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依依有些睡意的时候,门,轻轻地被叩响了,还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喊声:“少奶奶,少奶奶!你还没睡吧?”
柳依依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走过去开门:“金姨?有事吗?”
金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小心地陪着笑:“没打扰少奶奶休息吧?”
柳依依客气地说了一句:“没事,我还没睡呢。”
“那就好,”金姨从托盘里端起一个名贵的青瓷碗,一边将小勺子将碗里的食物搅了搅,一边递给柳依依:“这么热的天气,心火一定很盛。来,少奶奶,喝碗莲子银耳羹吧?”
柳依依端起,心内很是感激,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说:“谢谢你金姨,不管以后我到哪,我都会永远记得你的大家的。”
金姨很想问:少奶奶,你要上哪啊?
可是,这话不能问出口,夫人交待过的,要当作什么都不知情。
“少奶奶,今晚的这莲子汤可能有些苦,因为我没有去莲心。”金姨补充了一句。
柳依依理解地点了点头:“嗯,我听说莲子心是最好的去心火的药。”
“嗯,带点苦的东西都很好,少奶奶别嫌苦,赶紧把莲子汤给喝了吧。”
“好的,多谢金姨了。”
因为莲子银耳羹的温度正适合入口,柳依依拿起勺子就大口大口地吞吃了起来。她不饿,也没觉得有什么心火,可看在金姨这份情意上,柳依依觉得,不把汤喝得点滴不剩,自己就太对不起金姨了。
“喝完了。”
柳依依喘口气笑道,将空碗放在了托盘里:“金姨,你赶紧回去睡吧,不早了。”
嗯。
早确实不早了,但金姨还不能去睡,金姨还有事情呢。
从柳依依的房里退出来,金姨又匆匆下楼。
没过一会儿,金姨端着托盘又上楼来了。
这回,敲得不是柳依依的房门,而是隔壁的那间书房。
门,只轻轻地敲了一下便开了。
伸出来一张充满怒意的面孔:“有什么事?有没有消停的时候?”
金姨陪着笑,将那番对柳依依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当然,把称呼从“少奶奶”改成了“大少爷”。
“嗯。”慕容云泽也不多话,将托盘接过就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金姨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外,倾听着里头的动静。
大概是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吧,有心的金姨听到几声异样的动静,便不敲门地闯了进去。
尽管,金姨的心里多少有些发毛,她担心,一旦大少爷没有吃莲子银耳羹的话,看到自己贸然地闯进去,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慕容云泽,穿着一袭不长的半袖睡袍正横躺在大床。
金姨眼尖,一进屋便发现,托盘里的那只碗是空的。
好,太好了。
金姨在心里称好。
走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少爷!”
“唔,”脸色绯红的慕容云泽,一只手在抓着胸前的衣扣,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一只枕头……“你……。谁啊?”
看来,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大少爷的神智已经开始迷离。
金姨马上走上前,用力地将慕容云泽拖起来,笑道:“大少爷,你喝醉了吧?怎能睡在门口地板上呢?来,我扶你进房间睡去。”
慕容云泽喘着粗气,“我……我睡在地板上了?”
“是啊……来,大少爷,我们快回屋去,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会笑话你的。”
“嗯嗯,回房,回房……。”
慕容云泽个子高大,而金姨身子肥硕,好半天的功夫,两人才跌跌撞撞地进了那间新房。
屋内,静悄悄的,灯光迷蒙,一丝淡淡的雅香在四周飘荡。大床。上,柳依依摊开手脚成一个大字型躺着,身上的睡裙,被卷到了腰间,露出了白生生的两条大长腿,她似乎也很热,腰间的带子已经解。开。
金姨明白了,少奶奶体。内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
将大少爷往床。上轻轻一推,慕容云泽就像脚下无力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灯,流溢出浅浅的蓝光,给温香的四周涂抹上几缕难言的色彩。据说,蓝色有助于睡眠,可是,任何事物都具有双重性,将蓝色置于夜深人静之时,它诡秘的特性便会一览无余。
柳依依似乎睡着了,但睡得不踏实,仰着身子,时不时地动着身子,细重不匀的呼吸声,和着装饰柜上那只瑞士金钟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很协调地融为一体,成为一首悦耳的夜曲。
慕容云泽和柳依依一样,似乎也睡得很不安稳,呼吸急促,面色绯红,不时地蠕动着身子,双手不时地扯着睡。衣领子,仿佛脖子上爬满了跳蚤似的……
他半阖着双眸,眼神迷离,白天的冷凝与无情荡然无存。
也许是太热了,如酒醉一般的慕容云泽翻滚着,还一把扯飞了睡。衣最上面的两个衣扣,露出了健硕的胸膛……热,好热!
此时,柳依依已从侧身改成了仰卧,身上的被子同样不知去向。双臂的衣袖高高撸起,两节白藕似的玉腕散发出诱人的光彩。
慕容云泽的手臂,就搁在柳依依微高高隆起的胸上。慕容云泽的呼吸更急促了,如一只大水牛似地喘着气,微睁的眸底里,闪烁着红光,“要你……要你……”他呢喃着,迷迷茫茫,下意识地压上了柳依依微绵软的身子。如沙漠上的行者要寻找救命的水源一般,俯身便吻住了柳依依微殷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