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夫人书信一封给景王爷,无论夫人怎么写,大致离不了三点!告诉靖王爷夫人已怀有身孕消息,这是其一;告诉靖王爷自己与他断绝关系,这是其二;说你自己已经和青鸟相爱,这是其三!”黑魅负手而立道!
很快,赵夫人便明白其中用意,冷笑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黑魅不曾回答,只吩咐人伺候笔墨,“夫人请!”
提笔不知写什么,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写不出来,一时间怔住!
黑魅也不催,静静站在一旁,是要融入这黑屋里的黑暗中!
半响之后,他才开口,“主人给了我一日期限回去待命,夫人还有半个时辰!”
“你家主子可真厉害,谋划数第一,攻心为上的本事不相上下!”赵夫人心里又急又气,却也只能提笔写下违心之句。
一个钟之后,赵夫人把信函交给黑魅,“我没有在上面加什么暗语,你不必查!”
“并非不是相信赵夫人,只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不可马乎!”黑魅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遗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这才放入怀中拱手道。“告辞!”
临走时,黑魅看一眼青鸟,云袖一扫便拂袖而去。“我们走!”
青鸟立即被松开了挟制,立即纵身跃了出去,不顾赵夫人的劝阻跟了上去。“青鸟,回来~”
乡村的夜色少了繁华,全是朴实的气息,虫蛙鸣不绝于耳,听着让人舒服。
黑魅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青鸟从阴影走出,脸色恢复了做暗卫时的冷冰,“我来了!”赵夫人书信时,黑魅密语他,这才不顾赵夫人追了出来。“你想要耍什么把戏。”
黑魅转身,面无表情道,“景王爷多次伤我家夫人,将夫人置于危险中,主人已容不下他,顾念赵夫人怀有身孕,所以对赵夫人格外开恩!”抛出一东西过去,“这是主子给你,女子服用此药后会失忆,忘记云钦诺是对赵夫人最仁慈的办法。”
青鸟沉默,“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黑魅冷哼,“区区一暗卫,主子还不曾放在眼里。主子心善,喜欢成全痴情人,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吧。”两人擦肩而过之时,黑魅淡淡道,“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是奢望。”
周公子,不,云钦诺乔庄易容的周公子,正在拜会花家老爷,听见周公子要提亲自己的女儿,诧异道,“这要看小女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花家只有容儿这一个宝贝女儿,因为前一阵的事,现在心情不好,等心情好了之后我会把周公子的心意转达,至于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
“多谢花老爷。”周公子彬彬有礼告退。
出了花家门,云钦诺往身后瞄一眼,朝人少之处走去,最后停在一处死胡同里,冷声道。“出来吧,鬼鬼祟祟做什么?”
身后现身一黑衣人,淡淡道。“不是我要找公子,是我家主子要找公子,他已经设了酒宴,公子请随在下来。”
山巅之上,疾风狂卷,那一抹刺目的白灼烧了云钦诺的双眼,白衣飘飘欲要乘风归去,无双姿容此人绝担待得起。“是你?秋叶钰涧?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坐!”秋叶钰涧在凉亭中,身不动,神不动,与那巍峨高山相得益彰。
云钦诺几个呼吸之间后,脸上浮现冷笑,“你是秋叶钰涧,这世上还能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掀袍而坐,感受如-潮狂风,云钦诺仔细看秋叶钰涧,肯定道,“你是来杀我的?”似乎笑了一笑。
“我容不下你。”秋叶钰涧给他斟酒,水柱在狂风中不曾倾斜半分,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清晰传来。“这里秀美山河,你葬在这里也清净。”顿了顿又道,“最主要,我喜欢这里。”
云钦诺猛灌一口酒,捏碎白玉酒盅,“可我不喜欢这里!”
“你喜不喜欢又跟我有什么干系呢?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秋叶钰涧看一眼白玉茶盅,视线移向云钦诺的脸,直视云钦诺的眼,“除非萩水泽衣过来阻止我!”
“你拿我当诱饵?”云钦诺隐约明白了秋叶钰涧的用意,冷哼一声,“这算盘打的真精,似乎你秋叶钰涧无所不能,好像要做一件事,没有做出不成功的!”
阴阳怪气的话秋叶钰涧不曾放在心上,一个将死之人又何须跟他计较这么多?只道,“诱饵不过是附带,杀你才是最主要的。我秋叶又不能上天入地,哪里有什么都能成功的?眼下那欢儿,变数未知,我一直提心吊胆。”
云钦诺深吸一口气,“秋叶,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你先看看这封信再说。”
薄如蝉翼的一张纸,别狂风吹打的啪啪作响,云钦诺的脸色越来越黑,霍然凝视秋叶钰涧,一动不动,“你到底玩什么把戏?赵夫人这信是你们逼迫她写的吧。青鸟跟在她身边多年,若是动情早动了!”单凭这一点他就很怀疑书信上的真伪。
“第一,她的的确确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曾作假,第二,她现在不喜欢你了我也不曾作假,第三,她跟青鸟在一起这是不挣的事实。”秋叶钰涧的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盘坐在软垫上一字一句道。
云钦诺大急道,“秋叶钰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这次伤欢儿责任她最大,可我念及她跟欢儿一样作为人母,所以我放过她,让青鸟服用她吃下忘情药,忘记情爱同时也忘记自己。青鸟对她痴情不移,我想他会照顾她的。”秋叶钰涧一字一句道,“云钦诺,这都是看在你将欢儿退给我,偿还你的情分,给你留一脉!”
云钦诺的神色别大风挂的维持不住,他知道,秋叶钰涧起了杀心他就难逃一死,可是他不想死。
绝望的脸庞充满了痛苦之色,“不,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杀云秦川报仇,我要杀了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云秦川的死早已经有人谋划多年,轮不上你插手;这东楚的江上我看上了,自不会让你躲!等云秦川死,我会以他项上人头来祭奠你。”秋叶钰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冷,“云钦诺,我必须杀了你!”
云钦诺痛苦的扭曲面容,这一刻命运的无助,强与弱的对比,生与死的无奈,他忽然想要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