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残花败柳,还有谁敢娶。何邵生吗?听起来简直像个笑话。他现在连情人的名分都生生的给剥夺了,大概躲自己都还来不及呢。
孬种,我在心底恨恨的咒骂了好几遍。
还没骂完,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我放下勺子急忙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狂吐不止。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真是受够了。
“连你也要联合起外人来欺负我吗?”我将手伏在腹部,没好气的说道。此刻那还未成型的生命是否能在感知到后消停会呢。
大概是母子连心,刚抱怨完,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
“文红……”
一听声音就知道那个多事的女人来了,不知今天又要来炫耀什么战利品,或者说是特地上门来找茬。
文红和薇薇的公寓的确很近,隔着一条并不算太宽的马路。往日里,文红并不太爱四处走动,倒是她总隔三差五的来家里坐坐。次数多了,她便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说薇薇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是因为她对这里有多熟悉。而是但凡她喜欢的,她总要想方设法的弄回去。比如,鞋柜里的鞋,梳妆台上的发饰,甚至一无是处的陈设品。
总之,只要她看对眼的就都属于她了。
平时我总是一一应允,除了何邵生从上海回来,薇薇要求留下来过夜那次。
过夜?这不是在说笑吗。谁难保她第二天醒来,不会把自己的男人也搬回家。
女人之间的事,谁说的准。更何况是她们这种类型的女人。
可我越是这般包容她,她就越发的胆大妄为。不得不说,薇薇已经贱到骨子里去了,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也没有。
但即便这样,大多时候,我还是不会打心底里的去记恨别人。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何必还要自寻烦恼。况且,薇薇也只是只徒有外表的可怜虫。
还没来得及触到门,一阵风就把它吹开了。
难到是昨夜没锁好?我一怔,如劫后余生,庆幸一整个晚上竟安然无事。
“又怎么了?”边说边取下身上的围裙,并将它随手放在了离门不远的餐桌上。我的眼神穿过薇薇的头顶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我知道昨晚……我说的那些话……确实重了些,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薇薇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不太自然,让我也觉得特别扭。
“哦,没事。反正我也没打算放在心上。”话懒懒的,显得有气无力。
“你是不是病了?”她惊诧道,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话题未免转移的太过迅速了些,这让我尴尬又唐突。
“没……没有啊,好好的能什么病。”分贝一下子在空气里提高了许多,像是在竭尽全力的强调着自己很好,和往常没区别。
越是心虚的人,越爱用音量来加以掩饰。这样的假面最容易被人识破,也最容易蒙混过关。
“怎么会脸色那么差?”
“大概是……是昨晚没睡好吧。”我清咳一声,若有其事的样子。这是我撒谎时候固有的习惯。
“哦。”
悬着的心随着那个意味深长的“哦”字,稳稳着陆。
“下午陪我去趟医院。”薇薇说着,趁不注意又溜进了屋里。
习惯了。
“好啊。”
我回了厨房,熄了火。
锅里的清粥不算太稠,养胃恰到好处。
“你居然还会下厨呢!”薇薇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醇亮的眸子里装着说不出的讶异。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