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瑞一个人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时候,我和祁周正坐在红姐家的院子里。
面对着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他刚要开口,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不得不庆幸,幸好进修的那三个月我办了韩国的电话卡,否则错过这个电话我真的会懊恼不已。
我从来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就是我出国的那段时间,夏瑞独自一个人经历着感情上的众多煎熬,我承认,他很沧桑。
的确很沧桑。他一个人背负着回忆,背负着爱情,背负着对我的愧疚,还背负着梦想,他的确很辛苦。
来电显示是夏瑞,我刚摁了接通,夏瑞的声音就伴着嘈杂救护车的警笛声传出来。
“雨晴,宜妍她自杀了,她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夏瑞的声音很大,我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如此大声地说话了。
祁周看着我,我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他问我:“宜妍和夏瑞,难道他们没有结婚吗?”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很清楚地知道,他,根本不是宜妍的父亲。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究竟有没有嫁出去呢,怎么可能过去好多天都不闻不问呢?
怎么可能连一个质问夏瑞的电话都没有打呢?他一定,一定,一定不是宜妍的父亲,那么,他是谁?
现实容不得我如此猜想,我只关心宜妍的生死。
我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之后,他很艰难地冒出一句话:“她曾经说过,如果他不爱她,她将会跟林安一起死。”
“林安?先生,难道您也知道林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