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然,你干什么?”
月廷辉听到媚媚的惊叫,风一般的掠至两人面前,猛喝道。
虽然月廷辉很快,但是严昊然冰冷的唇,还是贴上了媚媚带着细汗的掌心。
“月兄,你来得正好,请管管你的女人,别让她三更半夜到男人房里。”
严昊然一点都不着慌,脸色都不曾变,他松开媚媚的手推至月廷辉面前冷声道。
“严昊然,你别太过分了。”
月廷辉看着媚媚眼角的泪,很是心痛,警告的瞪着严昊然。
“请你们以后别擅自进我的房间。”
“严昊然,我、、我只是来道歉的。”
媚媚的眼泪很不争气,从严昊然的话听来,她好像成了恬不知耻的女人,三更半夜跑到男人房里勾引男人似的。
“既然都做了,道歉又何必呢?”
背对着月廷辉与媚媚的严昊然顿了下淡漠道。
“我、、我、、”
媚媚的唇畔咬出了血,很是后悔。
“严昊然,媚媚满是诚意的来向你道歉,你竟然如此可恶、、”
“滚,你们现在立即滚出去。”
严昊然右手向后一指,冷吼道。
媚媚羞怒欲去,却让月廷辉一把抱住。
“你要先行请更,只要你别忘了承诺。”
月廷辉沉下脸冷道。
空气一下子僵持了,月廷辉将媚媚搂在怀中,抱着她回到了媚媚的房内。
“媚媚,你这是何必呢?”
心疼的声音伴随着温柔的动作,轻轻的托起了媚媚的脸。
这张脸上应该只有笑容的,可是现在,却满是泪痕,就连那双明亮的大眼里也满是血丝。
“哇、、严昊然混蛋,他竟然那样说我,呜呜……”
泪眼朦胧的媚媚,眼中看到的只有月廷辉的温柔,想起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她抱着月廷辉放声大哭。
她长到十六岁,从来没有人斥责过她,就连她开不夜楼,都没人将她说的如此不堪,严昊然是真正的大混蛋。
因为媚媚的关系,月廷辉体贴的休息了一日,但是严昊然在晌午的时候却一人离开了。
起先月廷辉以为他只是出去走走,直至晚上还没见到人,才意识到他或许真的一人先行了。
媚媚早上吃过些点心后就一直睡,上午的时候睡得极不安稳,直至下午才睡得踏实,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晚饭时,月廷辉陪媚媚在房中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阿辉,严昊然、、他还在生气吗?”
月廷辉的眉头微蹙,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有点生气,但是他却将这点不悦藏在了心底。
“今天晌午的时候他出去了,直至现在还没回来。”
他并没有直接说严昊然已经一人先行了,她不想看到媚媚再有什么让他心痛的言行。
“哦,阿辉,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媚媚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可怜的看着月廷辉。
月廷辉愕然,如果她没意识到自己有错,早上道个什么歉呢?
“媚媚,并不是只有错与对这两种答案的,站在你的立场,你觉得你没错,但是从别人的角度看,你那么做,确实有些自私。”
“我、、我错了。”
媚媚喃喃的重复着月廷辉的话。
“媚媚,别想太多了,严昊然与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他习惯生活在黑暗中,孤独中,他感觉不到你的情意的。”
月廷辉伸长手臂,在媚媚的肩上轻拍。
媚媚轻点首,她知道严昊然的生活与她是不一样的,但是她真的很喜欢他、、
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筷子,喜欢,她喜欢他?
虽然刚反应过来,可是也却欣然接受了这个答案。
严昊然确实吸引着她,从最初的冷漠到现在的伤害,只是因为喜欢才会觉得难受,心痛。
可是他呢?他是讨厌她的吧?
媚媚眼里是一抹苦涩的笑,她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喜欢她的人,难道这是她的初恋吗?
“月廷辉,你喜欢我吗?”
媚媚双眼赤祼祼的看着月廷辉问。
月廷辉怔了下,尔后是一阵惊喜,媚媚这么问,是不是意味着她在认真的考虑他们之间的感情?
