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池突然站起身,立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襟:“皇上,不如今日不要批阅奏折了,今晚民间有花灯,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好不好?”
雍正首先蹙眉,直到纪小池以为没戏,逐渐松开手的时候,他方带着微笑问:“你想去看?”
纪小池不敢回答。
雍正却站起身,催促:“那快走吧。”
这对纪小池来说,真是喜从天降又不可思议。
民间的街道,热闹非凡,这让纪小池犯了老毛病,兴奋异常,在现代,每当她与好友逛街Shopping时,都很振奋,仿佛她精神十分旺盛,直到把好友累的要死时,她才算罢休,然后才打道回府。现在,她在街道上穿来穿去,时而走到这个摊位前,时而走到那个摊位前,对每一样东西都爱不释手。
雍正在她后面跟着,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不耐烦。
阴暗处,一个人对另一个说:“大人,您看,是那个丫头。”
陈南敏看过去,纪小池正在一个摊位前玩风车,陈南敏冷冷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这次你可逃不掉了。”正欲上前捉拿。雍正从后面走到纪小池跟前,与她一起摆弄手里的风车。陈南敏惊讶,心想:“皇上!皇上怎么也出宫了?”
下人不知死活的征求陈南敏:“大人,要不要我们过去抓住那丫头?”
陈南敏狠狠地说:“没看到皇上在她旁边吗?你想找死?”
下人慌忙躬下身子,小心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陈南敏咬牙:“要她再多活几天,我们走。”说完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纪小池把风车伸到雍正面前问:“好玩吗?”
雍正点点头,笑问卖家:“这多少钱?”
卖家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代表一个铜板,雍正会意,从身上摸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放予卖家手心。卖家看上去很慌张,雍正说:“不用你找,还有就是如果的哑巴不是先天性的,那么就拿这些钱去治病。”
卖家支支吾吾,手脚比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肯定是感激的话,雍正没有去猜,而是一手揽住纪小池的腰,说:“走。”
雍正无意,纪小池却有心,被他这么揽着,像做梦一样,她低低垂首,安安静静享受片刻的幸福。
二人来到桥上,桥下面有很多人在放花灯,纪小池见了直叫喊:“哇,好美啊。”
雍正立在她身后,笑说:“国强民富,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是很好吗?朕苦一点又何妨。”看到自己的子民平平安安、高高兴兴,这种繁荣景象让雍正自己感到自豪和满足。
可是纪小池却回头:“皇上,面对此情此景,您竟然还在想着您的政治抱负,我真是服了您了。其实,您应该多出宫走动走动,不然总是闷在皇宫里会闷出病来的。”
雍正看着她:“你是在关心朕?”
此话一语双关,纪小池垂首说:“您是皇上,又是一个好皇帝,任何人都会关心您的身体。”
“那么你呢?”雍正带着微笑看着她。
纪小池有点不明白,抬头看着他:“皇上,为何您今晚总是说些莫明其妙的话?”
“你觉得朕莫明其妙吗?”
纪小池不敢回答。
“那好,朕问你,你如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朕?”
纪小池吓了一跳,怕承认了,他会赶她出养心殿。她不回答,雍正独自说:“你给朕的感觉太奇妙了,朕不得不怀疑……”
纪小池打断他的话,认真的看着他说:“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
“我在现代就喜欢雍正皇帝。”
雍正笑:“你清楚自己的心吗?你对朕是崇拜还是喜欢?”
纪小池小声回答:“二者都有,不过喜欢更多些。”
雍正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纪小池一阵紧张,雍正淡淡地说:“我必须亲自验证一下。”说完,不等纪小池出声,他便覆上她的唇。
天是什么?地是什么?为什么天地在我眼前打转,纪小池要晕进去了。
今晚回宫很晚,二人一直没有说话,雍正回养心殿,纪小池回自己的住处。雍正在养心殿发呆,他还在想那个吻,没想到她是如此生涩不过却又那么美好,不知道是何时他开始对她的感觉不同,以至于今晚会失常,想想他也有数日没有去承庆宫找齐用了。而纪小池,则更加在自己住处胡思乱想,眼里充满笑意,似乎唇上还留有雍正的味道,不自觉间,她抚摸了下被雍正吻过的唇,害羞无比。本来还想着去桥下放花灯许愿,但被雍正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只好作罢,心里有一点惋惜。