边,开始帮安慕楠掐肩膀。
安慕楠知道姚萍儿心里恨着呢,所以也不敢闭眼睛睡觉,她趁着黑哥还没睡着,就跟姚萍儿说着话,“对了,萍儿,上次你说的找的那个印度来的纹绣师,找到了没有啊?”
安慕楠一句话提醒了黑哥,黑哥在一旁闭着眼睛也跟着问,“对呀,找到没有?”
姚萍儿的心不由得提了一下,上次她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拖延一下,是她用的缓兵之计,本以为上次能让安慕楠一命呜呼,哪里想到,安慕楠非但没死,反而怀着身孕嫁给了黑哥。
现在,安慕楠问起这事,她赶紧转动眼珠说,“一直在找呢。”
“妹妹如果没找到,我倒找到一个印度和尚,也是从印度学的纹绣,听说技艺特别好,要不我把她介绍过来,给妹妹纹绣?怎么样啊黑哥?”安慕楠想起印度和尚,就是那个被苏家赶到寺庙当和尚的刘庆福,他说过自己也学过纹绣,至于技艺如何,她可不好说了。
她巴不得刘庆福把姚萍儿绣个稀巴烂呢,所以她根本不征求姚萍儿的意见,而知直接问起了黑哥。
她知道黑哥好这一口,所以直接问了黑哥。
黑哥没有多想,当即说了声好啊,只是这印度和尚的技艺如何啊?
安慕楠当然是把他吹了个漫无边际,黑哥不住的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姚萍儿脸上,“萍儿你觉得怎么样啊?”
“好啊……”姚萍儿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更好的办法来,想到自己本来已经拖延了那么久了,只是安慕楠没死,又问起这件事了,就连黑哥也同意让印度和尚给她纹绣,她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她想了想说,“黑哥,既然是姐姐介绍的,我没有意见,那么我能不能提前见一下这位纹绣师傅,跟他详细的说一下我的概况呢?”
“可以啊!”不待黑哥说话,安慕楠先答应了下来,“这样,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那位纹绣师傅,确切的说是净慧和尚,有什么问题,你当面问他就可以。”
姚萍儿点头说好。
三个人睡下,一夜无话。
姚萍儿心里惦记着纹绣的事,根本就睡不着。
她看看黑哥,又看看安慕楠,恨不能趁着半夜掐死安慕楠,只是她没有办法。
明天,就要被安慕楠领着去见印度和尚了,算了,没有办法,只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了。
第二天一早,黑哥有事去忙他自己的事了,安慕楠吃过早饭,收拾完毕,带着掩藏不住的笑容,带着姚萍儿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她趁着姚萍儿不注意,给Mary发了一个短信,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Mary,让Mary想尽一切办法,在她到寺庙之前跟净慧和尚取得联系,让他在手术的时候,一定要想尽办法,不显山不露水的把姚萍儿“置于死地”。
所谓的置于死地,就是让姚萍儿的纹绣失败,不但惨不忍睹,最好还要造成恶劣的后果,让姚萍儿苦不堪言。
Mary听明白了安慕楠的意思,让安慕楠尽量拖延时间,她先去跟刘庆福见一面。
安慕楠心中明白,于是路过她平时做美容的美容院时,安慕楠故意地说昨天化妆太浓,导致的皮肤都不舒服了,先去让美容师看一眼。
安慕楠这么说了,姚萍儿不得不同意,于是跟着安慕楠进了美容院。
安慕楠跟美容师说了自己的情况,美容师让她躺下,给她进行皮肤检测,同时好几个人围着她,给她作各种护理。
姚萍儿在一旁坐着没意思,安慕楠说,“找几个人给萍儿妹妹也护理一下吧。”
姚萍儿坐在那里等安慕楠,本来就觉得时间又慢,心里又不耐烦,于是她也躺在那里,让美容师揉揉捏捏的也很舒服。