“媚媚,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初看你的那一眼,你便映在我的心上,当时有一个感觉。”
月廷辉放下筷子,隔桌紧握着媚媚的双手。
媚媚有点紧张,心‘怦怦’的跳,月廷辉与严昊然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看严昊然的时候,她也紧张,但是紧张中有些不安,有些担忧。
月廷辉认真的时候,她也很紧张,但是却是喜悦的,欢愉的,就好像沐浴在阳光里,暖暖的。
没有人告诉过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对严昊然的是叫喜欢,还是对月廷辉的这种感觉叫喜欢。
“媚媚,这些年我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却只有你能给我这种充实的感觉,好像我这些年的等待就是为了你,媚媚,我可以向你承诺,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不会有任何的妃嫔住进后宫。”
看着月廷辉深情的眼,媚媚的心滚烫滚烫,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
虽然娘亲曾说过,男人的话不能当真,十句就有九句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媚媚真的相信月廷辉的话。
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
眼眶有些湿润,当初姐姐嫁给叶君凡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
她真的好像点头或说好,但是脑中却猛的跳出了严昊然的冷漠的面容,她的心一下子凉了。
“我相信你,但是、、”
媚媚抽出手,有些犹豫,有些迟疑,她害怕,她怕自己会后悔。
她更怕自己真的就这么将自己嫁出去了,怕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媚媚,我知道这么说有些突然,我会给时间你慢慢考虑,但是请你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月廷辉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但是他的声音依然很温柔。
“谢谢你,我相信你是一个好男人,好皇帝,能嫁给你的姑娘,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媚媚第一次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但是说的时候心里却怪怪的,好像是在将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似的。
夜依然静悄悄,只是没有严昊然的影子,到此时,媚媚隐约也明白,严昊然是走了。
或许是被她气走了,也或许是真的很讨厌她,不想看见她吧。
不管是哪一种,对媚媚来说,都是不愉快的。
坐在院中的大树上,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心里无端的烦躁。
这些天,她很少想起不夜楼,也很少想起千夜阁,想的最多的好像是自己,是严昊然。
回想着严昊然的资料,她有些心疼,一个男人,一个孤寂的男人,一个对女人仇恨的男人,他的生活应该是需要一个女人的吧?
十六岁,娘亲说,十六岁是花一般的年龄,应该活得像花一般灿烂。
娘亲还说过,女人不要让自己为男人掉眼泪,让你流泪的那个男人,肯定不是好男人。
可是她就是像是着了魔,她想那个骂她的男人,她想他那张冷漠的脸。
媚媚轻揉着自己的脸,是不是上次在落叶山庄一病就病傻了,怎么自己这么犯贱,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严昊然的冷脸呢?
走吧,去找严昊然吧。
不能走,月廷辉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走了,多伤人心呀。
可是不走,或许这辈子就会与严昊然错过了,到时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你走了,这辈子你也许会与世界上最温柔的好男人错过,你一样没有后悔的机会。
媚媚的心里在激烈的交战,走与不走很难决定。
“媚媚,很晚了,快下来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就在媚媚纠结的时候,月廷辉已在树下喊话了。
“我睡不着,月廷辉,你上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媚媚低首朝树下喊。
月廷辉跃上树,在媚媚身边坐下,幸好这树干够粗,要是细点,估计两人估计这会都在树下了。
“媚媚,你、、是不是在想严昊然?”
月廷辉压下心酸,装作云淡风轻的问。
“嗯,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次第一次在千夜阁救了他之后,就会时常想起他。”
媚媚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就像一根针,扎在月廷辉的心上。
他本想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是话到嘴边他硬是吞了回去。
“虽然我身边的男人都很帅,很俊,像我爹,姐夫,两位哥哥,还有宫中的一些侍卫,都很帅气,俊美,但是却没有像他那般冷的。”
媚媚的心思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第一眼看严昊然就是一咱震憾。
她是人小气的人,可是那天她却毫不犹豫的拿出了那么名贵的药丸,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媚媚终于很肯定的在心里道。
“媚媚,你喜欢严昊然只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吗?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吗?”
月廷辉并不对严昊然有意见,只是他觉得只是那一面就说喜欢,有点荒唐,他却忘了他自己,也仅仅只是一面便确定了自己对媚媚的感情。
“我知道,穿越门有他的资料。”
媚媚点首认真道。
月廷辉惊愕,两人的谈话隐入了沉寂。
他不知道穿越门的资料有多详细,但是他敢肯定媚媚了解的肯定没他多。
他可是派人调查了他六年,就连他在冥月国的住所都查到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讨厌女人吗?”
“他、、应该是曾经被女人伤害过吧?”
媚媚怔了下,这点她真的不知道,穿越门的资料是他做杀手后的。
“也可以说是吧,在他小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他娘杀死他爹。”
月廷辉压抑着心中的痛,平静的为媚媚解惑。
虽然他不喜欢听媚媚谈严昊然,但是看媚媚这样不开心,他心里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