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味,记忆,却是那样的深刻。
和慕容成峰的婚姻,从一开始便错了。
那天早上的事情,回忆中,仍然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令人恶心!
因为婚礼就在当天,所以,郝静雅敛起纷乱的心情,准备回家。
娘家的酒席在中午,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就在郝静雅要出房门的时候,慕容成峰在身后叫道:“等下。”
什么事?
晚上就要彻底地成为慕容成峰的人了,有什么话不可以在晚上说呢?
“郝静雅,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释解释啊?”
什么意思?
郝静雅扭过头。
慕容成峰将帽子拿在手上,神情变得很冷漠,很阴鸷。
“你的处女红呢,你的初夜呢?”
慕容成峰突然发问。
郝静雅一愣,红,立马红透了,她心虚地低下头,故作镇定反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清白?成峰,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何必再结这个婚呢?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啊?”慕容成峰一把将郝静雅扯进屋里,面上的五官已扭曲成一团,整个就像炸老了的油条。“你给我指出来,在哪呢,哪呢?”
“慕容成峰,你别胡闹好不好?我得赶紧回家了,要不然爸妈该着急了。”
“胡闹?”慕容成峰突然尖刻地笑了起来,伸手便向郝静雅的腰间伸去:“我看看,你自己也看看!是不是黄花大姑娘,一看就知道。”
郝静雅又气又羞又有些胆怯,极力去甩慕容成峰的手,喃喃地说:“这怎么看呀,你放手好吗?我真的有事呢。”
“怎么看?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是姑娘的话,她的第一次应该见红。”猛地一夹,郝静雅被慕容成峰挟持在怀里,他的手,笨拙而充满怒气地在郝静雅的身上摸索,“我看看,你的红在哪里?”
腰带,被解开了。
外裤,被慕容成峰以最大的力道给脱下。
郝静雅的白底小花的小内裤,就这样展现在慕容成峰那双急切的眼底里。
郝静雅惨叫了一声:“你不能这样……”
眼角里,缓缓地滚落下两滴豆大的泪珠来。
小内裤上,很干净,很干净。
慕容成峰发狂了,男人的尊严让他顾不得外面楼道上那时常走过的脚步声。四楼,一头是干部的宿舍,一头是战士们的宿舍,战士们下楼的时候,必须得经过干部宿舍的门前。
“你说,你把第一次给了谁了?”
“你胡说什么呢?”郝静雅无力地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成峰,你快放开我,让我回去,家里有很多客人呢。”
“哼,别给我装清纯,说,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哪个混蛋了?你……。你是不是和韩家栋有过?”
老实的郝静雅,真想把实情全说出来,她想做个诚实的人。可是,她知道,这事不能说,自己的名声臭了也就臭了,可这会连累到韩家栋啊。
自己本来就已经辜负了韩家栋,而且,韩家栋刚从一个厄运中解脱出来,而且,他的那个妹妹还等着韩家去栋救命呢。
郝静雅很清楚,这事一旦说出来,那么,韩家栋这辈子就算玩完了。和她发生性关系,韩家栋,不死也得剥层皮,更别说,还想待在队里!
千万不能说,就算死了,也得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你再乱讲话,我要生气了!”郝静雅色厉内荏地喊了起来:“我什么人都没给过!”
“那为什么没有见红,你怎么解释?”
“是上高二的时候……。那次上体育课,翻单杠,结果没翻过去,横在了上面,又从上面摔了下来,当时……。当时就出血了,到医务室一检查,发现……。发现处女膜破了……。这事,我的班主任陈老师也知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陈老师和医务室林医生……。”
被逼的实在是没地方退去了,郝静雅突然想起了高中的这回事。当时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不是处女膜破了,而是,临时来了月经,让林医生误为是破了处女膜。
见郝静雅一付委屈与伤心的样子,慕容成峰的火气,渐渐地减弱了下来。他也不愿给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这样的事情吵闹出去,抬不起头的人,是自己。
慕容成峰和缓了脸上的表情,将衣裤给郝静雅重新穿上,在她的脸上吻了吻,笑了笑说:“对不起老婆,我……我误会你了。”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郝静雅觉得,慕容成峰一直没让这件事情过去,而且,他似乎将心中的怀疑锁在了韩家栋的身上。
因为,五年后,韩家栋突然入狱了。
入狱后不久,韩家栋竟然死在了监狱内。
韩家栋入狱的原因,是私下做消防器材的生意,并收受他人的贿赂。
死亡的原因,是自杀。
郝静雅却不这样认为,她总觉得,韩家栋的整件事情与慕容成峰有关系。
至于慕容成峰在这里头起了什么作用,郝静雅不清楚。
郝静雅清楚的是,慕容成峰一直很纠结自己曾与韩家栋谈过恋爱这件事,在平时的生活里,他会时不时地提起,阴阳怪气。
从结婚的那天起,韩家栋就横在这对小夫妻的中间。
慕容成峰与郝静雅之间,矛盾不断,争吵不断。直到传来了韩家栋的死迅,俩人对彼此的态度,又变得冷漠了起来。
随着一对双胞胎儿子的降生,随着慕容成峰的职位越升越高,这对夫妻,就变成了阴阳人,当着众人,他们是夫妻;背着他人,他们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