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直说无妨。”夏敬候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后者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此次母皇如此偏袒二皇女是不是想让其继承皇位?”
闻言,夏敬候心中窝火但也无奈:“雄儿你应该也明白圣上膝下子女中,大皇女夭折,三皇女出身卑微,而四皇女又是体弱多病,夏丽玉不同,她身后有东方世家,而且从小就是深受圣上宠爱,因此她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人选。”
“那我呢?我是圣上的唯一子嗣,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这大夏朝的江山。”
夏雄侯的话让夏敬候猛然一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当皇帝。”夏雄侯眼神笃定,坚定的说道。
“雄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夏敬候脸上的震惊不言而喻,快步走到门口发现外面无人之后,把夏雄侯拉入暗格之中。
“雄儿,你何时开始有这个念头的?是否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夏雄侯年幼,一直不曾在他面前说过这些,夏敬候担心其被人利用。
“父亲,自古以来皆是男子执政,女子何以执政?”夏雄侯看着其父亲,一字一句说道:“且夏丽玉无才无能,除了刁蛮跋扈、仗势欺人之外有何能耐但仍皇位。”
“我虽年幼但也知道古来君主皆圣贤,而夏丽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何扛得起这大夏朝的重责。”
听完这话,夏敬候没有生气,反而是开怀大笑,眼角泪水溢出。
他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夏雄侯登上皇位,可是后者年龄尚小,本想等其长大,待到时机成熟再做定夺。
没想到他的儿子竟主动提出,成大事者就必须要有强大的野心,否则何如成就事业。
“雄儿,没想到你竟有如今胸襟,不愧是为父的儿子。”怕了拍夏雄侯的肩膀,露出赞赏的目光。
“多谢父亲夸奖。”得到了夏敬侯的支持,夏雄侯也是十分开心。
“雄儿,见你如此为父很欣慰,不过你要知道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道路,我们必须要好好部署。在这之前我们要知道成大事者,首先要学会忍。”夏敬候感觉到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他仿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明白,一切听父亲的安排。”夏雄侯点点头。
见他如此,夏敬候热泪盈眶,他自知可以少等几年了。
带着欣喜,夏敬候开始对夏雄侯交代了一系列要注意的事项,后者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欣慰的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夏敬候原本慈爱的眼神变得十分锐利。犹如一条冬眠过后的毒蛇开始觅食,让人望而生畏。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此时正聚集着一大帮人在围观看热闹,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凄厉的求饶声以及狠毒的责骂声。
上官沛宇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散步,所到之处皆是吸引了众多眼球,尤其对女性,一个个眼冒爱心,激动不已。
面对百分百的回头率,他都视若无睹。脚步一顿,眯着眼注视着前方聚集的人群。
一路跟随的那些爱慕者见到他停下脚步,皆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吸引住美男的停留,纷纷一脸的害羞的捋着发丝,摆出一副矜持模样。
对于这些,上官沛宇视若空气,停顿一会之后开始迈动步伐。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竟然敢拦住尚书大人的去路,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人群中,几名身着侍卫服装的男子正鞭打一位年迈的老者,嘴里时不时的传来咒骂声。
“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拦住大人去路的,小的该死,请大人饶命。”被打的老人头发花白,浑身是伤,其周围还散落着无数的菜叶,一看便是普通的商贩。
老人一直不停的在向着豪华的轿子磕头,那布满岁月皱纹的额头鲜血淋淋,十分凄惨。
即便如此,那轿子中的人似乎也不愿放过他,默不作声,任由下属对他毒打谩骂。
“老东西,居然还有理由狡辩,耽误了大人的事务,你担当的起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浓眉大眼,脸色傲慢,说话的侍卫话音刚落上去就是一脚。
老人被踹到在地,嘴角血丝浮现,捂着肚子痛苦呻叫,上官沛宇眼眸微凝,一直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容此时早已不见,眉宇间有着让人畏惧的寒意,一步步往人群中走去。
见到他这幅模样,原先那些犯花痴的女人都害怕的倒退一步,不敢再跟上去。
“尽快处理,不要耽误时间。”轿子中传出一道不悦的声音,侍卫一听,神色一紧,拱手道:“是,大人。”
“老不死的,还敢给我装死。来人,给我继续打。”转过身,在刚刚面对轿子中时那畏惧的神色在看向地上的老者时变得十分凌厉。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老人,那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还带着怨恨。取下腰间的皮鞭,带着邪恶的笑容往老人身边走去。
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指着轿子中的人窃窃私语。
老者看着围上来的人,以及那根粗条的鞭子,身子不断的往后挪动,眼中满是绝望。
“老不死的,给我去死吧。”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向地上的老人,人群中发出不少的惊呼,愤怒、同情、事不关己的目光一道道聚焦在老者身上,一些胆小的人害怕的闭上眼睛。
突然,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原本鞭子挥下皮开肉绽的情形没有上演,反而在老者身边出现一个俊美的男子,发如丝,眼如墨,墨色长袍上,冰蚕丝绣成的竹叶与他腰间玉带交相映辉,修长的身子笔挺,其中白皙的左手正将落下的鞭子紧握。
微风轻拂,黑发飘动,气宇轩昂,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围观的人包括那几名凶神恶煞的侍卫都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瞥了一眼前方那华丽的轿子,上官沛宇嘴角一勾,平淡的语气中掺杂几分怒意:“身为朝廷命官,如此对待一名年迈的老者似乎不太妥当吧?”
“阻碍官员办事还强词夺理难道不该责罚吗?”持鞭子的侍卫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看见上官沛宇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因此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他只不过是不小心摔倒又不是故意。”将鞭子甩开,上官沛宇走到老者身边,从怀中掏出疗伤药喂其服下,说道:“况且你们现在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
领头的侍卫见上官沛宇气质不凡且衣着精美因此才稍稍客气些,但是见到后者的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怒火横生,他们可是朝中大臣的贴身侍卫,何曾受过这样的无视。
浓厚的眉毛竖立,怒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不想惹麻烦上身就少管闲事,这个老东西耽误了尚书大人的时间,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那么尚书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尚书府的面子比人命还重要吗?”上官沛宇冷笑。
“公子,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服过药后,老者情况稍微好转,奄奄一息的对着上官沛宇说道。
“放心吧老人家,不会有事的。”上官沛宇看着怀里的老者,鲜血沾上了他那上好绸缎的衣服,他素来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此时却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投去一个暖心的笑容。
“不知死活,今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来人,给我抓住他们。”双手一挥,旁边的侍卫一拥而上。
上官沛宇摇摇头,轻轻的放下老人后,慢慢起身,看着冲上来的人,丝毫没有畏惧。
忽然,他眼神一变,目光锐利。身子向前一跨,瞬间抓住了朝他挥来的鞭子,轻轻一甩,那位领头的侍卫就被打倒在地。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上官沛宇的身子穿梭在侍卫中,不一会儿,那群侍卫就全部倒下,抱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叫。
上官沛宇拍了拍手,将鞭子随意一丢,对付几个小小的侍卫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围观的群众顿时陷入一片呆滞,他们都还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些人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怎么回事?”轿子中听到外面的吵杂声不耐烦地撩起帘子,看到满地的伤员,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打了我们的人?”领头的那人一瘸一拐的走到轿子中人的身边,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没用的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都拿不下。”由于被侍卫挡住视线,所以林宏昌视线环顾一周也没有看到上官沛宇的身子。
黑着脸,声音中充斥着愤怒:“是谁打的?”
“是我。”淡淡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侍卫身子一挪,指着身前站立的上官沛宇,恶狠狠的说道:“大人,就是他打了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