两个人在美容院里,让美容师伺候了半天,Mary发过来信息,告诉她一切已经办妥当。
安慕楠心中有数了,于是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寺庙呢。萍儿,我们收拾一下过去吧。”
“哎。”姚萍儿答应着,跟安慕楠起身,上了车。
两个人来到寺庙里,姚萍儿寸步不离地跟着安慕楠,安慕楠知道,姚萍儿在盯着她呢,不由得在心中窃喜,幸亏自己刚才给Mary打了五十万元钱,Mary已经把钱贿赂给了刘庆福。
安慕楠心中有底,50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也算是个数目了。
她不再说什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姚萍儿心里明白,从昨晚到现在,她从昨晚到现在寸步不离的跟着安慕楠,估计安慕楠到现在也还没做手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刘庆福是安慕楠的人,这世界上也没有不喜欢钱的人,她要想办法给刘庆福一笔钱,这样,她让她做手术才会放心。
姚萍儿跟刘庆福,也就是现在的净慧和尚说着自己的情况,她故意黏黏叨叨地说着,详详细细地问着,尽量的拖延着时间,期待着中间能有单独跟净慧和尚说话的机会。
可是安慕楠似乎看透了她一般,就是坐在那里,泥塑一般地一动不动,甚至洗手间也不去一趟。
姚萍儿心中暗暗地着急。
也是合该姚萍儿有机会,就在姚萍儿接近失望,准备再说几句就跟安慕楠回去的时候,安慕楠的手机响了。
安慕楠本想在寺庙里接电话,可是早有小和尚过来说一声“阿弥陀佛”,带着安慕楠去一旁的斋房接电话了。
佛堂圣地,必须要遵守规矩,这是他小时候爹地教诲她的,安慕楠知道在佛堂里必须毕恭毕敬,不得有不恭之行为。
于是她拿着手机跟小和尚去了一旁的斋房。
安慕楠匆匆去了斋房,想以最快的速度接完电话就回来。
电话是黑哥打来的,他询问了安慕楠和姚萍儿找印度和尚商谈的经过,又跟安慕楠随便聊了几句。
姚萍儿瞅准这个时机,摘下手腕上的一个足有两百克的手镯,塞进了净慧和尚的手里。
净慧和尚原来受了安慕楠的巨额贿赂,不该收姚萍儿的金镯子了。
可是那金镯子金灿灿沉甸甸的在手里,刘庆福禁不住舍不得还回去了。
安慕楠接完了电话,赶紧从斋房里回来了。回到大堂,只见姚萍儿还在跟刘庆福说着什么。
安慕楠走过来,简单地又询问了几句,跟刘庆福订好了,明天一早就过去给姚萍儿做手术。
刘庆福点头答应,并告诉了一些需要提前准备的事项。
姚萍儿拿出一个小本,认认真真地记着。
安慕楠看着,禁不住在心里冷冷的一笑。
从刘庆福那里回来,安慕楠心花怒放,想到明天姚萍儿就要面临着一次悲惨的局面,心里真是喜不自禁。
她详细的跟黑哥汇报了去见净慧和尚的经过,然后把净慧说的话,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黑哥。
黑哥点点头,又问姚萍儿感觉怎么样,姚萍儿有那一个沉甸甸的金镯子垫底,感觉好像吃了一粒定心丸,那一个镯子,足有两百克,是从英国买过来的,价值十万元不止,她就不信净慧收了她的豪礼,能不帮她做事?
自古以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十多万元的镯子送出去了,她有什么不放心?
她看着黑哥,又看看安慕楠说,“姐姐给我介绍的这个净慧和尚,果真是技艺高超,黑哥放心吧,明天就会有一簇美丽的夜来香等着您了!”
黑哥会意,搂着姚萍儿哈哈笑了一回。
安慕楠趁着没人注意,又给Mary打了一个电话,Mary告诉她,钱已经全部交给净慧,保证万无一失,Mary告诉安慕楠,“净慧和尚说了,他用的这种药,会让姚萍儿受尽折磨,慢慢死去!”
安慕楠听了,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